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蹤案真的不好查,涉及範圍太大了。”白雨像是沒了什麼希望似的,但他也不是故意想來潑冷水。
陸行是很傷神,這哪裡都是案子,就沒有不折騰的時候。
“陸隊,我覺得還是簡羅春的案子更要緊,之前都說他已經沒了行蹤信息,這很刻意啊。”白雨還想着他,陸行當然明白。
“我是懷疑他,但苦于沒有直接的證據。”他還沒想定,即使現在要抓捕他們也必須要有直接的證據證明和辦案手續,他們并沒有将這幾個案子并案偵查。
秦森他們還沒回來,陸行還不知道具體情況。
“我想起了。”
他忽然擡頭,又從抽屜裡拿出了幾張畫,這是之前沈遲緒給的,他一下想起了,也正是因為有這幅畫所以陸行堅持認為簡羅春一定是逃不了幹系。
“你看看這幅畫,有沒有覺得眼熟?”陸行也将畫拿給了他看,白雨轉了頭,眼神落在了這張畫上。
辦公室裡就他們兩人,氛圍很安靜,雖然已經天黑了,但室内的光亮還是很充足。
白雨盯着看了許久,他從這幅畫作上最直觀的便先看見了一架畸形的白骨,“陸隊,這個不是那個白骨嗎?”他的眼神很驚愕,直言這不就是那個白骨架子嘛,分明一模一樣。
一整張畫作裡這樣一幅畸形的白骨架就躺在這滿篇的蝴蝶花叢裡,先看一眼就覺得色彩濃烈奪目,好似一派生機,但躺在其中位于正中的這具白骨又與這樣的背景形成了鮮明的對比,觸目驚心,有些陰森。
“對。”
陸行再回了神,肯定了他的看法,這就是那架白骨。
“而且你看,這個白骨畫的是很畸形,上半部分和下半部分從醫學的角度上來看根本就不是同一個人的骨架,但是在他們美術藝術的角度裡這就是一幅很有藝術感的作品。”
“這幅畫當年還獲了獎。”
陸行看着放在這桌上的畫作還在沉思。
“是簡羅春畫的?”
白雨還以為是他,陸行聽了隻是搖頭。
“這是他學生畫的,後來送給了他。”
“所以,如果真的是簡羅春殺了他的妻子,他就是按照這幅畫來拼接的骨頭?”
“難道這就是他眼裡的藝術?”
白雨一說完便笑了一聲,這人是個變态吧?
“可能是。”
陸行倒是不覺得很驚訝,因為犯罪份子就是有這樣千奇百怪的想法。
“我隻是更好奇他為什麼要殺了她,又是怎樣搬運的屍體?又是怎麼完成這幅他自認為是藝術的作品的?”所有的這些答案都要見到他才能知曉。
這是藝術,但也是犯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