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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說了兩個字?”俞青葵語氣裡滿是驚詫和不敢相信。
“是啊!”賀夏至有些忿忿。
自己都說那麼直白了,那不應該順勢委婉承認是的,然後讓那美妙的氛圍更暧昧一些嗎?
結果就說了那兩個字。
還不如不說。
賀夏至有點始料不及,然後情緒接不上就這樣生生斷開了。
便幹巴巴地說了句:“走吧,逛窯子去。”
然後帶着那三人去看了燒陶瓷的窯還有存放泥磚的地窖,連他們下午去工作室踩點她都沒去。
“這哥兒們莫不是自己也不清楚?”俞青葵摸着下巴思索道,“就是心動而不自知。”
賀夏至聳肩攤手表示不清楚,她都不擅長猜人心思,她隻會胡說八道,運氣好就能說中。
他們都踩點記錄好了,接下來估計都是開會細化選材完善拍攝細節什麼的,賀夏至這邊也不參與,等那邊什麼時候弄好說可以拍攝再說吧。
今天周六,她和俞青葵約着騎行,也是在路上休息時才說起這事來。
“不過你喜歡他嗎?”
賀夏至眉頭輕皺,有些答不上來,要說不喜歡吧,但是那長相那嗓音又深得她心讓她有想要繼續接觸的想法,說喜歡吧還達不到那種滿心滿眼都是他的地步。
“我也隻是想找個看得上眼的男人感受一下你情我愛,然後趁年輕還有精力時就結婚生個娃。”
“他目前看起來不錯。”
她這個偉大志向俞青葵是知道的,她記得自己當時還問了一句,萬一結婚後那男人本性暴露了咋辦,賀夏至很是無所謂地說了一句“那就去父留子呗。”
又不是沒錢養不起娃。
在她提出不好的基因也有可能遺傳時,賀夏至又給未來孩子他爹加上了有道德人品好善良這一條件。
可惜,賀夏至覺得自己要求已經很低了,但還是沒有合适的。以前加上微信那些男人,外貌都是有的,可吃了兩三頓飯後,就原形畢露了,要麼對她動手動腳做那種提上褲子就不認人的事,要麼滿嘴髒話令人惡心的黃腔,要麼就是同時和好幾個暧昧。
也有比較有耐心的,看起來各方面都不錯的,但一些不好的本性和想法總會不經意地從情緒神态中洩露。
賀夏至覺得别扭,生不出男女之間的那種喜歡,于是那麼多人中,愣是沒有一個成的。不是成為了普通朋友就是拜拜了您嘞。
聽她這麼說,俞青葵詫異挑眉:“加油姐妹,說不定能成。”
今年結婚抱娃不是夢。
賀夏至嘿嘿一笑,然後看向一米外坐在椅子上休息吃東西的一胖一瘦兩個小身影,喊了一聲:“休息好了嗎?”
那倆人正是賀冬至和程澈。
前一晚,賀冬至知道她要出來騎行,然後不知道那根筋不對,去把倉庫裡落灰了的自行車翻了出來,擦得幹幹淨淨,說要和她一起出來。
賀夏至當時就覺驚奇,這還是他那吃了睡睡了吃,甯願長肉也不願運動的弟弟嗎?
她爸媽當時也啧啧稱奇,圍着賀冬至轉了兩圈,說要帶他拜菩薩,讓妖孽滾開。
于是賀冬至生氣了,後果就是多吃了一頓宵夜。
賀夏至也是看他用小手表給程澈打電話才知道原因。
他之前和程澈聊天時提過一嘴以前和自家姐姐的環城騎行,程澈當時就來了興趣,興奮地說下次也喊他一起。
為此,還買特意纏着舅舅用他媽的錢花重金買了一張自行車。
然後…然後就一直等着賀冬至約他騎行。
看他那麼認真,賀冬至騎虎難下,隻好舍命陪君子。
終于等到了賀夏至要去騎行這一天,才有了這一出。
賀夏至也才知道,第一次見程澈時他為什麼問自己什麼時候去騎行了。
雖然倆小孩約好了,但早上去和程澈碰面時,賀夏至還是特意問了一下家長,是否真的确定要讓程澈跟着他們一起。
畢竟程澈不像她弟弟皮厚結實耐摔,看起來就是脆皮小土豆。
路上指不定多少意外呢。
送程澈過來的是他媽媽,聞言隻是笑着擺手,一臉不在意的模樣:“沒事,磕磕碰碰正常,要是摔倒了那是他自己的問題,還要麻煩你帶着他玩。”
“玩得開心最重要,也不用着急送回來,晚一點也沒事的。”
說實話,如果忽略程澈媽媽一直觀察打量她的視線的話,她那副模樣真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
程澈媽媽是真的如釋重負,表面禮貌溫和,内心卻在瘋狂叫嚣:走吧快走吧!終于把孩子送出去了,去他娘的母慈子孝吧,我要奔赴我的快樂生活!
于是賀夏至心裡懷着一種詭異的感覺,領着兩個小尾巴和俞青葵順利會面,順利出發。
就是小孩子不經累,總是歇息。
程澈聽見她在叫他們,眼睛亮亮的,奶聲奶氣地回答:“好了。”
說完就起身收拾自己的小背包,還推了推旁邊懶洋洋的賀冬至。
等他們戴好頭盔護具後,賀夏至又一次忍不住感歎,瞧瞧,别人家的孩子怎麼就那麼可愛帥氣朝氣蓬勃招人想呢,再看看旁邊那一坨垂頭喪氣的,哈…眼不見心不煩。
賀夏至和俞青葵原本的打算就是騎行到郊區,在那裡的農家樂玩一玩。現在多了倆小孩,她們的行程也沒有變,小孩子可以釣釣魚抓抓雞再被狗追着跑一跑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