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厚着臉皮問道:“你們這裡還有其他需要保镖的孩子嗎?”
老徐點點頭,“怎麼了?”
“我…我缺錢…”我支支吾吾地說着。
“這樣啊,你幫我把我的任務完成,我給你六十,如何?”
“好!什麼任務?”
“抄書。”
這麼簡單的任務,不是輕輕松松?于是,我回家抄書抄到後半夜,兩眼昏花,右手紅腫,還抓了南宮秣陵一起幹活。最後,我和南宮秣陵五五分了錢,帶上這幾天的薪水,總算是湊夠十斤大米的錢。
我背着大米,高高興興回了家,卻看見官府的衙役在敲我家門,“你們誰啊?”
“把門打開!”
我開了門,他們沖進我家裡,左右看看,和我核對信息,問道:“你家就你一個人?”
“嗯。”
“你父親呢?”
“我爸不要我了。”
“你是幹什麼的?”
“無業遊民。”
衙役不屑地笑,“明天交四千硬漢币,人頭稅,不然就等着發配當苦役去吧。”
說罷衙役走了,我放下手裡的劍,四千啊…我不想發配當苦役,這個苦我是經曆過的,帶着幾百斤的木枷,還要走那麼遠。
我帶着用“虛”幻化而成的黃金去錢莊裡碰運氣,結果不出所料,沒有正規憑據根本不收,錢莊的人懷疑我造假,還差點告官。所有路都斷了,一天之内我何德何能弄到這麼多錢?
“狗都是紙老虎,打一頓就好了…”果然,到頭來,我就是那一條狂吠的狗,招之即來揮之即去,經曆無數拷到,最後變得體貼而老實。
“你臉色怎麼這麼差?”
“沒什麼,昨晚太累了。”
“對不起,這些給你,你去買點心吃,我的保镖怎麼能餓着?”老徐又遞給我三十,“你的衣服好破,去買身新的吧!”
“謝謝。”我接過錢。
送老徐去了學堂後,我去米鋪,傾家蕩産買了十斤大米,換一身還算體面的衣服,背到七境城,七境城現在熱鬧的很,好像在搞什麼活動,到地方了,我敲開校尉家的門。
“老台,答應你的十斤大米。”
“什麼?你真…”
我把大米放地上,“當初您老人家也照顧了我很多啊,淵呢?”一轉頭,我看到淵在房子外抓豆娘,他看很活潑,撅着腚,一蹦一跳像個癞蛤蟆,難以想象這個小屁孩前幾天殺了全家。
“這米你還是拿回去吧,我們不要,家裡的米多的吃不完,牲口都胖地下不了地,這個孩子也乖,不費心的。”
聽到這,我放心不少,小碗碗捧着一匹布說:“這些你拿着,是我們做衣服剩下的,淵的衣服夠多了,這些就給你吧。”
“謝謝。”我發現自己衣角的補丁露出來了,有些尴尬,“這是三界最新款,很貴的。”
“孩子…”校尉道,“你是遇到什麼困難了嗎”
“沒有,我過的很好。”我低下頭,不敢再擡頭看他們。淵進了門,看到我,端來一碗水,我确實饑渴難耐,直接一飲而盡。
校尉和小碗碗對視一下,轉頭看着我,“怎麼了?”
校尉搖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