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喆呆愣了一瞬,馬上反應過來,露出了一抹害羞與開心的笑容。
“也是我那兩個小子不争氣,沒這福氣。”她淺淺地抱怨了一句。
“怎麼會,他們都很好。”周喆笑着解釋道。
“罷了,有些事也強求不來,”易夫人接着說,“有時間多和然然走動,多來陪陪我,我一直把你當作我的另一個女兒。”
“我知道了,我會的。”周喆點頭微笑。
“我會想念你的。”
“我也是。”
易夫人送完禮物又關懷了周喆幾句後就離開了。周喆沒想到易然的媽媽和原主的關系竟然如此親近,她隻以為是普通的女兒的朋友的關系。
周喆将易夫人送到門口,關上門後回到沙發邊,拿起那個絲絨盒子細細摩挲了片刻,觸感細膩柔軟,同時盒子上沒有發現明顯的設計師簽名和品牌logo,或許是定制款,她将胸針取下來拿在手中,來到了不遠處的鏡子前放置在胸口處打量了一下。
這個胸針的設計非常契合周喆的審美,簡直就像長在了她的心裡一樣,她太喜歡了,難得收到一份如此貼合她心意的禮物。
新年來臨之際,她也該為易夫人準備一份合心的私人禮物作為回報。
将這份禮物妥帖地放置在行李箱裡後,周喆開始在房間裡巡視着是否還有散亂地放置在各個角落或桌面的零碎物品,盡量将其歸置在一處明顯的地方,以防遺漏。
在吃完最後一頓晚餐後,周喆與易然的外祖一家一一打招呼以示這段時間的照顧,第二日一早她将離開此處返回家中,衆人對她的告别紛紛表示不舍并邀請她有空再來,随時歡迎她的再次到來。
周喆:謝邀,此生不會再有第二次。
與易然在花園散完步之後,周喆回到房間,洗漱完後又打開剛剛沒鎖上隻是合上的小行李箱,裡面突兀地出現了兩份文件。
誰碰過她的箱子!?周喆心裡一緊,意識到了一些不對勁。她下午收拾好蓋上箱子時可沒有這東西,是誰趁着她不在的房間的時候打開了箱子,并神不知鬼不覺地放進去了這兩份文件。
周喆沒有動這兩份神秘出現的文件,而是清點了一下行李箱的物品,并在房間裡細細地巡視摸索了一遍,沒有任何物品的移動或是遺失。換句話說,這個不知名的進入她房間的人隻動了她的箱子,卻沒有拿走任何東西,不是圖财。
想象着,一個神秘人,她或是他進入了她的房間,打開了她的箱子,并将兩份文件放入她的箱子裡,然後又神秘消失。周喆的心裡對這兩份文件的存在就起了一絲疑心和警惕。
為什麼?是誰?将兩份不知名文件放入她的箱子裡是什麼目的?
為了栽贓?為了嫁禍?還是為了警示?
周喆不知道這個人的目的,但是眼下唯一的方式就是先保留着這兩份文件,待安全回家再尋找解決辦法。如果她能安全度過今晚并順利離開的話。懷着忐忑的心情,周喆躺到床上,閉上眼睛,如期進入夢中,思緒沉入一片黑暗。
“嘎”“嘎”“嘎”,尖銳的巨大的鳥叫聲再次把她從夢中驚醒。
服了啊,這一天天的,受不了了,覺都睡不好,周喆心裡暗罵道,還好今天要走了,再被吵醒幾次,她都要神經衰弱了。
周喆不爽地挺起身子,走到窗邊,撩開窗簾,外面并沒有出現“罪魁禍首”,她找不到源頭,隻能又悶悶地回到床上,卻再也無法入睡。
想到今天即将啟程返回家中,她幹脆提前收拾好,視線觸及那份“燙手山芋”,周喆氣不過地别開了視線。麻煩,麻煩,麻煩怎麼還找上門來了。
易然和易翎将周喆送到了距離莊園稍遠的公共懸浮車站,格查爾在這兒已經等候多時。
“再見,然然。”周喆和易然揮了揮手,以示告别,随後又和易翎點了點頭,道了聲再見。
“再見,一路順風噢!”易然笑着回複道。
“一路順風。”易翎也接着說了一句。
“嗯嗯,那我先走了。”說完,周喆扭頭和格查爾一道坐上了自家的懸浮車,一路疾馳而去。
“玩的愉快嗎?安吉。”格查爾笑着問道。
“不錯,莊園風景很美,是不一樣的生活方式,挺放松的。”
“你喜歡就好,我還怕你不适應這邊的環境。”格查爾接着說。
“怎麼會?”
“之前你推掉了好幾次這邊的邀請,我還以為你不喜歡莊園式自然住所,所以興緻不高。”
果然,原主對于這邊的氛圍也是态度冷淡。也是,誰願意老是待在這樣一個壓抑窒息的環境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