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哇,那我要去。”上官曦月站起來,乖乖地走了。随後,倆人很快就出了玄雀橋。“望舒城在哪?”
“别急,還有好一段路要走。”淵抱起上官曦月,拿出絲綢包好她的身子,“可能會有點冷。”說完,淵便一飛沖天,在九霄雲之上惬意的飛行,上官曦月就慘了,她憤怒地叫道:“凍死了!跟他娘的針紮似的,小變态,小牛氓,老色胚,能不能飛慢一點?!”
“把習慣改一改,在望舒城要是說髒話會被罰錢的。”
“我不管,我不管…”
“随你吧,哦,我們到了,今天還有海市蜃樓啊!”
上官曦月一扭頭,恰好最後一絲雲從身後溜走,撥開雲霧見青天。天空是暮山紫的,恰如窈窕淑女的好容妝色,近處有一絲微微的淡藍,靠近地平線的還有一絲姜黃與橙紅色。
綿軟細膩的火燒雲,是那種熱情的勃艮第紅。好似一群火烈鳥在熱舞。
南邊是星黛紫色的天鏡海,海面之上,是細細的浪花,也被染成了可愛的夏帕瑞麗粉。金色的沙灘上有一層白白的碎石。
東邊是青色的群山,峰回路轉,能看到古樸的棕色寶塔。一山一海交界處,就是美麗的望舒城,一眼下去,就像鏡子旁的鑲邊,紅色的房舍,銀色的雪花,金色的燈高挂于街頭。
“很好看,不是嗎?”淵平淡地說。
“還行,黎元殿呢?”
“剛剛過去了,我先送你下來吧,一會兒你自己去南辭宮,我那邊的奏折已經堆成山了,你到了南辭宮,餓了随便吃點什麼,丫鬟侍從随便使喚,要是沒睡夠也可以再睡一會兒…先不說了,我要走了。”淵把上官曦月放下來,“别來找我,你找不到的,我會去找你的。”
“等等,南辭宮在哪裡?”
“你要是找不到,我他媽跟你姓。”說完,淵就走了,獨留上官曦月一人徘徊街頭。大街上人頭攢動,吆喝聲,還價聲,此起彼伏,還有一股很清新的松樹香和水氣味。這份熱鬧,給了上官曦月難得的親近力。
她握緊暖爐,實在是凍死了。“望舒城應該很大吧,估計沒等我兜到南辭宮,自己就被凍死了,算了,還是找個人問問吧,淵說過這裡不準講髒話,那我注意點。”于是,她輕輕的扯了扯前面那個看起來有些面善的大叔的手,怯生生的說:“請問,您知道南辭宮怎麼走嗎?”
那位大師沒有回答,隻是突然從懷裡踹出一個信号彈,一發打到空中。看着絢爛的眼花,上官曦月吓了一跳,“這…這!這是幹嘛?我就問個路,沒有别的意思!”
一瞬間,數百名衛兵從四面八方趕來,齊刷刷站成兩排,挺胸擡頭,頗有兵家風範,“恭迎東君之子回宮!!”
“啊?這…”上官曦月呆住了,自己活到這麼大,還沒遇見過如此厚待。那些衛兵全部手指一個方向。“鎮定點,鎮定點,上官曦月,你現在是客人,你是那種沒見過世面的人嗎?冷靜點,冷靜點。”上官曦月邁開發軟的腿,緩緩走向南辭宮。
也沒走多少南辭宮便到了。綿延了半裡長,大約有十幢民房加起來那麼大。上官曦月在赤門前久久矗立,才意味深長地說:“太好了,我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