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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chapter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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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日,沈情早早便來到了玄機閣,她溺于藏書閣大半時日,内裡大半藏書被她翻了個遍,卻始終未曾找到熟悉的書。

她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因為時日太久,而記錯了書名。可想來想去隻有簡單《玄機》二字的書名理應是簡單的,她又怎會記錯?

正當她疑惑之時,藏書閣門懸着的風鈴玲玲琅琅作響,鈴聲聲婉轉悠揚,打破閣裡的寂靜。

沈情聞聲望去,來人是個玄機閣新入門不久的小弟子,年齡不大,不過幼學之年。

小童頭束青布,一身玄機閣獨有的青衫,臉頰還帶着未褪去的嬰兒肥,生得水靈極了。

沈情當即笑眼彎彎朝他招手。

“小師弟,你過來。”

對方一見一身水藍襦裙,笑眼迷蒙朝自己招手的沈情,霎時呆滞住,瓷白幹淨的臉倏地爆紅。

他蹑手蹑腳走到沈情跟前,小心行了一禮,“讓塵見過師姐。”

沈情隻覺這名字有些熟悉,可上輩子這個時候她沒怎麼回過玄機閣,更别說入藏書閣。

等再次回來時,已經是沈家被滅門之後的事了。那時她萬念俱滅,整個人被如潮水般的悲傷絕望包裹緊攥,無力兼顧他人,更别說還要記住别人的名字。

于是她問:“你是新來的弟子?”

顧讓塵點點頭,道:“阿兄政務纏身,為朝廷之事操勞不息,無暇顧及我,故而才将我送到玄機閣習武修道。”

沈情倒是頗感意外,尋常官員侯将哪個不是将自家後代送往六學二館,讓專人負責授課習武,隻有少數人例外。

例如自請入東山寺拜師的四皇子李道玄,又比如因看不慣兒子整日和某些膏粱子弟厮混井市的攝親王,他在遊道子先生坐鎮的東山寺與主使之位空懸的玄機閣之間權衡再三,最終将兒子提到東山寺去苦修。

如今算來,玄機閣與東山寺相比,失了主心骨坐鎮的玄機閣确有日薄西山之勢,遠不及如今勢頭正盛的東山寺。雖說即便有天賦出衆的柳霁月坐鎮,可到底他還是過于年輕,資質尚淺。

但凡有了解過的,大多都更願意将自家後代送往東山寺。

沈情好奇道:“為何來我玄機閣,而不去東山寺靜修?”

聞此,顧讓塵有些羞赧道:“阿兄說,東山寺雖好,可規矩未免繁多;人非戒尺,總有性情之時,若在那裡呆久了,保不齊木頭也會被憋壞、憋死。”

他摸了摸鼻尖,“玄機閣雖隻有霁月師兄坐鎮,可其為人宅心仁厚,溫良如玉,還護短,他向來不忍嚴懲自家弟子,萬一……萬一我不小心犯了錯,師兄也定會一笑泯之……”

經他這麼一打趣,她心底因遲遲尋不到《玄機》而有些陰沉的心境也頓時開朗些許,沈情哈哈大笑,直拍他腦袋,“小師弟,你阿兄認人可真準,我們大師兄可不是如此?”

說白了師兄就是一個男媽媽,總有操不完的心,卻又舍不得拉下臉來懲罰自己人。

擦完眼角晶瑩的淚滴,沈情一雙嫩白的手托着下巴,問出了最後一個問題,“你阿兄是何人物?”

顧讓塵面對沈情,毫不猶豫将自家家底給交代幹淨:“阿兄現下在禦史台任職,官拜禦史中丞,名喚顧澤。”

顧澤二字硬生生在沈情心中鑿出一個預警,她倒是忘了,李毓與顧澤的牽扯。

顧澤乃進士科出身,年僅二十有二便官拜禦史中丞,其人端凝持重,清正廉明,在朝參奏名公巨卿出格之舉時直言不諱。

雖說其行為過于耿直不阿,可實乃李朝為數不多的清官,當得上一句逸倫之士。

這也讓沈情想起,上輩子顧澤郁郁病逝之時,确有一人在公主府門前鬧,正是他年僅十二的幼弟。

可他被護衛拉走後,便再也沒聽過他的消息,也不知後來顧讓塵去了何處。

待此間事了,她定得時時看着李毓,防止她趁自己不注意,又和顧澤有了瓜葛。

沈情頗為頭疼地揉了揉腦袋。

自打重生之後,一大堆未做的事還堆在心裡,等着她一件一件去梳理。

這些事情堆積在心頭,漸漸發了苦芽,生了黴苔,經這透窗而來的猛烈的日頭一曬,黴苔緩緩發酸,發臭,無色無形地開始腐爛。

這份堆疊的腐爛,最終順着沈情鬓角、背脊的汗水流出體外,自凝白的肌膚下滑,沒入上襦,徐徐洇成一團團暗漬。

沈情抽了冰絲帕擦去下巴凝聚的汗珠,甩了甩袖子。

顧讓塵遲疑道:“師姐,你很熱嗎?”

沈情利落颔首,“何止是熱,再曬一會兒,你師姐我可就要同那酥山一樣化了去。”

顧讓塵看了看藏書閣一排排幾人高的窗牅,當即苦惱皺眉。

為了防止藏書閣内書籍典藏過早腐壞發潮,因此玄機閣特地将藏書閣透風的風窗修成了頂牆高的漏花窗,日頭一起,薄薄的一層窗絹根本擋不住那日光。

故而曬了半天的沈情已然快熬不住,加之她本就身軀嬌貴,比常人更耐不住寒暑,此刻還能站在這同他人閑聊,已是竭力強撐。

看了看眼前稚氣未脫的小童,毫無愧疚之心的沈情不懷好意地笑了笑,她問顧讓塵:“讓塵師弟,你熱不熱呀?”

顧讓塵哪兒知沈情肚子裡的壞水已經鼓鼓囊囊,隻如實道:“不太熱。”甚至他對于沈情為何會如此熱一事感到疑惑。

沈情道:“那太可惜了,本來師姐想去買些降暑玩意兒來,比如那加了蜂蜜的酥山,又或者是新鮮适人的槐葉冷淘……”

每當她說出一個名字,顧讓塵光想就能想出其中滋味。

說到最後,沈情又眉眼彎彎問道:“讓塵師弟當真不想來一點?”她拍了自己手腕上挂着的錦囊,“我的體己錢可多了,花都花不完呢。”

顧讓塵心裡防線開始潰塌,“可、可阿兄說過不能白受他人之惠……”

見人即将上鈎,沈情道:“不算白受,你隻需替師姐找一本書,等找到了,師姐不僅請你吃酥山,還給你買石蜜零嘴作犒賞。”

顧讓塵抿唇,心中着實委決不下。阿兄中舉前,昔日祖上風光的顧家到了他們這一輩早已人丁凋零,頹勢盡顯,耶娘也在二人幼時駕鶴西去,碩大的家族到如今僅剩兄弟二人,日子自然也不好過。

阿兄勤讀之餘亦謀稻粱,萬般辛苦将顧讓塵拉扯至如今這般大,雖說顧讓塵未曾受過什麼苦,可酥山、石蜜這些個零嘴,隻有在逢年過節之時才有機會吃上一口。

這一點,自阿兄官拜禦史中丞也未曾改過。除卻兄弟二人日常開銷,阿兄所得餘下俸祿每月定時捐作粥棚,供居無定所之人喝粥除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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