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這地方…”禛踩着腳底下綿軟的人皮,稠糊糊的血水,差點要吐出來,“玄君我恨你,這什麼鬼地方。”
“忍一忍吧。”我拉着禛,都是挑那種陰暗的角落走的,畢竟是參觀,還是不要引人注意為好。
可越是陰暗的地方,人越多,鶴柔城的人比畜牲還低賤,吃的也比畜牲少,餓殍遍野,人相食,披的是人皮,用腸子做腰帶,幼兒的玩具是母親的頭顱…我帶了幹糧,就分給他們一些,可憐。
“玄君快看,有決鬥。”
跟着禛看去,确實有個類似擂台的地方,擂台上有一隻狼妖和一位健碩的男人。
我躲在不遠處的屋頂上,剛好不被人看見,又能清晰地看見擂台,我把禛拉到自己身邊,仔細看看這個擂台。擂台很大,大約兩米高,周圍各種各樣的妖,人,擠的水洩不通,一眼望去全是腦袋。
“禛,下去打聽一下,這是個什麼打法,小心一些。”
禛很快就回來了,這東西一局定勝負,以把對方打下擂台為勝,人赢了就可以離開鶴柔城,輸了一隻眼睛要被烙鐵烙瞎,妖的輸赢隻關乎面子問題,不過還從未有人赢過。
擂台旁确實有一個燒的紅熱的爐子,那火焰就像赤色的鬼魅,看的人心裡發冷。
打法是殘酷的,但這是鶴柔城對于人來說唯一的公平,也是人向妖發起的挑戰。那隻狼妖比男子強壯十倍不止,不用比也知道結果。不出所料,盡管那人拼盡全力,還是沒有逃脫失敗的結局。
眼鏡被烙瞎?我前世就被這樣虐待過!疼到我半夜叫娘!我看看那個遍體鱗傷的可憐的男人,瞎掉一隻眼睛可是很痛苦的。那隻妖舉起紅熱的烙鐵,就要往男人的眼睛上按。
我…是不是該做些什麼?
天下之大,黎元為先。對,是要做一些東西。莽撞什麼的明天再改吧,禛保護好就行,爺就是要高調。
時機到了,我火速搶過清錢劍,朝禛比了個安靜的手勢,就一個蹬腿往擂台上跳,半空中扔掉鬥篷,一個側身加轉體帥氣落地,一腳直接把那烙鐵踢飛。
在場的人和動物都被我的大駕光臨吓到了,幾萬人的場地此時鴉雀無聲,當然了,被幾萬雙眼睛盯着而已,小場面。我戰術咳嗽幾聲,高傲地擡起頭,在明媚的太陽下給自己打上高光,“小狗狗,我和你打!”
台下議論紛紛,畢竟我是生面孔,被人指指點點也算正常,我高聲喝道:“從今天到未來,人的力量與光芒将籠罩整個鶴柔城,此地将不再是妖的領土,虛海的孽物終将絕滅!”
人群沸騰了,他們激動地盯着眼前四位數的少年,他們看到了未來的希望。台下的衆妖當然是閉着嘴,格外不滿,恨不得馬上看到我被撕碎。
那隻狼妖也氣急了,馬上跳來應戰,接下來,隻見我高高跳起,一個華麗的後空翻,加一道看似随意實則極其随意的劍氣斬擊,刹那間,不止那隻妖,連整個擂台都被我一刀兩半。
逸散的神力掀起陣陣塵埃。
塵埃散去,“嗯?怎麼不說話啊,我赢了啊!”我站在那隻狼的屍體上,帥氣地擦去汗漬,頭頂灼熱的太陽為我打上高光,“不要吝啬你們的贊美。”
結果,台下爆發了一句:“把他拿下,有一千黃金!”
真不知天高地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