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說,還有别的男人去過張進傑家。
物業的監控錄像隻保留30天,對這30天的監控排查後,發現死者張進傑共帶進去四個女生,其中就包括夏彤和陳夢潔,另外兩位女生,也是銷售部門的員工。
而張進傑死亡當天,監控畫面顯示張進傑是獨自回家的。在死者回家後,從13樓電梯出來的人,都沒有發現可疑的。
那是誰殺了張進傑呢?
蕭景赫不得不把壓力給到毛宇,希望毛宇能破解掉張進傑電腦裡的加密文件,找到線索。
阮晴和賀仲明又到醫院看望陳夢潔,陳父依然不讓他們見。阮晴苦口婆心,“陳叔叔,我們理解您的心情,您想保護女兒,可她在外面受了欺負,您就不想讓欺負她的人付出代價嗎。”
“小潔已經這樣了,你們就别再問了。”
“您不怕她再想不開?她得打開心結才行,一直這樣下去她會生病的。”
“見了你們才會生病!”
“陳叔叔,我們不會問過分的問題,要是她情緒不好,我們就不問了,請相信我們。”
“走,你們走!”
陳父推着賀仲明往外走,阮晴回頭喊陳夢潔,“小陳,是我,我們來看看你。”
陳夢潔歪過頭來,阮晴滿懷希冀,陳夢潔卻閉上了眼睛。阮晴暗暗苦笑,還是不成啊。不料,陳夢潔說了住院後的第一句話,“爸爸,讓他們進來吧。”
陳父的身子一怔,回頭看到女兒憔悴的臉,雙目裡含上了淚光,他警告地瞥了阮晴一眼。阮晴徑直走過他,坐在了病床前,“我知道你是個堅強的女孩子,不該讓那些欺負你的人逍遙法外。”
陳夢潔看向父親,“爸爸,你能出去下嗎。”
陳父拎起桌上的水瓶,“我去打水。”
賀仲明在他身後關上門,拿了把椅子,坐在阮晴身邊。
阮晴道:“為什麼想不開?張進傑已經死了。”
陳夢潔的淚淌了下來,“我總是做噩夢。”
“你是太害怕了,如今沒人欺負你了,你不用再害怕了。”
陳夢潔搖頭,“不,不是這樣的。”
“除了張進傑還有别人,對不對?”
陳夢潔點頭,“他們太可怕了,我不想上班了。”陳夢潔哭起來,阮晴坐到她身邊,拿紙擦掉她臉上的眼淚,溫聲細語地安撫,“别害怕,有我在,我會把欺負你的人都抓起來。”
“真的嗎?”陳夢潔擡起淚臉,“要是讓我爸媽知道他們會受不了的。”
“我給你保密,告訴我,欺負你的人還有誰。”
陳夢潔深吸口氣,仿佛說出那人的名字已用盡了全身的力量,她一字一頓地道:“施——元——海。”
……
根據陳夢潔所說,在張進傑死後,施元海就有意無意地暗示她,讓她跟自己發生關系,不然就把她跟張進傑的事公之于衆,讓她沒有辦法在公司裡待下去。
陳夢潔害怕事情曝光,不得不答應了施元海。誰知道施元海卻變本加厲,不但錄制了視頻,還要挾她跟自己保持長期的關系,不然就把視頻上傳到網上。
一個剛畢業的小姑娘,被人威脅,不敢告訴父母,又不知道該怎麼辦,氣急之下吃了安眠藥。
阮晴彙報完,道:“我認為可以傳喚施元海,他涉嫌強jian,可以順便提取他的DNA,說不定在死者家裡提取到的jing斑是他的。”
蕭景赫暗暗審視阮晴,他和阮晴自小就認識,現在的她,跟以前完全不一樣,像變了個人,尤其在查案上,就像個經驗豐富的老手。
他不記得她在學校取得過優異的成績,聽到的最多的就是她和東方岩的八卦。
對于她的提議,蕭景赫倒是贊成,“受害者的身上已經提取不到物證了,單靠她的口供很難指證施元海,隻有找到視頻才行。以配合調查張進傑命案的名義,傳喚施元海,同時對施元海的住處和辦公室進行搜查,我去申請搜查令。”
蕭景赫雷厲風行,兵分兩隊,一隊傳喚施元海,一隊搜查。
阮晴依然和賀仲明一組,負責審訊施元海。
施元海第一次來市局,又是被傳喚的,審訊室裡壓抑的氣氛,讓他的頭上悶出了汗。他有些不安,不時地抖動着腿。
“警官,我知道的都告訴你們了,你們還要問什麼?”他似乎覺得這話說的太沒有底氣,又硬聲硬氣地道:“你們無緣無故地傳喚我,我要請律師告你們!”
賀仲明敲敲桌子,冷聲道:“叫你來自然有叫你來的道理,我問什麼你就答什麼。”
施元海哼了聲,腿抖動的更厲害了,他不耐煩地道:“趕緊問,我還忙着呢。”
“張進傑利用職務之便,威脅女員工跟他發生關系,你有沒有參與?”
施元海怔了下,道:“沒有。”
“想好了再回答。”
“沒有。”
“你知道這件事嗎?”
“不知道。”
“有沒有收到過舉報?”
“沒有。”
“9月15日晚上11點你在哪兒?”
“家裡。”
“誰能證明?”
“我老婆,那天晚上我加班了,是我老婆打電話催我回去的,回去後洗洗就睡了。”
“去過張進傑家嗎?”
“沒有去過。”
“可是小區裡的監控拍到你去過張進傑家。”
施元海嗤一聲笑,“警官,你在唬我,他們的走廊裡根本沒有監……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