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憑紅桃A,一張撲克牌,就來猜測西索是來交換情報的,明顯顯得證據不充足。
先不說是不是來交換情報的,能以“A”這個單詞,靠着首字母來猜測是有關于安德裡安的,就很像是那種偵探小說裡面受害者死前留下兇手的訊息,結果被證明是兇手用來嫁禍的障眼法一樣。
畢竟西索一看就是那種肆意行動,甚至搗亂的樂子人。
但這些反駁的理由都是建立在說這話的人不是太宰治身上。
至少和太宰治搭檔過多次的中原中也,雖然日常很嫌棄對方,恨不得對方變成隻會翻肚皮的死青花魚,但也逐漸接受了太宰治這個外置大腦。
雖說行動的時候經常和對方互罵,但身體卻并不會懷疑對方的判斷。
【安德裡安,是你們很忌憚的那個剝皮人?】
中原中也并不是清醒的時候都能碰到太宰治和希爾達她們開會,對于情報的接收也是一陣一陣。
太宰治也沒想着要給他補充,畢竟對于現在的中也來講,适應他現在的身體更為重要,他現在撐死也就一個小時的可活動時間,基本上全部用來适應身體。
主要原先用尾巴打架給他的攻擊帶來了一些不好的習慣,沒事總想要甩腰。
太宰治覺得這個攻擊方式隻是差個尾巴,多一個武器也能多一個攻擊方式,中也覺得對方想要看自己笑話打算都寫在臉上。
可以說,改掉原先的壞習慣都是靠打太宰治打出來的。
但怎麼說,有這個壞習慣也是打太宰治打出來的,隻能說有始有終了。
太宰治聞言,【我隻是有點感興趣。】
【畢竟對方的念能力來源很特殊。】
中原中也一下子抓到了重點,【來源?】
居然不是能力。
他還記得對方在轉瞬間把一個念能力者的皮給完整的剝了出來,肉髒器以及骨頭嘩啦啦地留了一地。
就算是中原中也聽到的一瞬間都覺得棘手,并且覺得異能力和念能力對比,都顯得要好對付許多,至少他從來沒有聽說過異能能有這個效果。
不管怎麼說異能釋放的時候還需要身體碰觸,念能力甚至隻需要引起情緒就可以了,放到港口,妥妥的利器,想必BOSS都會覺得輕松許多。
希爾達她們對此也束手無策,如果說能得到情報,那就隻有……
【修女說了什麼?】
最好的突破口就是修女,她之前在卡金帝國呆過,想必知道一些隐秘的消息。
【你很關心這個,中也?】
【現在是你自己摻和在裡面,】中原中也無語道,【你可别把自己玩死了。】
他停頓了下,也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有這個想法,脫口而出,【如果想死的話,還不如死在我手上。】
【才不要,我隻是接受完美的毫無痛苦的自殺。】
中原中也聽着他的話,眼前卻閃過一道刺眼的紅色,從黑色的風衣下面不斷地流出,他的腦海刺痛了一瞬,耳邊有聲音傳來,又被尖銳的轟鳴掩蓋,明明聽不清分毫,卻無端地知道這是一聲聲的質問。
他不由自主地喊了一聲【太宰!】
太宰治看着并沒有發現對方的異樣,發出一個氣音,【嗯?】
【沒什麼,】中原中也如同喝斷片似得晃了晃腦袋,完全忘記了那一片紅色,【你繼續說。】
他呆在風衣口袋裡面,錯過了太宰治眼中一閃而過的陰翳。
【她說,剝皮人不止一個。】
而且她的表情很有意思。
即使瞬間就進行了表情管理,太宰治也能看出她一瞬間的驚詫,她像是不知道安德裡安在這裡一樣。
這代表着修女可能也被對方戒備着。
希爾達也發現了這一點,詢問道,“你不知道安德裡安在這裡?”
修女搖了搖頭,很快回答,“我隻是不知道他的名字。”
念能力如此恐怖的家夥,絕對不是默默無聞之輩,還沒等希爾達進一步詢問,修女繼續說道,“他們被稱為剝皮人,我原以為他們沒有名字。”
修女的說辭并沒有問題,而且希爾達被隐含的另一個意思吸引了注意。
太宰治則看了修女片刻,并沒有多說什麼。
“他們?”希爾達皺着眉,“卡金帝國有好幾個這種能力的人?”
修女沒有第一時間回答,她的腦海裡面浮現出晃蕩的白色衣服,鮮血潑灑在上方,漸漸變換稱為挂在高處風幹的人皮。
修女捏緊了手腕處的十字架,尖銳的棱角刺進她的掌心,疼痛将她從幻想之中拉了出來,她面無異狀地說,“至少有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