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書上的選項依次亮了一遍,終于定在了一個選項上。苟雪一眼就看到個A,豹子忽然将他肩膀一摟,說道:“給你的任務,你完成了嗎?”
苟雪楞了一下,一團漿糊的腦子運算了足足一分鐘,猛地想起來:“哦!我叫他們了!”
豹子讓苟雪叫十三号二十三号和五十六号等人去見他,苟雪一說,豹子就悶笑了一聲:“他們都答應了?”
苟雪剛想說都答應了,就猛地想起來,五十六号沒有給他确切的答複啊!
苟雪頓時整個人一個激靈。剛剛才看到豹子收拾猛禽,苟雪現在根本不敢觸他黴頭。豹子能一句話讓他完成主線任務,也能一棍子結果猛禽,那一啥啥結束他苟雪的性命也完全不在話下啊!
苟雪說着就跳起來要去找五十六号。可沒等他跑出豹子的手掌心,就見到一個人從人群裡走出來。五十六号站在他們面前,目光透過薄薄的鏡片盯着豹子,再看向了苟雪,臉上面無表情:“不用找了,我來了。”
豹子盯着五十六号,臉上帶着一絲淡笑,表情都沒有變一下。他看着五十六号說:“既然來了,計劃就提前吧。”
苟雪一頭霧水,隻聽到豹子忽然高喊道:“所有有三十三号囚服的人出列!”
當即,十幾個人從人群裡出來了,裡面也包括了十三号和二十三号。苟雪定睛看着出列的人,這十幾個人看上去都沒有什麼突出,可既然是有三十三号囚服的人,那必定是打賭赢過了豹子的人,想必都是——腦回路清奇!
苟雪心中為這幫人貼了标簽後,頓時感覺自己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
伴随着這十幾個人出列的還有此起彼伏的哀求聲,許多人央求豹子給他們一件囚服,還有些人竟然直接向那十幾個人沖去搶奪。現場畫面沒有多久就再度全是馬賽克,苟雪現在看着馬賽克竟然都産生了心驚肉跳的感覺。
可豹子像是完全沒有看到現場的混亂似的,他給了二十三号一個眼色,二十三号頓時全身肌肉爆發,兩隻手臂将泡泡袖爆炸般地撐開,當場一聲怒吼,投入了混戰。
苟雪:“……媽耶。”
緊接着掉線許久的獄警終于再次集體上線,面對眼前的混戰一個個掏出警棍和槍,鳴槍示警。槍聲一出所有騷動漸漸平息下來,社會主義好青年苟雪一把拽起豹子的胳膊吓得躲在他咯吱窩裡瑟瑟發抖,完全忘記了怎麼樣做一個男人。
等槍聲消失了,苟雪才從豹子的咯吱窩下面鑽出來,一擡頭就看到豹子似笑非笑的眼神。
苟雪:“……媽的。”
“現在為止,所有身上有三十三号囚服的人,跟我來。”豹子平靜地說了一句,這一回,再次站出來的人已經同先前的人有了一些細微的變化。有人披着沾血的囚服跟上了豹子的腳步,眼神陰狠。苟雪膽戰心驚地看着,腳仿佛生根了似的不敢動。
豹子帶了一把苟雪說:“還不走?”
苟雪驚愕地看了豹子一眼,猛地想起自己也是赢了豹子賭約,有三十三号囚服的人。于是他懵逼地喊了一聲“哦”,連忙跟上豹子的步伐。
也不知是不是因為苟雪穿高跟鞋的腳步走得慢,豹子浩浩蕩蕩帶着一隊人也走得信步閑庭,好像不是去密謀大事,而是在T台走秀似的。尤其是為首的豹子長得一表人才,懷裡還摟了個美豔的女人。
作為被“美豔女人”的苟雪這别扭勁别提了,很想讓作者省點筆墨在描述他們這一行人的派頭上。畢竟這幫人裡隻有他、嗯,不太那麼光彩。
走着走着苟雪忽然想起什麼,悄悄問豹子:“那塊黑石頭是幹什麼用的?”
豹子看也沒看苟雪一眼,沒回答他的問題,反問道:“你知道我們今晚去幹什麼?”
“幹什麼?”苟雪狗腿地充當一位捧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