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迎連忙看向林天,“委屈”地說:“林sir,你看,她用金錢侮辱我。”
林天笑眯眯地點頭:“侮辱好啊,侮辱好啊,我也想被這樣的金錢侮辱。”
這句玩笑話一出,三個人不約而同地噗嗤笑出聲。
林天恢複正經:“這一次臨時行動,多得Betty及時出現,如果她沒有弄出煙霧警報,現在你可能被海冬他們抓起來。”
“可是林sir,我還差一點就能打聽到他們交易的時間地點了。”
“難道我現在就要放棄這個任務嗎?”
遊迎真的很不甘心。
他轉頭看向金永曦:“Betty,你放在包廂裡的竊聽器,還能打聽到交易信息嗎?”
金永曦聳聳肩,她回答:“沒有。”
“許聲都這麼提醒海冬了,後面他們直接開始檢查起自身衣物和包廂裡的角角落落。”
金永曦說出遊迎沒有實時聽到的信息。
“你的耳釘被他們拿出來了,還有我踢進沙發底的‘藥丸’都被找出來了。”
“那你放在走廊上的藥丸他們沒發現嗎?”遊迎疑惑問道。
金永曦坦白說:“他們沒發現,越是危險的地方越安全,過道那麼昏黑,地上的東西他們沒認真看。”
遊迎心中慨歎,雖然感到驚奇,但細心一想又挺合理的。
畢竟換作是他,他最多也就冒險拿回自己的竊聽器,但不會想着趁這一把,又像向小雞撒米一樣,在竊聽場所随處扔放新的竊聽器。
而金永曦這個操作簡直就是随心而欲。
他預料不到金永曦會有這樣的騷操作,那麼謹慎做好防備的海冬等人,也很有可能預料不到。
所以僅剩下一顆竊聽器還在外面是情有可原。
但多虧金永曦這個舉動,要不然她也不會及時竊聽到海冬與許聲的對話,給他創造離開的機會。
金永曦不知曉遊迎此刻内心對她漸漸生起崇敬之意,她仍在說話:“但是後面藥丸應該被人不小心踢走了,錄出來的都是些環境雜音。”
她的話拉回遊迎的注意力。
“現在他們手頭發現2款竊聽器,一款是你的,另一款是我的,可他們目前猜不出這2款竊聽器是來自兩個不同的人,也就是說,他們接下來會将嫌疑者逐個排除。”
遊迎忙說:“我後來再回去包廂裡,感覺他們像是留意着我耳垂上的耳釘。”
“不過我事先做好準備,多弄了幾顆相同耳釘戴着,好摘下自己的嫌疑。”
金永曦點了點頭,“反正今晚在酒吧表現特殊的人,一個是我,另一個是對海冬表現略顯活潑主動的你。”
聽到後半句毒辣精準的形容,遊迎的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但是……”金永曦來個轉折,“你的細心,讓你的嫌疑性降低,他們如果認準是隻有一個人放的,很有可能會先懷疑我。”
“畢竟我差點被海冬發現,他後面回憶起我的古怪,肯定會和許聲說這件事。”
遊迎看着金永曦輕松的神情,不禁問:“你怎麼一點都不害怕?”
金永曦與林天對視一眼,她眼角一彎,笑意隐約浮現。
“我為什麼害怕?我現在又不是警察,一不怕身份丢失,二不怕自己身邊的人遭人威脅,我的父母都在國外,威脅也難。”
“而且全港這麼大,他們能查到一個黑客的真實定位嗎?”
“第三,我還很有錢,我實在怕,這次我還可以請保镖。”
“相反是你,身份更受掣肘。你應該慶幸他們懷疑的人是我。”
遊迎細想,越發覺得對方講得有理。
然而,這時的金永曦心裡以為今晚的事,是在沒有她的幹預下,按着原來世界線發展下去,令遊迎成為失聯卧底的最終事件。
而她今晚的插手,已經改變了遊迎的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