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遲緒呢?”
江懷風被她這無厘頭的詢問問住了,他道“遲緒進去了,至今還沒有消息。”
“帶我去找他,快。”
江懷風立馬開着傳送陣帶着她去山下,他不知為何,雖對這位雲姑娘抱以懷疑的态度,但對她還是很信任的。
一座矮山前是着急徘徊的弟子,都在對這一異像惴惴不安,怪的是這股威壓,他們越靠近,異樣來的越強烈。
憑空出現的二人,待衆人反應過來,皆起身對來人抱拳,瀾郁不顧這些“你們少主還沒消息嗎?”
角落弟子回道“沒。”
瀾郁眉頭緊蹙,她對江懷風吩咐道“讓他們撤離,封鎖這個山,不要讓任何人靠近。”
瀾攏了攏披風,無畏的走過去。
江懷風連忙攔着她“我們陪你去,你一個人太危險。”
瀾郁看着起着大霧的山口,她露出她的本性,張揚的笑着“你不是說了嗎,找的正是一個毫無靈力的人,我會把賀遲緒帶回來的。”
“不行,太危險了。”
瀾郁看着不斷站出來阻止她的弟子,這些都是真心的為她的安全着想,她感動之餘帶些渾笑。
果然,待的久了,感情也就深了。
“江公子,你即來找我,便應知道結果的,況且,我還有諸位長老給的法器傍身,想要他活,你就帶着他們撤離,并且封鎖這座山。”
溫柔而堅定,瀾郁得了答案,便頭也不回的進了大霧。
從山間吹來的風,揚起她的發絲,江懷風看着這個無所畏懼的向那處走的雲姑娘,他好像明白為何啟光山提起她毫無疑問全是稱贊,她能擔的起。
“雲姑娘對少主好好啊,我看以後誰敢欺負雲姑娘。”
“不愧是啟光山上下都磕的一對,咱們少主自從遇到雲姑娘,性子好了不止一點,雲姑娘簡直是我們的救星。”
“對對對,以前我都不敢往少主身邊湊,太吓人了。”
瀾郁的身影隐于大霧,她從乾坤袋掏出一張弓小心探出每一步。
她步步丈量,腦子裡飛速運轉,這是個陣,陣眼在哪?
濃霧下是窺不見的前路,瀾郁握着殘幽玉佩,如同瞎子般走着,待殘幽玉佩亮起,她小心摸着一個方向,待它不亮,瀾郁又會原路返回順着相反的方向去。
她心裡大概有了底,但她心裡也沉了下去。
她親手封進縛淵的東西怎麼跑了出來。
瀾郁先前還不敢确定,隻道是巧合,但摸清這個陣便十分确定了。
此為迷魂陣,自帶的威壓,步入此,便會迷失方向,危機重重。
瀾郁手裡的弓握的更深了,曲觀向來狡詐陰狠,她隻願,趁他還沒發現之前,找到賀遲緒,帶他出去。
她想了想時間,嘗試凝出靈力,該恢複了,怎麼還沒動靜。
可惜事與願違。
“哪來的娃娃。”
沒認出她,瀾郁不禁松口氣,仍是這樣,她還是将手搭在弓上蓄勢待發,這是賀遲緒送她的,不用靈力,裡面蓄有三箭賀遲緒的靈力。
她深知曲觀的脆弱,霜月所傷心口處。她當日發動寒息,令其餘生不愈,受寒息侵擾。
隻有三箭,她非不得已時,不願出手
“小女子的夫君進了這,許久未歸,便想進來尋尋,還請您大人有大量,放了我們。”
“呵,倒是有一個,繞了幾圈,竟讓他逃了,不過進來這兒,哪還有什麼出路。”曲觀操縱些霧氣,向瀾郁襲去。
瀾郁敏捷的躲開,她速度快于平常人,但她知道曲觀最喜歡将人的精力耗盡,再殺。
她不斷躲開襲來的霧氣,覺得殘幽玉佩更亮了些,她毫不猶豫的找了個方向跑去。
賭對了。
“他竟然敢騙我,瀾郁那小兒,哪在這兒,等我回去,定要殺了他。”
瀾郁停了一瞬,猛得往後退去,果然是奔她來的,不過是誰洩露她在幽都的消息。
“那您這是被人當刀使了啊。”
“你個小娃娃懂什麼?瀾郁隻能死在我的手裡,她該死。”
曲觀依舊不緊不慢的指着霧氣去襲擊瀾郁,他享受這個過程,人發現自己不敵而不忿的樣子。
瀾郁看着玉佩愈來愈亮,再拖延些時間,于是她明知故問道“她做了什麼呢,你這般恨她。”
“她将我困于縛淵幾十年,生不如死,你說她該不該死。”
曲觀沒了耐心,他凝出殺意直逼瀾郁。
“賀遲緒!”
瀾郁轉頭拉弓瞄準,幹淨利落的脫手,兩大氣流對抗,轉而化為震蕩,席卷四周,她被彈開,于半空中被人接着。
“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