“她,”奧拉輕輕地嗤笑了一聲,語氣帶着幾分輕慢與諷刺,“nobody。”
“還我孩子!你們這群怪胎,把我孩子帶到哪裡去了?!”那個孩子離奇消失的父親站在兩個安保背後大聲質問道,神情激動,滿是對孩子安危的擔憂和憤怒。
“什麼你的孩子,不要臉。”女孩的聲音突兀地角落裡響起,她又出現了,時隔半刻鐘。
男人的臉上出現一絲驚疑,對眼前的三個非法特異人流露出來幾分隐隐的忌憚。他用命令般的語氣,頤指氣使地對着附近的安保人員使喚道:“你,還有你們,在遲疑什麼,快上啊,把這些非法份子抓起來!”
鐘毓對于眼前這個貿然攪和進來的男人的存在很是頭疼,他是不是被保護得太好了,平時從沒經曆過任何的危險,眼前這三人明顯地散發着強烈的威脅性,他還這麼大無畏地上趕着過來,是想做一下送上門來的人質嗎?
“滾回去。”安保隊長厲聲喝道,男人被當着衆人的面呵斥而驚怒不已:“你,你竟敢……”
她打了個手勢,立刻有一個安保員過來将男人拉離了現場。
“真有意思,别走這麼快。”白發特異人深深地看了一眼那個男人,翠綠的瞳孔仿佛一個冷血動物般,向外傳遞着他的威脅。
轉眼間,場上的局勢瞬息萬變,那個男人突兀地被迫出現在了白發特異人的面前,兩人相隔不到一臂之遙,女孩拽着男人的手臂,用力地向前一推,男人跌跌撞撞地跪倒在他面前。
鐘毓和奧拉瞬間警戒起來,四肢的力量蓄勢待發,一旦他有任何的危害性動作,立刻上前進行鉗制,奧拉趁勢瞥了一眼安保隊長,懷疑她可能是故意的,欲抑先揚,因為男人的冒犯性行為。
“不要沖動。”蒙面人上前兩步,在白發特異人耳邊提醒道。
“我不需要你來教我做事。”白發特異人冷冷地說道,他掐住男人的脖子将他從地上撿起來,舉到蒙面人面前,“你在遲疑什麼,秦欽。”
“我、我們不是來找人的嗎?”
“所以?”
“找到了就撤,為什麼要引起騷亂。”
“無所謂。”
“什麼……”
“這是他們應得的。”說話間,他手中的男人突然發出抑制不住的痛苦叫喊聲,整個人開始顫抖起來。
鐘毓配合着奧拉兩人一同出手,一人目标白發特異人,一人目标奪回他手中的男人,安保隊長姗姗來遲般地托住了蒙面人。
在兩人的攻勢下,白發特異人手一松,鐘毓拉住男人的胳膊,一把拽了回來,猝不及防間男人手臂的肌膚就像易碎的脆弱薄膜一般,驟然間一瓣瓣地碎開,鐘毓的内心驚駭不已,男人已經痛得昏死過去,她謹慎地後退,将男人小心翼翼地安置在一處地面上。
她之前沒和這個白發特異人直接交手過,沒想到他的特殊天賦如此駭人,腦海裡陡然回想起奧拉上次的慘狀以及死去的兩個調查員同事,鐘毓的心裡拉起了一級警報,渾身的寒毛聳立起來。
易然注視着眼前的一幕,拉着易翎胳膊的手驟然縮緊,掐得易翎眉頭一蹙,但是并沒有出聲提醒她,而是按住她的手,低聲安慰道:“放心,不會有事的。”
“他、他是死了嗎?”易然顫着聲音指了指躺在地面不省人事的男人。
“他隻是昏過去了。”
“醫生呢?怎麼沒人過來。”
易翎也注意到這裡的不對勁,照理來說,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故,安保與救援人員應該立刻趕往現場進行封鎖與保護,可是過去了這麼久,外面的大部隊毫無動靜,仿佛沒有發現這裡的意外事件一般,
他用緊急通訊信号的權限聯系了伊甸科技的安保部,對面收到這裡的情況頓時一片嘩然。裡面與外面存在着信息差,維卡教堂就像一個被密封住的獨立空間,與外界的聯系突然被切斷了一段時間,出現了莫名的空白。
外面一片歲月靜好,裡面一片人間煉獄。
在确保外面的人員将在五分鐘内進入内部并控制住現場後,易翎開始尋找安吉的身影。她已經離開此地很長一段時間了,沒有再次出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