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日大比結束的這天下午,衆多學子們就跟被吸走了精氣神似的,一個趴在了桌子上不動彈。
有的抱頭後悔,“啊,我現在想為什麼改啊,明明開始我就寫對了。”
有的直接光動嘴不出聲,也不知道說啥。
更有的雙目無神,隻剩歎氣了。
當然也有精神完好的,一想等會就回家見家人,高興的直哼哼。
這些平常人模人樣的學子們,此刻是真各式各樣的都有。
辛承望如常當下課似的收拾好書桌,檢查兩遍确定沒漏的喊着陳增回宿舍。
轉頭見大多數人都沒動彈,不由說道:“學兄學弟們,現在剛申時二刻(3點半),比平常下課時辰提前了,你們不走,我們走了啊。”
到了門口,他又補充了一句,“友情提示,因為放假等會都會離書院,過會可别被堵在了門口。”
話落走出教室,被提醒的學子們尖叫一聲,一個個跳起來趕緊收拾。
剛才完全沒想到啊,現在恨不得多生兩隻手來收拾。
辛承望和陳增在走廊處聽見了動靜,噗的笑出來。
陳增給出評價,“賢弟你總是這麼好心。”
辛承望回了句沒什麼,倆人一起去喊了李卓回宿舍收拾衣服。
陳增回山村得多重換乘,還得靠走路,回去就得晚上了,辛承望覺的不安全,讓住他們家一夜,明早再走。
往常沒朋友時,陳增都會在縣城找個客棧下等房或柴房熬上一夜,圖便宜。
但沒想到辛弟問起,獨斷的拍闆替他下了決定。
辛承望可是知道晚上山村不安全,盜匪什麼的夜間橫行,縣城有城牆保護,安全性爆棚。
有官差和朝廷兵馬,那些根本不敢來招惹。
這陳兄也是大膽,還說現在這時辰早,今個說不定天剛黑就能到家。
拿命去堵,這不傻嗎。
還真如辛承望所想,三人出官學門口時,就零星一點人,松快的走了出去找好車坐上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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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看辛氏驚訝的模樣,辛承望就說了清楚,本該是明日放假的,但今個學院内考試了,所以考完直接放假了。
辛氏反應遲鈍的點點頭,過了好一會笑着說好事,好事。
李卓跟辛嬸打完招呼就回了自己家,臨走時偷偷朝兄弟說了句,嬸好像有事。
李卓走到自己家都還納悶傻事,不知道感覺晚上都睡不着。
但沒想到一回家就見到自家娘親滿臉八卦的拉着他進屋,秃噜個徹底。
李卓嘴巴張的能塞下個雞蛋,“啊,啥,真的嗎?”
李母拐了他一下讓小點聲,“真的,顧家怕走漏風聲,派了個穿着老闊氣的嬷嬷來了咱們家,然後我就去請了你辛嬸來。”
“那嬷嬷說承望那孩子相中了她家五娘子,還親自去了寺廟問平安,這主家才得了信去收拾了那些小人。”
“人那邊意思是,辛家這邊請媒婆上門,那邊嫁妝方面不用談,保證讓你辛嬸滿意,二進宅子,商鋪,田地什麼的都會當陪嫁品,還會有好生養的漂亮丫鬟呢。”
李卓好一會兒消化這事,手摸摸腦袋,不是發燒,那就不是做夢。
可是情況不是這樣啊,想到這對娘親說了個明白。
李母滿臉不信,“同情?這世間女子苦命的多了,承望那孩子怎麼就單單隻對顧五娘子上心,你老娘我不會錯的,我可是過來人。”
想想她又說道,“我當初給你辛嬸提,你辛嬸說不可能,我就說我有做媒婆的天分,當初一聽我就覺的這倆孩子般配。”
李卓從旁邊擡頭看看屋頂,這大話吹的,幸好就他當兒子的聽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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