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攸眉眼彎彎,靠在姐姐懷裡,暗自回複龍隅,言語間充滿自信。
“為什麼要自證,我本來就是許攸。”
這已經不是演得範疇,他再次感歎自己輸得不冤。
許舞整理好複雜的心情,聞到她身上濃郁的血腥味,來不及思考更多東西,心疼地看向許攸,“你是出去獵殺靈獸了嗎?”
她雙手往前一拂,許攸身上的味道瞬間消失,就連鞋底的泥巴都被清理掉。
許攸甜甜一笑,将赤霄插回傘柄,“謝謝姐姐,這幾天我都在荒山試煉。”
看到妹妹如此用功,許舞也不好說什麼,她拉着許攸的手,來到許亦面前,介紹道,“這是大伯的孩子許亦,你叫他堂哥就好。”
許攸這才有機會打量他,眼前男子身高挺拔,玄色勁裝擋不住那健碩的身材,周身氣質如同出鞘的寶劍,鋒利而冰冷。
她乖巧地和他打招呼,“堂哥好。”
許亦冷峻的面孔微微一動,從儲物戒中掏出綴滿各色寶石的掐絲金手鍊,遞到她身前,“這是見面禮。”
許攸把手伸到他面前,示意他帶上,嘴上還不忘說,“謝謝堂哥。”
他動作一僵,手忙腳亂地将手鍊帶在她手腕上,弄了三四遍,才徹底帶好。
許舞沒想到許亦這麼有心機,竟然暗戳戳準備好見面禮,她這個親姐姐可不能被比下去。
她立刻向許攸說道,“我準備的禮物都放在院子裡,等回去慢慢看。”
“姐姐能親自接我回家,就是最好的禮物。”許攸依偎在她懷裡,蹭了蹭。
看到這一幕,錢樂也想要一個妹妹玩,她回頭看向錢禮,試探道,“你說娘有沒有可能再生一個妹妹?”
錢禮早就習慣她跳脫的思維,曲起指節,作勢要敲她額頭。
她連忙躲開,擋住腦袋鼓囊道,“我知道了,我不問了。”
許舞看着耍寶的錢樂,強忍住笑意,認真向許攸繼續介紹,“這是錢家三小姐錢樂。”
許攸朝她禮貌一笑,她雖然見過錢家兄妹兩次,但都隻聞其聲,不見其人。
錢樂身穿粉色翠文紗袍,複雜精美的雙耳髻上插滿首飾,卻不顯繁瑣,一臉驕縱卻不惹人讨厭,容貌昳麗,黑白分明的眼睛炯炯有神,就和她的聲音一樣,充滿生命力,如同烈火般熱情,是陽光明媚的大小姐。
她一手叉腰,一手用大拇指指向自己,嬌豔的眉眼盡是得意,“我是你姐姐最好的朋友,叫我樂姐就行。”
見她如此自來熟,許攸隻好腼腆一笑,“樂姐。”
“诶,”錢樂拿出提前準備好的粉兔玉佩,挂在她腰間,“小舞的妹妹就是我的妹妹,以後樂姐罩着你。”
她根本沒有給許攸拒絕的機會,許攸回頭看向許舞,用眼神詢問是否應該接受。
許舞微微颔首,“沒事,她好東西多着呢。”
她們之間分得沒有那麼清,很多東西都是共用的。
許攸這才體會到他們的感情有多好,并不像之前聽到的那樣。
“你怎麼跟土匪一樣,别把許攸帶壞了。”聽到錢樂的宣言,錢禮十分無奈,他朝許攸溫柔一笑,“我是她哥哥錢禮,直接叫我名字即可。”
聽到他清潤的嗓音,許攸禮貌微笑。
錢禮是溫潤如玉的翩翩君子,眉清目秀,臉上永遠帶着笑意,一襲白衣一塵不染,腰間挂了一根碧玉靈筆,整個人充滿親和力。
許攸熟練接過他遞來的東西,是一件沉香木挂穗,一看就是他自用之物,估計是臨時找出的見面禮。
“謝謝。”
龍隅悄悄探出頭,總結道,“錢家兄妹是冬日暖陽,溫暖熱情;許家兄妹則是高山傲梅,清冷驕傲,在某一方面,你跟許家人一模一樣,你的運氣是不錯。”
呦呦雖然也會笑,但她隻對虞婆笑的溫暖,對外人則充滿距離感,如果讓她假裝錢禮的妹妹,估計會很難。
許攸卻不相信運氣,在他看不見的背後,她仔細揣摩許家兄妹的性格,研究少女被毀的五官,一點點向她靠近。
她不需要和許家兄妹完全一樣,隻需要有一絲神似即可。
許攸收到那麼多禮物,感到不好意思,飽含歉意道,“你們大老遠過來應該累了,我回院子給你們倒些茶。”
“你我姐妹,何需如此客氣。”見她要走,許舞連忙拉住她,坐在一旁亭子裡,“不用去,堂哥有上好的靈茶,讓他準備就是。”
收到她的眼神,許亦一愣,他儲物戒中可沒這些東西,随即轉頭看向寵妹狂魔,這種無用之物,他肯定會有。
錢禮無奈地拿出粉色桌布,仔細鋪在石桌上,然後取出一個雕花食盒,将果盤、點心等依次擺在上面,最後為他們上茶。
見他很快就弄出一桌精美的下午茶,許攸十分震驚,可以說在家她都做不到這種程度。
許舞将點心遞給她,投喂道,“攸攸,這十幾年到底發生了什麼,為什麼沒有告訴娘你已經成功啟靈。”
許攸接過點心,抿住嘴唇,開始講述這些年發生的事情。
“十年前,我遇見一位神秘老人,她告訴我隻要跟她走,就可以引靈入體。我怕她騙我,最後空歡喜一場,就沒有告訴娘。”
神秘老人,倒是像話本中的故事,錢樂好奇的追問道,“然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