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祥走過去誇贊道:“姐姐,唱的好好聽。”
秦筝筝停了手上的動作,擡頭看她:“好聽嗎?”
吉祥肯定地點點頭。
秦筝筝又問一遍:“真的好聽嗎?”
吉祥從中聽出一絲幽怨的意味,也不敢再說好聽,秦筝筝抱着琵琶站了起來,再次問她:“你真覺得好聽嗎?”
吉祥一步步後退,那人也步步緊逼,好像想知道一個确切的答案,似乎吉祥的話對她很重要。
好在這時前來做任務的白霜來了,吉祥這才有借口轉移話題:“那個……白霜姐來給我試妝了,我們就先進去了啊……”說罷就拉着白霜進了屋。
白霜和之前一樣為吉祥擦拭着臉:“這麼慌,怎麼了?”
“白霜姐,還好你來了,那個秦筝筝真的吓死我了,她一直問我她唱的歌是不是真的好聽,太詭異了吧,一首歌有必要這麼問嗎?”
“她唱的什麼?”
“氓之蚩蚩,抱布貿絲。”吉祥突然想到了什麼,“白霜姐,你說她會不會就是古代被丈夫抛棄的女子?但是再想想吧,也不像啊,她長得那麼年輕。”
白霜沒有回應,吉祥也想不到其中原因,她想辦法讓小如意避開秦筝筝偷偷去找林司翊他們,讓他們多多關注一下《氓》這首詩歌,它也不是第一次出現了,也不知道這其間有什麼關聯。
白霜畫完今日的妝容後秦筝筝就來了,她的手裡拿着一雙嶄新的紅繡鞋,微笑着遞給吉祥。
秦筝筝一副好姐姐的模樣:“妹妹,婚期将至,姐姐予你紅繡鞋,希望你在婆家的日子能夠長長久久,與丈夫永不分離。”
吉祥聽着這話一點都不像祝福,在古代倒像是詛咒,詛咒女子永遠無法逃脫夫家。
但吉祥還是保持着笑容接下了,目視着秦筝筝離開後她才敢松一口氣:“要是她是鬼怪,我可不得吓死了。”
相比較下來,白霜的話倒像是一個正常姐姐會說的:“遊戲裡難免擔驚受怕,熬過去就好了,等回到現實,這裡的一切就都結束了。”
吉祥認同地點點頭,她想起之前和白霜聊天時說過的話,便道:“對了白霜姐,你妹妹的年紀不是和我差不多大嘛,到時候你就帶着你妹妹來找我,我保準請你們吃一頓大餐!”
白霜眼中閃過一絲苦澀,但還是輕輕笑了笑:“好。”走前,她在梳妝台後發現一雙染了胭脂的繡鞋,“雙雙,你把你的紅繡鞋給我,陳爍似乎在收集這個東西。”
一提到魏時,吉祥毫不猶豫地就把鞋給了白霜:“白霜姐,也請你替我給陳哥奕哥他們報個平安。”
白霜答應後就離開了。
魏時今天的任務和昨天一樣,不過少了個“祭祀禮”。這次林司翊沒跟着,一是因為他覺得魏時已經做過同樣的任務,所以不用擔心,二是因為他想去陸子潇那邊看看是不是能找到其他的紅繡鞋。
這可讓王思語有了可乘之機,一路跟着魏時到了禮堂。
魏時給王思語的印象是嘴硬心軟,所以王思語覺得他一定是因為在乎自己又不想讓别人知道,所以才偶爾表現出一副不想搭理她的樣子。
可能是王思語自認為自己有點姿色吧,現實追她的男的挺多,也不知道哪裡來的自信,就想在遊戲裡拿下魏時,以後好讓他帶着自己過關。
魏時在發現她時就警告過她不要跟着,結果王思語還是跟來了。
王思語一眼看見院子裡竟擺着一個棺材,十分害怕地躲在魏時身後,還伸手想拉他的衣角。
魏時默然避開,然後拿出指環裡的刀劃在左手食指上,和昨天一樣依次滴在蠟燭上。
王思語道:“我知道你對我的第一印象可能不太好,但我現在已經沒有可以依靠的人了,你不能憐香惜玉一點嗎?”
魏時站起身,絲毫不看她,冷聲道:“我不是江奕,你的卡牌對我們來說沒什麼用,我要是想殺你,就像捏死一隻螞蟻一樣容易。”他擡眸盯着她,話裡參雜着威脅的氣息,“你小心了。”
“你……之前可不是這麼說的……”王思語被他的話震懾到,她忽然感覺自己在做一個很不明智的決定。
魏時冷呵一聲:“我說什麼了嗎?”
他轉身出了門,任憑王思語在後面怎麼說也不回頭一下。以他的脾氣,王思語現在能好生生地站在那裡就已經很不錯了,他已經拒絕她很多次了,都不知道這人怎麼好意思再舔着臉出現在他面前。
遊戲裡的生死是他能決定的嗎?不是!他和王思語很熟嗎?
她和林司翊不一樣,魏時第一次見王思語時,要不是她鬧那麼一出,他根本不會注意到他。
但魏時第一次見林司翊就有一種想保護的感覺,這其中的原因他還沒清楚是為什麼,總不能是一見鐘情吧?
可就這麼想着,魏時竟覺得心裡有一絲發甜,他對他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