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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張德顯(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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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個字成功激起海瑤的憤怒,掙紮着,“殺...殺了他們!我叫你們殺了他們!”

甯繁音不再猶豫,掐住海瑤的喉嚨,一簪刺進她的肩骨處,厲聲呵斥:“誰敢動?!”

海瑤凄厲地慘叫一聲,那些侍衛又束手束腳地站在原地不敢動作,面面相觑。

甯繁握緊發簪,緊緊的貼着海瑤的脖子,狠厲道:“讓他們離開。”

不等海瑤吩咐,侍衛們已生退意。

甯繁音見狀,說道:“如今你們退出去,既保了自己性命,将來張德顯問起來,也隻當是受制于人,無計可施。為了這麼一個瘋女人,你們還要賣命不成?”

聽了甯繁音的話,侍衛們不再猶疑,慌張中瘋狂逃竄,轉眼已不見人影。

海瑤凄慘地笑了一聲,啐了一口唾沫:“膽小怕事的雜碎!”

那邊,樊思遠已到了海溫茂的腳邊,他用力地抱住海溫茂的腿,懇求道:“老師,海瑤說的是什麼意思?你告訴我,你親口告訴我,好不好?”

海瑤道:“樊思遠,你想知道為什麼?我來告訴你!”

海瑤用力一掙,甯繁音松了手,手無寸鐵的海瑤構不成威脅。

“當年海溫茂為了保護你,親手把樊清越推進了韓家,樊震生視你為寶,可那樊清越卻不一樣,可你仔細想想,那韓氏要你們樊家兒子做什麼?”

海瑤站着,卻搖搖欲墜,“因為聖上猜忌?還是因為什麼所謂的權利制衡?都不是!”

海瑤面容扭曲,這麼多年來的怨恨都在這一事件噴湧而出,“恰恰相反,那韓家勢害怕你們樊家。所以不得不捏一個兒子在手裡,讓子嗣稀薄的樊震生俯首聽命。”

海瑤哈哈一笑,直指海溫茂,“他算什麼東西?不過一個教書先生,竟然敢在韓家面前耍心眼,他一招狸貓換太子救了你,可我怎麼辦?你想不到吧,當初為了讓韓家信任于他,他将我押在了韓氏的手裡,你知道這意味着什麼嗎?”

“意味着,加注在樊清越身上的将數十倍的加注在我身上,樊思遠,你在京都裡享受富貴榮華 ,可我呢?我憑什麼要為了你受盡折磨,你算什麼?”

樊思遠神情緊繃,轉眼去看海溫茂,“不...不...老師,她說的我不信!”

海瑤繼續道:“他這般算計,隻為了讓你留在樊家,讓樊震生不受制于人,可你偏偏舍棄了,哈哈哈,這就是命!”

“你有沒有想過為什麼?他韓氏想得聖心,想握權柄,為什麼非要針對你們樊家?”

這也是甯繁音不得其解的地方,若是聖上想要制衡周氏,有心扶持韓氏,當時的樊家不是最優選,反而...沈氏!

甯繁音一愣,難道...

“可惜啊,他這麼拼了命,舍棄了這麼多,換來的依舊是遼州兵敗!甚至,樊清越那個自恃有才的長子到現在還對他恨之入骨。”

“父親!”海瑤想笑,卻笑不出聲了,“你說你究竟是為了什麼?”

甯繁音抓住海瑤的衣領,問道:“什麼意思?你說清楚!”

海瑤一愣,随即胸口一掙:“你算什麼東西?”

甯繁音一簪抵住海瑤的脖頸,眼神狠厲:“海瑤,你若不開口,相信我,我會殺了你。”

海瑤被甯繁音這眼神吓到,卻聽見身後海溫茂出了聲,“我來說吧,沈...甯小姐。”

甯繁音瞳孔驟縮,不可置信地看向海溫茂。

*

海溫茂從木架上解救了下來,盤坐在地上,雙眼閃爍地看了眼海瑤,半晌開口道:“當年我是受沈将軍引薦到了樊家。”

這一句話,已然定住了甯繁音。

“我生于微末,家中貧苦,慶幸受到了沈将軍的賞識,讓我的滿腹才華有了用武之地。所以——”

海溫茂喘了口氣,聲音裡的骨氣卻不減,“我不願改換門庭,在樊家也好,在韓氏也罷,我從來都隻認沈氏。”

海瑤臉上的猙獰之色一頓,看向海溫茂。

“當年,我察覺到聖上有扶持韓家之意,有意讓樊将軍暫避鋒芒,可事實容不得我們這麼做。”

“沈氏通敵!”海溫茂視線看向空中,渾濁的眼裡浮現當年的光景,“算起來也快有二十年了,至今我仍然不願相信,這個消息竟然是沈将軍告訴我的。”

周繼馳一愣,什麼意思?沈氏通敵沈将軍竟然提前就知道?

