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姑娘對你說啥了?”
“一些日常禮儀啊之類的,還有…國子監的事情…”上官曦月自知自己不是高枕無憂,還有有些害怕的。
“小可愛,你想去國子監嗎?”東皇劍熒朝上官曦月投來慈和的目光。
上官曦月搖搖頭。
“那行,我的小女兒這麼聰明,國子監裡面的那幫纨绔子弟根本就不配和我的小可愛一起念書,學習一類的事情不急,小可愛若是覺得那些教書大夫不好,大不了媽媽親自點播你。”
“嗯!”
“就是,那個花姑娘如果真的要把你送進國子監的話,那我就天天半夜騷擾他,辣手摧花。”
衆人笑了。
簡單地交流一會兒後上官城南走了,葉瑤去陪元帝了。東皇劍熒道:“北辰宮後面有個禦花園,挺好看的,你要去嗎?”
“不用了,我有點懶。”上官曦月毫不顧忌地癱倒在元帝的床上,肆意地打滾。
“我這是生了個蛔蟲嗎?行吧,小懶蟲,媽媽自己去。”
就這樣,諾大的北辰宮隻有上官曦月一個人了。
“好無聊啊…”上官曦月擺弄着眼前的棋子。
突然,太監跑過來說有個貴族的小姐要來,上官曦月本想拒絕的,畢竟那幫人的算盤都能算盡整個三界,但又覺得自己一點根基人脈都沒有,顯得孤獨,思來想去,還是把那位小姐叫了進來。
那人一來,上官曦月就認出來了,那人是差點把自己撞死的戶部尚書秦東良的女兒秦書瑤。
秦書瑤一身正裝,畢恭畢敬,從頭到腳清清爽爽,身後跟着好幾個奴仆,全身都是貴族小姐的優雅氣質,反觀某人,頭發沒梳,睡眼朦胧,眼屎未盡,一張土灰土腦的臉,跟剛下地了似的。
秦書瑤極其莊重地躬身行禮,盡管上官曦月看不出這是什麼禮什麼意思,隻能尴尬地說:“你好…哈哈…額,天氣真好。”
“感謝公主的恩惠,小人秦書瑤,能面見公主,實乃書瑤之萬幸。書瑤粗鄙,不懂禮儀之倫,還望公主見諒。”
上官曦月想到:“到底誰是公主啊,我感覺我的氣質還不如一個奴婢。”
接着,書瑤一揮手,四個半個人高的木箱子就落地了。“書瑤仰慕元家的神威,與公主相見實乃幸運,還望公主笑納。”
上官曦月簡單地看了幾眼,裡面都是些極其昂貴的金銀珠海,光是大大小小的絨花發簪就有将近四十隻。十隻裡面有十一隻是上官曦月叫不上名字的,看的她眼睛都直了。
“不必如此,你先起來吧。”上官曦月裝模作樣地說,這是她第一次體驗到身世帶來的優越感,自己剛來就有人大包小包地送。
“上次,家父冒犯公主,還請公主收下這些,當是賠禮…公主若覺得不夠,小人再加便是。”擡手間,是一座精緻的玉雕珊瑚。
回想起上次,自己剛來禁城,差點被撞死,還被一個車夫破口大罵,想想就來氣,有人給自己賠禮道歉,自然是理所應當,而且元帝似乎沒有跟自己說拒絕别人的進貢,于是,上官曦月就心安理得地收下了。
倆人簡單地聊了起來,秦書瑤很好親進,而且知道的很多,更關鍵的是,她在國子監裡學習已經十年有餘,對裡面大大小小的官員先生了如指掌,甚至還跟祭酒是叔侄關系,能輕而易舉地搞來各種測驗,考試的答案。
而且秦書瑤肚子裡的瓜特别多,什麼某個大官人,娶了二十個老婆,結果二十個全出軌了,三十個孩子沒有一個是自己的。還有将養子養到三十歲意外發現養子是前妻和她的現任老公的。還有什麼,為了追求長生把蛋全部切了,結果刀有鏽迹,破傷風死的…
“哎呀呀,如果跟秦書瑤打好關系了,萬一我哪一天進了國子監,這不是高枕無憂了?”
不知不覺,倆人從白天聊到天黑,秦書瑤混迹禁城多年,對禁城的風吹草動都了如指掌。
天色已晚,上官曦月送了秦書瑤好遠,目送她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