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跑太快了。”
看魏時有些自責的意味,林司翊拍拍他的肩:“你要是慢跑一秒,我早死在那灘水裡了。”
粗鄙男被吓得腿都打彎了,但還是裝出一副無所畏懼的樣子站在魅惑女身邊,與其說他是一個堅守職責的保镖,不如說像一個忠實的奴仆。
但,恰恰是這種表面模樣給人一種很别扭的感覺,像是故意演出來的一樣。
魏時淡淡說道:“你們在境面外就認識吧?”
聽罷,魅惑女沉默了一瞬,林司翊疑惑地擡頭。
這兩個人在境面中的表現并不像早就認識的樣子,魏時又是哪裡能看出來的?
“小哥哥,你怎麼猜到的?”魅惑女說,眼裡盡是發現新大陸的驚喜。
魏時透過門縫往外面看了一眼,确定這個地方暫時絕對安全,這才敢放下心來解釋。
“你們剛開始的時候演技确實不錯,但下意識的細節往往會暴露人的本心。”魏時看向粗鄙男,“沒猜錯的話,你也不是第一次入境吧?”
“你、你胡說什麼?大爺我就是第一次入境。”粗鄙男的眼神明顯有意躲避着魏時的視線。
“是嗎?第一次入境就知道來這裡躲避?我知道你一定會說,你是跟着這位女士來的。”魏時見對方要開口,提前說出了對方心中所想,“第一次入境,你就敢這麼相信一個陌生人嗎?”
“還有,你明明也相信鄧正崇就是兇手,可偏偏不自己親自投票,暴露的未免太過明顯了。”林司翊雖然沒有仔細觀察過兩個人,但還是多少能想起些奇怪的點,熊壯被揭露的無話可說。而後林司翊問魏時:“你的意思,那灘黑水是不敢靠近這間屋子是嗎?”
話音剛落,屋門突然被撞開了,四人立馬神情緊張陷入防備狀态。
然而,進來的并不是鬼怪一類的東西,而是五個跑來的玩家。
其中一個學生短發的女生拍拍胸脯,喘了好一會兒氣,對着團隊裡的另外四人說道:“這裡暫時是安全的,要是那東西再過來,我們就隻能繼續跑了。劉姐你别怕,我已經進過四次境面了,這種小場面還是不用擔心的。”
同行的人裡有三男兩女,除短發女孩外,另一個女人就是曾站出來問鄧正崇問題,三十歲左右的那位,聽短發女孩對她的稱呼,似乎是叫“劉姐。”
劉姐擦去蕩在臉上的灰塵,真切地握住短發女孩的手:“謝謝你了芽芽妹妹。”
他們兩個似乎都沒注意到屋裡原有的四人。
粗鄙男叫了一聲:“喂,你們怎麼也跑來這裡了?”
芽芽這才注意到他們,轉過身連連道歉:“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剛才神态緊繃了沒往這邊看。對了,既然我們同在一個屋檐下,那就彼此介紹一下吧。”
芽芽眯眼笑笑:“我叫蔡芽,可不是菜鳥的菜!”她說的認真,想讓大家特别注意一些,“今年高三,第四次入境。”
她讓林司翊想起了吉祥,盡管吉祥比蔡芽大一些,但還是充滿了小女孩的懵懂可愛。
話罷,劉姐也開始介紹自己:“我叫劉夢娟,第三次入境。”
“我叫何大,第三次入境。”
“我叫李陽,第二次入境。”
“俺是帥Der,這是俺第二回入境。”
帥Der這口标準的河南話一出來滿是诙諧的氛圍,似乎遊戲都不那麼可怕了。
從年齡看出來,三個男生的年齡分别在20,20和40左右。
接下來就輪到粗鄙男了:“我叫熊壯,第一次入境。”
對不起,林司翊真的在盡量憋笑了,可“雄壯”這個名字實在是他沒聽過的奇葩。
好吧,是熊壯。
林司翊不自覺的想起童年時期看過的某個動畫片,這樣一想,覺得熊壯這個名字也是可愛極了。
魅惑女彎唇笑了笑:“我叫林初音,第三次入境。”看見芽芽在看她,她甜甜地wink了一下。
帥Der手捂住心髒,被林初音撩的不能所以:“俺覺得俺春心蕩漾啦!這小妮兒真招人待見。”
接下來,林司翊介紹自己:“我叫江奕,第三次入境。”
魏時:“我叫陳爍,也是第三次入境。”
大家介紹完了一圈,芽芽大着膽子開了一小條門縫,往外看去,院子裡到處可見一團黑色的液體,也不知道是那團東西留下的還是被殺掉的同類。
芽芽合上門,滿眼是對死掉的玩家的惋惜:“整個副本遊戲裡應該就我們幾個活人了。這裡應該也待不久,如果被它找到了我們就得趕緊跑,不然也會死的。”
“看來你并不知道它不會來這裡?”魏時問道。
“啊?”芽芽驚訝了一聲,“什麼意思?為啥?”
魏時看向林初音,他并不打算自己來回答這個問題,而後者也沒有任何隐藏的意思,故作輕松:“隻能說明,這裡有比它更可怕的東西。”
林司翊道:“鬼怪?真相?還是時空縫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