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未擡頭看了看三樓:“上去看看。”
于左左:“你瘋了?人都是在三樓死的你還上去看什麼?”
時未微笑道:“怕死你可以不去啊。”随後對林司翊說,“你去嗎?”
“走。”
見林司翊和時未都上去了,陳晖也隻好硬着頭皮跟上,張晴因為害怕回了自己房間,而剛被時未怼過的于左左咬咬牙也跟上去了。
三樓與大家想象的不太一樣,這裡的布置不像是村長口中的“未完工”,甚至要比一樓二樓還要好。
三樓裡沒有燈,但也沒有迷霧,所以他們能夠看的清楚。
陳晖:“找找吧,說不定時空縫隙就在這層樓裡。”他話剛說完就開始尋找,于左左也找了起來。
時未走到一堵牆邊停下,手插在口袋裡認真看着這堵牆。
林司翊見了也走過來,但是沒看出什麼異樣。
“這堵牆有什麼問題嗎?”林司翊不解地問。
“我看風水不好的不是村子,而是這棟樓。”時未微微轉身看着林司翊,“你聽說過一句俗語嗎?”
林司翊搖搖頭,不理解他在說什麼。
“蓋房不做單出頭,台階莫要做雙留。”時未道,“從蓋房的角度來說,不做單出頭是為了講究平衡和穩定,但遊戲世界自然不能完全這麼理解。”
時未又說:“還記得我跟你說過的話嗎?兩層和三層的區别就在這裡。”
想到禁忌的條件,林司翊覺得不太對勁:“如果說村長告訴我們的禁忌是對的,那我們為什麼還要上三樓?”
時未轉身走到陽台處,擡頭看了看外面被迷霧包裹的天空:“很明顯,這是個疊加條件。”
突然身後傳來一聲大叫,林司翊和時未同時轉頭,看見又一個女生驚恐向一邊的于左左跑去,不知是看見了什麼可怕的東西。
時未暗道一聲“糟了”,随林司翊一同過去,陳晖也在這時聞着聲音趕來。
“發生什麼了?”陳晖問。
林司翊想往前一步,卻被時未攔住了。
這個叫李藝的女孩是樓梯處死掉的女孩的隊友,她說她在和隊友上三樓時,二人意外走丢了,找不到隊友的她剛想回去,卻突然在樓梯口發現隊友的屍體,因為害怕才大叫起來。
于左左拍拍李藝的背安慰着她,陳晖松了一口氣說沒事,反身又去找線索了。
隻有時未發覺出了不對勁,他告訴林司翊:“離那個叫李藝的女生遠點,恐怕她已經不是人了。”
他剛說完這話,李藝就怯懦地走到林司翊身旁:“小哥哥,你能保護我一下嗎?”
沒等林司翊回答,時未先一步擋在他的前面:“不好意思啊阿姨,哥哥能力有限,隻能保護我一個人呢。”他無辜眨眨眼,說得李藝無話可說。
突然,屋内飛來一隻黑灰色的蝴蝶,足足人的一隻手掌那麼大。
看見蝴蝶後,李藝立刻害怕地大叫一聲:“蝴……蝴蝶背面有一張血臉!”
衆人立刻看去,那蝴蝶背面果然有一張模糊到看不清模樣,但完全可以确認是人臉的血臉,不到一會兒時間,屋裡莫名其妙多了十幾隻這樣的蝴蝶。
時未第一時間是帶着林司翊到一扇門後躲起來。
聽見三樓動靜的張晴終于在二樓呆不住了,她覺得人多的地方會更安全,于是就上了三樓,結果剛一上來就看見一隻血面蝴蝶朝她飛來。
“快打死它!”李藝突然道,她的話裡帶着一絲不明顯的急切和笑意,“快打死它啊!”
出于害怕,張晴随手抓起旁邊桌子上的一把刀扔向血面蝴蝶。
好巧不巧,桌子上就有一把刀,好巧不巧,這把刀正中蝴蝶,好巧不巧,蝴蝶一刀就被刀砍死了。
一切都是那麼合理,一切都那麼巧合。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個境面不僅有兩個禁忌。”時未說,“入室蝴蝶不能打,這應該就是隐藏規則了。”
怪不得看起來弱弱小小的張晴能随手殺死一隻會飛的蝴蝶。
一隻蝴蝶死了,其它的蝴蝶也莫名消失了,一陣陣詭異的笑聲環繞着這層光線昏暗的樓,無盡的紅色液體從四處牆面裡滲出。
林司翊拿出電子鐘一看,不知什麼時候竟已經九點半了。
一坨黑色的頭發從李藝的身體裡鑽出來,接着便是血肉模糊的身體,地上隻留下一張活人皮。
于左左被這個場景吓了一跳,不禁叫出了聲,長發女鬼立刻将頭轉了一圈鎖定她。
林司翊也被女鬼的模樣吓到了,他蹲在門後看見那女鬼臉上根本沒有五官,她背上背了一個斧子,以極其扭曲的姿勢迅速爬上牆,對準張晴就一口咬了下去,硬生生把她咬死了。
地上,是一片血淋淋的狼藉。
林司翊想發聲,但他的嘴被時未死死捂住,隻能無聲将這血腥場面看下去。
女鬼似乎還不滿意,又将矛頭盯準了于左左,于左左意識到下一個目标很有可能就是自己,于是轉身就往樓下跑。
她不知道的是,晚上的台階會變成雙數的,這是死亡禁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