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
“評價一下你的顔值。”
“大帥特帥。”
衆人覺得無趣就沒繼續問了,隻是聊了些關于家庭的事情,沒我事我就走了。我走到海棠樹下,大口吐血,虛斑在迫害我的肺,害得我鼻腔裡全是血的氣息。
海棠花在花枝間綻放着,有幾剁輕飄飄的落下,蘸在我頭頂。
“你…一定很害怕吧,我也是,”我往海棠樹裡輸入生命力,“你藏的很深,小家夥,你有名字嗎?”
海棠樹沒有任何動靜。
“好,你若不嫌棄,就叫月夕子吧,咳咳…”我咳嗽幾聲,坐在樹下,“真是可憐,長在敵人的土地上,來來往往的都是輕而易舉就能要你命的敵人,能活下來真是幸運。”
“海棠樹妖…吸收點我的神力吧,早點化形,早點離開,不然總攻時刻,你絕對活不下去的。”
我背靠樹幹,花香很是恬淡,叫我心情舒暢,海棠樹在風中律動着,搖下花瓣蓋在我身上,輕輕的,軟軟的。
“可算找到你了,快走吧,孟秋要不行了。”
明明半個時辰前還是好的,怎麼就…孟秋半個身子爛了,四肢充血,黑血從七竅流出,呼吸微弱,一番搶救,總算是保住他一條命。
“怎麼就?”
“沒辦法,符射無藥可醫,無法根治,你的生命力也隻能延長壽命而已,估計不出十分鐘,他又全身潰爛了,唉…他離死不遠了。”小碗碗悄悄說。
“小碗碗…”孟秋道,“我想聽你彈琴。”
小碗碗皺着眉頭,但還是同意了,我從空間裡搬出琴,小碗碗在一旁演奏,孟秋在一旁聊天。
“我有個妻子,咳咳咳…她很漂亮,她也會彈琴,我會唱歌,于是,我倆一起,她彈,我唱,好溫馨的。”惋惜之色在孟秋臉上暴露無遺。
“我可以帶你去見她。”
“不用了,讓他看着我這樣該怎麼辦?”孟秋的身體又開始浮腫充血了,我慌忙給他治療。孟秋低低地哼着旋律,但音色最後被沙啞的咳嗽聲掩蓋。
“唉,等我退伍,我就帶着她,一起去找個安靜的地方住着,她彈琴,我唱歌,一起欣賞山水。”
屋外已經黑了,黑天裡沒有星星,月亮也不知所蹤,壓抑的很。
“戰争結束就太好了,我可以安安穩穩的,和她在一起。咳咳…”孟秋擦去嘴角的血,我們幾個一起,坐在他身邊,靜靜地聽着,他描繪着未來的世界,未來是什麼樣子,“一定很美好吧,沒有敵人,所有人都活的很快活。”
我握着孟秋的手,它在漸漸變涼,哪怕我加大生命力輸入劑量,這股趨勢依舊無法逆轉。
屋外,天快亮了。
“你…”孟秋斷斷續續地說,“你還記…得我唱的…第…第一首歌的…歌詞嗎?”
“姑娘啊,姑娘,你莫要彷徨~黎明之刻,我将前往~有你的遠方~”
孟秋笑着說,“黎明…黎明來了,我要…我要出發了…去找她…再見。”孟秋合上眼…
琴聲停止了,小碗碗去安排處理屍體,屋外,清晨的曙光照在我們身上,“再見,你自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