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雙手撐在洗手台，擡眼看着滿面水珠的自己，開始低聲呼喚：“系統，系統……”

系統說過在這個世界，它會一直陪伴自己，說明它的狀态和上一個世界不一樣。

“我在。”

來自系統熟悉的電子音在腦中出現。

“我現在的世界和上一個世界有什麼聯系嗎？”

“沒有聯系。”它實話實說。

“那和我生前世界呢？”

“有聯系，但檢測到宿主成就點不夠高，無法開啟解答服務。”

金永曦心裡松了一口氣，隻要這個世界與生前世界有關系，她就可以了解更多真相。

“你能與我溝通多久，有什麼限制嗎？”

金永曦忽然換了個問題。

“目前宿主的成就點尚能支持我每天出現5分鐘，如果在任務過程中，你能接觸更多關鍵事件，我能恢複的能量就越多，這些能量能反饋到下一個任務世界。”

金永曦盯着鏡中的自己，就像精神病一樣自言自語：“好，那這次的任務是什麼？也是尋找這裡的失聯卧底？”

“是的。”

“如果尋找到了，還像改變高時嘉的結局一樣，是不是能量獲得會更高？”

“是的，你能改變卧底的結局當然最好。”

金永曦知道5分鐘就快過去，她問出最後一個問題。

“你知道這個世界的卧底信息嗎？”

系統似乎察覺到她類似想利用它做外挂工具的心思，它聲調平平：“宿主，我和你一樣同樣不清楚每一個世界的卧底信息，我隻會在感受到世界線發展節點有所變化後，才會有反應。”

金永曦咧開嘴笑起來：“這樣啊，說明你接下來可以充當關鍵事件探測儀……”

系統一愣，還沒說出拒絕的話語時，時間已經到了，它與金永曦的鍊接中斷。

洗手間的方寸之間，眨眼睛恢複安靜。

金永曦抹開臉上殘餘的水珠，走出洗手間，飛快替換掉自己的病号服。

不一會兒，她拿起原身紅色手提包裡的手機，看着手機的按鍵，她想了想，輸入了師父葉森的電話号碼。

很快，話筒裡傳來空号的提示音。

金永曦面不改容地挂掉電話，緩緩地輸入另一個号碼。

57237891……

她流暢地輸入這串号碼。

這一次，話筒裡傳來單調的“嘟”聲。

大約過了15秒，電話接通了。

熟悉的男聲從話筒的另一邊傳來。

“喂，你是誰？”

“為什麼知道我的号碼？”

逼問中帶些緊張的語氣從另一頭傳到金永曦的耳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