甯繁音屏住呼吸,生怕錯漏了一個字。

海溫茂抹了一把臉,露出那張普通平凡的臉,“遼州兵敗前夕,邊疆之處已隐隐約約有傳聞,沈将軍和西涼有聯系,大戰必敗。”

“此時該當如何?”海溫茂輕聲問了一句。

樊思遠一怔,随即低下了頭,垂手停訓般:“速戰速決。”

海溫茂點點頭,喑啞殘斷的聲音持續:“可這戰事拖了一年,軍心已然渙散,恰逢我途徑遼州,知曉了此事,便一直惴惴不安,直到——”

“韓家要了樊思遠。”甯繁音斂着眸子說道,“聖上選中了樊将軍。”

“韓家不要兵權,不要封位,獨獨要樊将軍的一個兒子。”海溫茂手腕處的鐵鍊哐當響,“這是要捏着樊震生的命,叫他當韓家的狗!”

海溫茂呸了一聲,氣息混亂:“後來我才出了讓樊清越代替樊思遠去的主意,若是遼州有了異動,不必顧及清越,樊震生出兵遼州,則遼州必保。”

“我不明白——”甯繁音追問道,“什麼叫不必顧及樊清越...”

正說話間,一個陰險的聲音傳來:“原來你們找到了這裡了。”

衆人回頭看去,張德顯已經帶着人趕到了這裡,半張肥膩的臉在光影下抖了抖,眼神陰狠——

“既然這樣,我就留不得你們了。”

話音剛落,甯繁音已先一步去抓海瑤,隻是海瑤渾身冒出一股邪勁,一下子從地上站起來,笑得花枝亂顫:“你終于來了,殺了他們,全殺了。”

甯繁音手中簪化作利器向着海瑤沖過去,卻被海瑤躲過,“姑娘,同樣的招數我可不會上第二次當!”

張德顯一聲令下,數十個侍衛沖了過來,以少敵多,勝算微渺。

周繼馳瞬間已經平衡利弊,向着甯繁音使了一個眼色,放下了刀,雙手舉起,揚聲道:“張大人,我投降。”

準備奮力一博的樊思遠聽見此話表情出現一瞬間的空白,眉眼沉了又沉,咬牙丢下了刀。

海瑤冷哼一聲:“果然是個私生子,一點骨氣都沒有。”

數十個侍衛将幾人團團圍住,張德顯手裡的刀卻不松,橫在胸前,“瑤姑娘,你說這幾人你打算怎麼處置?”

甯繁音掀起眼皮,心神一動,道:“原來這瑤池是海瑤姑娘做主,我還以為這青州是張大人的地盤。”

海瑤嘴角緊繃,“這個時候用離間計,是你蠢還是你當我蠢?”

甯繁音攤開手,手上的簪子哐當一聲掉在地上,“我為魚肉,你為刀俎,我使什麼伎倆這都改變不了。”

“隻是,有些話我還是想說。”

“你騙了廖簡塵是不是?!”甯繁音垂下手,視線盯着海瑤:“可你知不知道,廖簡塵為了能讓你出去,甘願舍棄自己的性命!”

海瑤勾了一側的嘴角,譏諷道:“廖簡塵那個老東西真是天真,一把年紀了還是這麼好騙,我怎麼可能為了一個根本就不管我的父親任人宰割?那是他蠢!活該!”

甯繁音漆黑的眸子裡冷若冰霜,“那瑤池裡的女子怎麼回事?你為什麼要殺他們?”

海瑤聞言,歪着腦袋,天真地像是涉世未深的小姑娘,“那個老東西沒告訴你嗎?為了青州,噗——哈哈哈哈。”

“殺人才好玩,這青州的确需要的新奇的東西诶給那些西涼人好處,可是,那些人都被抛棄了,沒用了,為什麼不能殺?”

甯繁音:“你憑什麼決定她們的生死?”

張德顯橫在胸前的刀微微下垂,肥厚的胸膛起伏幾下,警惕地看着四周,“海瑤,言多必失,先殺了再說!”

海瑤卻斜了張德顯一眼,“怕事的蠢豬,這個地牢除了我們幾人,無人知曉,到時候一把火燒了,他們跑都跑跑不掉。”

甯繁音聞言,四處查看了一下,果然,除了剛剛周繼馳和甯繁音誤入的通道,再無其他生路。

海瑤嬌媚一笑,肩骨處的紅血如鮮豔欲滴的玫瑰,“都是被男人抛棄的可憐貨,自己男人都不要她了,還有什麼用?當然,你們除外——”

海瑤收斂了笑意:“你們兩個中,我隻會留一個,生死相隔,永不相見,怎麼辦?我就是見不得你們好。”

在甯繁音和周繼馳之間選一個活下去。

海瑤看着甯繁音一寸寸沉下去,手握勝券的她愈發放肆,“你看,你自己也知道,你比他沒用,若不是他還有幾分真情,你現在已經被那西涼人帶走了,屍骨無存呐。”

“所以,要麼有情,要麼有用。”海瑤的聲音如同臨死前的吟唱。

甯繁音仰面輕歎:“不,海瑤。”

“沒用的是你,無情的是你”

甯繁音輕輕一笑:“該死的也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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