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過準哥這個人是有點治愈系天賦在的,就比如現在,看到準哥的出現我這些天因為聖杯而積攢起來的壓力突然就有了崩塌的趨勢,但随之而來的委屈也逐漸爬上了眼眶。
“準哥嗚嗚嗚!”眼淚掉下來的實在太快,我來不及問他為什麼會現在這裡以及我離開之後發生了什麼,隻來得及撲到他懷裡,熟練的用他的衣襟洇幹我的眼淚。
就像過去無數次發生過的那樣,在我哭的傷心地時候準哥并沒有推開我而是一下一下順着我的頭發,用掌心溫熱的觸感安撫我的情緒。
但是又有什麼和過去不同,落在我發頂的那隻手掌和安慰我的聲音中似乎有着一絲絲顫抖,像是失而複得的不可置信和小心翼翼。
隻是我腦子裡緊繃的弦才剛剛松下來加上我們兩個确實也很久沒見,所以我并沒有把準哥的失态當一回事,反而痛痛快快的将負面情緒變成眼淚流了出去。
大概過了七八分鐘心頭沉悶的感覺消散了不少,我這才從準哥的懷裡退了出來。果不其然他的胸口已經被鼻涕眼淚糊滿了。
“嘿嘿……準哥你快去換衣服吧,快點快點!”看到自己的傑作我有些尴尬地撓了撓頭。幸好準哥的小黑屋裡應該還有不少我幫他置辦的衣服,不然就憑這個上半身濕答答的狀态準哥怕不是要感冒了。
“知道我會感冒就不要哭這麼久”然而在我所玩那句話後準哥卻沒有回到小黑屋而是一邊拽着自己的上衣一邊無奈的歎氣:“真是搞不懂你為什麼這麼能哭,你的淚腺難道連着水管嗎?”
“這才多久沒見你就變得這麼毒舌了,不要和老爹學些奇怪的東西”眼看着他沒有動作我隻好熟練地鑽進小黑屋裡拿着一件上衣出來了:“再說哭怎麼了,哭泣是我發洩負面情緒的渠道,越是痛痛快快的哭越不會得心理疾病,我就越健康。”
“一段時間不見你倒是越來越會講道理了”準哥拿着我給他挑的衣服眼睛裡全是欣慰。
明明應該是陰陽怪氣的話,怎麼被準哥說的好像在誇我似的,這搞得我……怪不好意思的。
“哎呀準哥不會别說這些有的沒得了,快去快去!”我将他塞到自己的小黑屋裡,然後繼續趕路。
路上準哥問起了我們兩個分開之後的情況,我便将遇到伽哥、去平行世界、蓋亞哥哥他們認親的事以及聖杯和奧格的事全部說了出來。
“分開之後竟然經曆了這麼多嗎,可惡!我要是更早一點找到你就好了!”聽到我的講述,準哥狠狠地捶了一下地面。
看得出他似乎有些自責,但這明明不是他的問題:“準哥你就算早早找到我也沒有什麼太大區别的,畢竟誰也不會想到老爹和凱也有腦子抽筋的一天。聖杯就更不用說,老陰必了。而且現在找到我也不晚嘛,正好能趕上我大殺四方。”
“說的也是”準哥似乎是被我說服了,他閉了閉眼再睜開的時候就不再糾結這種已經發生的事了,不僅如此他反而開始一臉促狹的揶揄我:“一段時間不見,你倒是成長了很多,完全看不出是會揪着我衣服哭的樣子了。”
“準哥你怎麼還記着這事啊……我都說了這叫合理發洩負面情緒,是我保證心理健康的正·常·手段!”我将正常兩個字咬得很重,大有他再提我就咬他的架勢。
“好好好,正常正常”看我多少有些咬牙切齒了,準哥擺了擺手當作認輸。
“哼”我知道他是怕我再提起這些事會重新給自己增添心理壓力所以故意和我開玩笑,因此我也隻是皺了皺鼻子對他撒了個嬌。
看我确實不像把自己逼得太緊的樣子,準哥終于敢問正經事了:“所以現在我們是準備去那個第二任人間體所在的宇宙嗎?”
“不是哦”我否定了準哥的猜測:“我已經去過咒術師宇宙了。聖杯已經不在那裡了,而且那裡也沒什麼有價值的東西。我們現在要去的是他的據點,也就是他在現代把我擄走的地方——‘王國’。”
“是這樣嗎?那我們走吧。”
“嗯好”
話音落下懷着對準哥愧疚的我朝着王國加速前進。
為什麼說愧疚呢,因為這是我有史以來第一次欺騙他。
五天前——
我在日夜不停的趕路之後終于踏上了咒術師的土地。但不幸的是聖杯似乎早就知道我會找來,所以他将奧格抓走後并沒有回到這裡。
可惡!他跑到哪裡去了?!
據我所知那個狗東西的據點數不勝數,當初他散在宇宙中的碎片數量非常龐大,上千不一定但幾百絕對是有的,如果一個一個去找就算找一千年也不一定找得到他。
好在以目前的情況來看,他想吞噬奧格并不是一件簡單的事,可能需要大量的能量以及一個相對安全的環境。而現在能滿足這兩個要求的除了fate宇宙就隻剩下“王國”。不過fate宇宙作為聖杯的大本營,就算已經十拿九穩他也不太可能将人帶到那裡去。所以我接下來的目的地顯而易見,是“王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