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說要找您,”三月回想了下,繼續道:“那個宋姑娘不見了。”
燕蘭星不明所以,“不見了是什麼意思?”
“聽說是長公主為了幫皇上拉攏西,想讓她給裴将軍做側室。。”
燕蘭星嗤笑一聲,“那裴将軍都能當她爹了,那她嫁過去豈不是成裴少微小娘了?”
想到這個可能,燕蘭星一陣惡寒。
“所以她逃了。”
燕蘭星點了點頭,點到一般發現不對勁起來,“不對,宋琬青不是跟陸玄瑜相親相愛來着,怎麼還被長公主給拿捏了呢?”
“這就不得而知了。”
燕蘭星在腦子裡過了一遍很快就回過味來。
陸玄瑜除了先前開口說過一句娶宋琬青,可之後卻沒有絲毫表示,這件事之所以當時鬧得沸沸揚揚,是因為當時跟自己有婚約,
踩着高門貴女的臉面當正頭娘子的寒門孤女自然燃起了濃濃的八卦之火。
可現在時間一過,早就忘了這件事。
再加上,陸玄瑜現在隻是個侍郎,他這樣的官職不大不小,在朝堂不重要,自然入不了長公主的眼睛。
上輩子,陸玄瑜官路通暢,得各路賞識,他真以為是自己升上去的嗎?
皇上為了權衡之道,把給燕府的一般榮耀加到了他身上,既能平衡文武百官的權利,又不會寒了燕家的心。
寒門難出貴子,可陸玄瑜是陸家三代供養出來的希望,他比那些寒門貴子的起點高得多。
褪去那些光環濾鏡後,燕蘭星甚至覺得陸玄瑜也不過如此,
三月說道:“那長公主還想着給你指親事呢,隻不過剛提了一嘴,便被聖上給打斷了。”
燕蘭星冷笑一聲,
“我的婚事聖上才不會管,那就明晚時走,不能在耽擱了。”
“是。”
燕蘭星回了常春閣,路上還專門逛了家珍寶鋪子,并沒有看出來什麼不一樣,直到拿起一隻青玉盞,
打碎簪子,表明假,那一定是沈菀之前給她的消息有錯差。
青色溫潤的玉盞握在手心,燕蘭星莫名其妙的腦子裡忽然蹦出來剛剛那個人名,宋琬青。
她晃了一下腦袋,緊接着向前走去。
密信的内容存疑,既然自己解不開,拿自己就早點趕回去,
燕蘭星回去的路上總感覺有人跟着她,她眼眸一冷,
繞了好幾個圈子,直到黃昏時,她才察覺自己身後沒了那道氣息,自己才慢悠悠去辦了自己的事。
既然決定要走,那自然要把自己的東西準備好,比如毒藥,比如弩箭。
燕蘭星壓了壓自己臉上的面具,閃身進了另一個巷子。
就在她轉身離開後,一個帶着小狐狸面具的男子摸了摸鼻子,
還真警惕。
燕蘭星自然沒有把東西帶回去,而是藏在常春閣旁的一處小院,直到傍晚提着大包小包回去。
春紅見她一來便叫住了她,“你做什麼去了?”
燕蘭星舉了下手裡提着的東西,“給明月小姐買胭脂。”
春蘭揉着手,心不在焉的看了燕蘭星一眼,“哦。”
她捏了捏指頭,羨慕的看向燕蘭星,“你看起來臉上糙的很,怎麼手這麼細膩光滑?你以前不再家裡幹活嗎?”
燕蘭星微微擡眼,接口道:“哦,我娘是個紡娘,我自小就洗蠶絲,沒幹什麼重活。”
“那倒也是。”
春蘭嘟囔了兩句後離開了。
燕蘭星看她離開,自己回了屋子。
她把自己的東西都收拾了妥當,隻等着明日昏後,她走到床邊,推開條小縫向下望去,街上還有零零散散的侍衛,暗處還有暗樁,明日定會有場重仗要打。
她啪嗒一聲,關上了窗戶。
早上燕蘭星照例先去給阿茶送飯。
隻不過她剛走進卻見有個嬷嬷早早就到了院子。
原本燕蘭星給她送了些的鍊子又纏上了,甚至比先前還要緊幾分。
地上躺着的是個老嬷,還有一衆的下人,燕蘭星擡眼一瞧,便瞧出來幾人傷的不清。
“你個白眼狼,好心給你吃喝,你竟然想跑!”
那老嬷一邊說話,一邊讓人用木頭棍子敲阿茶腰腹,而阿茶則通紅着眼,眼裡全是戾氣。
“呸!”
“好你個小賤人,要不是我們常春閣給你這個傻蠻子一條活路,你早就被凍死了,現在讓你給張員外當第十八房小妾,是擡舉你了。”
“壞人!死!”
阿茶一邊掙紮一邊詛咒,她力氣大的很,差點把鐵鍊子掙開。
“喲喲喲,翅膀硬了,給我把藥端上來,我不信還治不了你了。”
阿嬷被氣得狠了,端過藥就要往她嘴裡塞,
“這可是女子不孕不育的藥,别擔心我這老嬷可是為了你好,張員外不缺孩子,你喝了身子就不會走樣,我這可是為你好!”
燕蘭星冷喝一聲,從暗處走出來,“住手!”
那老嬷頓在原地,她看着走過來的燕蘭星易損件竟然被她通身的氣質吓住了。
等回過神才瞧出她身上的丫鬟衣裳,剛剛那道子壓迫感也不見了。
她拍了拍胸脯,“你個死丫頭,你吓死我了!”
“不識趣的東西,趕緊走,沒看到我在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