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晨才回到家,樸寒星心裡想的都是李道榮嘴裡那個天父演唱會的事情。應該是同一個人吧。不過介于上次提到那個名字,系統大發瘋,現在的她選擇小心行事。
正洗漱着,系統突然說了句:“闵松月回國了,現在正在工作室。”
“什麼時間了?他都不用休息的嗎?這是想猝死?”
“你可以去安慰安慰他。”
樸寒星轉念一想,“去看看他也好,估計還在生我的氣呢。”
闵松月直到上台表演前都一直是生氣的狀态,等他表演完下了台早就累得完全想不起這件事情了。
回到了酒店洗漱完大家坐在一起吃飯,他這才從竊竊私語的隊友那裡知道了Pann網上好幾個高樓貼在罵她的事情。他打開自己的手裡一一翻看帖子下面的評論,最後不屑地嗤笑一聲,胡說八道不需要付出代價可真好。
團裡的人小心翼翼地對視一眼。還是跟他關系好的樸燦勳站出來問:“要不要發個信息問問寒星出了什麼事?”
闵松月沒好氣地說:“你發好了,看我幹什麼?我難道會攔着你?”
樸燦勳:“我們已經發了,但都沒有回複,哥你要不要也試試?”
闵松月:“你發就行了,我再發一遍又能有什麼不同。”話雖然是這麼說,但是樸寒星無差别地一個不回,讓闵松月忘掉的那股氣又升騰了起來。
氣到即便回國也不想休息,氣到他不敢想自己生氣的原因,隻能跑去工作室寫歌發洩。好困,好累,我為什麼要折磨自己?不對,是樸寒星在折磨我,我要忘記你。
“樸寒星,我要忘記你。”闵松月一邊寫罵人的歌詞,一邊默念他的咒語。
窗子啪嗒一聲被推開,把闵松月吓得一個激靈。一條小銀魚似的身影從狹小的窗子外鑽了進來。
樸寒星拍拍吊帶睡裙上的灰塵,抱怨似的對闵松月說:“松月啊,你這個窗子該擦一擦了。”
闵松月強自鎮定下來:“誰知道你會鑽窗戶啊。”再一次看到樸寒星發揮超能力,雖然心裡發虛得厲害,但是嘴依舊不能輸。“這麼晚了,你來幹什麼?我忙得很,沒空招待你。”
“忙?在寫歌?”
“恩。”拽二八萬地回答,又一屁股坐了回去。
樸寒星從他背後湊上了看了一眼,“好多罵人的話啊。”
闵松月趕緊把寫了字的紙蓋起來。
“是在罵我嗎?”
被拆穿的闵松月難堪地撇過頭去。
“最近罵我的人可真多啊,連你也在罵我。”樸寒星坐在椅子上轉圈。“說說,你為什麼罵我?”
聽到這句話,闵松月心裡那口氣又洩了,他不該罵她的,起碼不該現在跟那些人一起罵。
“你為什麼罵我?”樸寒星又問。
“誰讓你說來又不來?誰讓你不回我信息?”闵松月氣呼呼的。
“不來是因為臨時有事,我要去警察局保釋我助理,她把她那個家暴前夫打了。不回信息是因為我手機被黑了,好多騷擾電話,還沒來得及換新的号碼。”
闵松月豎起耳朵聽她解釋,都挺合理,她沒騙自己。但是她為什麼要跟自己解釋那麼多?
“早點休息吧,不然我真怕你猝死在工作室。”
“呀!”闵松月龇牙。見她起身,忙問:“你現在就要走?”
“馬上天亮了。”
“你是女鬼嗎?天一亮就要走。”
“想留我?”
“沒有的事。”闵松月捏住玻璃窗,跟退到窗格的樸寒星面對面。
“你開口留我,我就不走。”
心,可恥地跳起來。闵松月低着頭咬着牙,用盡自己的控制力說:“要走就快走。”
“哦。”說完下一秒,她就消失了。
闵松月在窗邊看着蒙蒙亮的首爾愣神。
系統:“他逗起來真好玩。”
“誰說不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