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喆停留在原地徘徊不前,服務中心的工作人員叫了安保,她現在不能一個人跑走,得等等安保人員一起回去解救方圳他們。可是,左等右等始終不見有安保往這裡趕來。
猶豫了一下,看着不遠處走廊盡頭的人頭攢動的大廳,前方就是安全的目的地,後方是不知前景的危險發生地,她還是選擇掉頭回去訪客咨詢服務中心。
走廊盡頭的大廳也是一團亂麻,安保人員自顧不暇。
在白色煙霧消散了以後,留在現場的安保四散開來,安撫受驚的女士與先生們,鐘毓與隊長奧拉在舞台附近彙合,兩人眼神交彙,警惕性十足,鐘毓看了眼舞台,朝奧拉搖了搖頭,示意“嫌疑人”的行蹤暫時不明。
就在她倆警惕地提防着現場的動靜時,一個男人驚慌失措的聲音陡然在高挑空蕩的上空盤旋,在他右手邊的孩子一個轉身,不留神間突然消失不見了。
他叫嚷着:“發生了什麼?他的孩子怎麼不見了!”
安保人員迅速向他那邊趕去,現場帶着孩子的家長們都反應迅速地拉緊了自己孩子的手,安撫着他們的情緒。
一個類似安保人員小隊長的人在空中投射出一個虛拟屏,可以看到現場所有人員的位置,其中所有來賓都是一朵花樣形狀,得益于之前入場時每個人手環上佩戴的仿生花,裡面有一次性定位系統,可以鎖定每一位來賓的所在區域。
密集的大片花瓣聚集在教堂的中央區,安保在系統裡尋找剛剛消失孩子的定位卻失敗了,他就像憑空消失一般,這裡完全無法檢索到他的區域信息。
男人面對自己孩子的離奇失蹤,再也無法保持冷靜體面的姿态,他對着安保咄咄逼人,警告他們立刻戒嚴,找回他的孩子。
“先生,請冷靜。”安保面無表情地說道,對着眼前毫無得體可言的男士無動于衷,保持着警惕與距離。
“冷靜?你讓我怎麼冷靜,我的孩子不見了!他不見了!你懂嗎?”男人試圖扯住安保的衣領,安保後退一步,他的行動落了個空,更加惱羞成怒。
“先生,請保持冷靜,我們已經開展全場搜索。”
鐘毓迅速趕來出事現場,蹲在地面觀察了一會兒,腳下就是實心的大理石,硬度很高,敲了敲地面,也毫無下面被镂空的回響。
一個大活人莫名其妙地原地消失了。
她的眉頭緊鎖,想到了剛剛舞台上離奇消失的女孩,可能是她搞的鬼。
她或許存在一些關于空間轉移的特殊天賦,所以才能悄無聲息地帶走了一個孩子。
她從地面起身,打量了一下四周,這片區域就是一排排的木質長椅,長椅上坐着一個個人,人頭攢動,似乎都對這兒發生的事後怕不已。她将視線投向全場,基本所有人都在自己的位置上,除了極個别的人不在,留下了空缺。
在腦海裡回憶了一下在場所有人員的面容,她發現有六個人離席了,不在他們本該在的位置上。其中包括安吉和她的男伴,還有一個與她參與過競拍的男人以及三個默默無聞的賓客。
神色流轉間,她發現離場的人與這個消失的孩子之間沒有直接的聯系。
“嗨喽,大家,喜歡我的驚喜禮物嗎?”隻見一刻前消失不見的女孩再次出現在舞台上,旁邊跟着兩個男人,一個白發綠眼,一個看不清面容的蒙面人。她的眼神陡然投向距離他們不遠守在附近的奧拉,她的機械臂蠢蠢欲動,握緊了拳頭,蓄勢待發,眼神中湧現出幾分狠意與戾氣。
不妙。
鐘毓本能地預感到現場可能會出現一些她不想看到的“大情況”。
在場太多手無寸鐵且不得不保護的“人質”了,還有奧拉那不受控制、一碰就炸的“爆竹”性子。
想到這,她的太陽穴不由自主地跳動了一下。
跟随着安保小隊長和其他安保人員的步伐,鐘毓同樣動作迅疾地趕往舞台中央區域。這群安保人員訓練有素,似乎都受過專業的訓練,不太像是來自維卡教堂自身的安保系統裡的人員。
易然看着眼前的這番大陣仗,情不自禁地拉住了哥哥的胳膊,而易翎也自然而然地擋在了妹妹的身前,保護着她,雖然平時嘴上不留情,但是到了危機時刻,兩人還是護着彼此的。
“安安怎麼不在?”易然朝右邊的人群撇了一眼,沒有發現周喆的身影。
“她剛剛和方圳離開了,或許已經在安全區域被保護起來了。”易翎冷靜地回道。
“還好她走了,這裡現在太危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