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意?”裴宗祁趕忙起身扶住渾身顫抖的晏甯。
“怎麼回事。”裴宗祁焦急地企圖喚門口的玉明進來,卻被晏甯握住了手掌。
晏甯想站起身,卻腳下忽然一軟,跌在裴宗祁的懷中,她的呼吸變得急促,額角也滲出汗來,聲音略微有些顫抖“這點心有問題,被加了料。”
裴宗祁一向溫潤的臉上有些鐵青,慌忙将晏甯抱到書房内室的軟榻上,沖着門外大喊“玉明去叫大夫來。”
“别...别...相爺。”她的手緊緊攥着裴宗祁的衣袍,臉上浮現了不正常的潮紅,急促地喘息着,雙腿并在一起“好像是春藥...”。
玉明推門進來,正聽到晏甯的話,心下一驚,隔着簾子見内室兩人靠在一起,趕忙應了一聲飛速地關上門跑出去。
“什麼!”裴宗祁腦子轟的一聲,他有些手足無措地看着懷中的小娘子,将她抱在懷中,晏甯滾燙的身軀緊緊地貼着他,讓他的血液也跟着一同翻滾。
裴宗祁的眸子暗了暗,眼前的晏甯眼中碧波蕩漾,難受地咬着下唇,眸子裡盡染渴求“玄甯,我怕...”
他深深吸了一口氣,清心寡欲的身體宛如蘇醒的猛獸一般,洶湧的欲望再不能克制。
“怎麼會這樣!”他垂眸思索片刻,這糕點怕是給他準備的卻被晏甯誤食了。
“阿意。”裴宗祁沙啞地開口,琥珀色的眼中燃燒着火焰“玉明已經去請了大夫。”
在他淡色的眸子裡,晏甯看到了面色含春的自己。
“或許你可以試着相信我,阿意。”他的聲音溫涼,如清泉般緩緩注入晏甯的耳朵,隻是半點不能緩解她身上的燥熱和骨子裡的瘙癢。
若是推開他,等大夫來或許可解此藥,可是...
四目相對之間,情欲的火花在兩人之間燃燒,莫名的情愫勾得晏甯的心無限悸動。
晏甯吻上了裴宗祁冰涼的唇,兩唇相貼的瞬間,裴宗祁扯下了她發髻上的步搖,青絲如瀑布般垂落,裴宗祁扣住了她的後腦,加深了這個吻。
裴宗祁的吻熱烈而又細碎,濕滑細膩的唇舌交融,讓晏甯的渾濁的腦中有了一絲清明,晏甯告訴自己,僅此一次。
就這一次,讓她盡情地沉溺在裴宗祁的溫柔中。
裴宗祁見她出神,不滿地輕咬她的下唇,舌尖輾轉,舌瓣被反複吞咬,晏甯無力地嗚咽被盡數吞入腹中,房間中充斥着暧昧細碎的水聲。
裴宗祁扯開了晏甯的腰帶,滾燙的大手托在她的腰側,晏甯感到身側像有一塊烙鐵,明明中藥的是自己,為何裴宗祁的皮膚比自己還熱還燙。
“阿意,如果你現在推開我,還來得及。”裴宗祁舔了舔幹裂的下唇,眼眸中湧動着暗光幽深無比,低啞的聲線挂着晏甯的耳廓。
“玄甯,救我。”晏甯環住了裴宗祁的脖頸,櫻唇吻在他修長的脖頸上,藥物釋放了晏甯最原始的沖動,她細碎地吻着裴宗祁,輕輕地咬住了他的喉結。
晏甯的話像是特赦令,裴宗祁再也顧不上什麼禮節。
夜涼如水,萬籁俱靜,唯有相府燈火通明,紅羅帳暖,風光旖旎。
折騰了幾個時辰,裴宗祁摟着懷中累得閉目養神的小娘子,一掃前幾日晏甯推開他的陰霾,心情十分愉悅。
他修長的指尖繞着晏甯的青絲,撫摸着她順滑的長發。
晏甯靠在裴宗祁寬闊的胸膛上,心中暗暗吐槽,本以為兩人一直未曾圓房,他也不願去兩個姨娘那,是因為他有什麼隐疾。
如今看來,隻是因為他是一個一個克己複禮的謙謙君子。
晏甯渾身累得很,盍眼小憩,身上沒有一絲力氣,懶懶地連一根手指都不想動彈。
“阿意,再歇息一會我抱你回房中歇下吧,書房夜間還是有些涼,莫要再染了風寒。”裴宗祁将榻上的小墊将晏甯裹得嚴嚴實實,寶貝得很,生怕晏甯有一點磕了碰了。
晏甯搖了搖頭有些沙啞地開口“今夜之事還沒完,怕是不處理完難以安寝。”
“你若是累了,便...”
晏甯打斷了裴宗祁“内宅之事還是得我來處理,今日之事非同小可,這次是春藥,下次難能确保不是毒藥。”
裴宗祁點點頭,有些心疼地看着勞累的小娘子,他喚了人燒了熱水,抱着小娘子洗了個澡之後,換了幹爽的衣物。
兩人折騰完天已經漸漸放了白,裴宗祁握着晏甯的手來到外間,外間裡裡外外跪了不少丫鬟小厮。
晏甯坐在主位,大夫給晏甯巴了脈,向裴宗祁回禀道“夫人身體已經沒有大礙了,老夫再給夫人開幾個調養的方子。”
裴宗祁點頭示意,大夫背着藥箱退下。
晏甯緩緩地掃了一眼跪着的衆人,向來溫柔的夫人,今日卻面色不善,她的眼神緩慢卻又威嚴,讓跪着的衆人心下有些害怕。
半晌晏甯緩緩開口道“這糕點是誰做的?中間經由幾人之手送到書房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