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台雲笑着說：“這麼珍惜啊…”

“那當然了，畢竟你是我的…第一位學生。”

“不知道老師有沒有收其他徒弟的想法？”

“看情況吧，等哪天我心情好了，就收個徒弟玩玩。”

……

我并不擅長找話題，尤其是和澹台雲。我清楚三界一共有兩場妖神大戰，前世的第二場大戰我剛剛經曆了，若不是以三界毀滅而告終，恐怕那時的三界早就是澹台雲的天下了。

從轉世成元帝的那一刻開始，我就要殺死澹台雲，他是三界的禍患，我的最大的敵人，但我殺不死他，他也殺不死我，這很無奈，又有幾分搞笑。我甚至還成了他的老師，這下我更弄不死他了。

眼下…這場面竟然還有幾分溫馨…

我看着遠處鶴柔城朦胧的影子，“就送到這裡吧…”

“嗯，就此别過。”

我轉過身去，朝着自己來時的路。

“等一下…”

“什麼事？”

“這是上官城南吩咐的，他送給你的禮物。”澹台雲不知從哪裡掏出來一個箱子。

“啊？”我詫異地接過那個箱子，“代我謝謝他。”

“好。”澹台雲淡淡的說道，轉身走了，沒有絲毫挽留。

這麼無情嗎？

我擡頭看看高懸的明月，明天，挂在我們頭頂上的依舊是這輪月亮，但是，今天你我是師徒之交，明天就是戰場之敵了。可三界尚有新生毀滅，這小小一刻又何能永恒挽留？

“青山一道同雲雨，明月何曾是兩鄉，别了…我的好徒兒。”我望着澹台雲離去的背影，哽咽着說。

“我覺君非池中物，咫尺蛟龍雲雨…”

聲音很低，不知道是澹台雲說的，還是我自己的幻覺，“就此别過吧…”

………

路上太過悲傷，以至于我差點把那個箱子忘了，“那個變态能送我點什麼東西？”

怕裡面是炸藥一類的，我甚至還開啟了防禦。

小心翼翼地打開了箱子，裡面是…内褲？

我傻了，盯着箱子看了好久，還真是内褲。紅的，綠的，白的，粉的，鐵的，銅的，金絲的，大大小小的，鑲玉的，有夜明珠的，還有镂空的！小一百條。

“果然是你…上官城南。”我無奈地歎口氣，應該夠我穿一個世紀了。誰家送禮物送内褲啊！也對，上官城南那個變态，送正經的禮物才奇怪呢。

我可不敢穿，搞不好這些是他穿過的。如果真是…吓得我起一身雞皮疙瘩。先收着吧。我打開空間，剛要把箱子放進去，生财卻直接跳出來，撲到我懷裡哇哇大哭。

“怎麼了…”

“有個女的…她要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