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秣陵眼含淚水,“那您的修為…真身…”
元帝平淡地說:“先放一放吧,一會兒我跟小狐狸解釋一下,南宮秣陵…”元帝還想說什麼,但是最後還是欲言又止,走了。
外面,上官城南破天荒地整理了自己的着裝,幹幹淨淨地洗把臉,理順掉渣的胡髭,把蓬亂又打結的銀絲梳理地根根分明,還别出心裁地摘了朵盼君來。一眼看下去,他就如換了個人,雖不說精緻,好歹清清爽爽的,不邋遢。連元帝都驚呼:“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另一邊,上官曦月回了房間,她不想收拾自己的行李,因為那樣可以拖一點時間。南宮秣陵道:“月月,好歹吃點東西吧?”
“謝謝,我不餓,到時候我瘦幾斤,再拉掉幾根頭發,就可以跟爸爸告狀,到時候我用淵的皮去擦你的糞桶。”上官曦月道。
沒等南宮秣陵回答,房門就推開了,淵不懷好意地站在門口,罵道:“你這家夥,個子小,歪門邪道倒不少!”
上官曦月被吓呆了,一時不知所雲。
“月月,準備好走了嗎?”淵很熱情地打着招呼,随後把一個很大的镂花雕龍白玉盒放在桌上,上面打了一些氣孔。裡面裝着的是淩夢西。
上官城南輕輕的打開盒子,愛人的容貌終于相隔十萬千秋流年再次相會,上官城南的臉頰微紅,看看周圍,又看看她,開心的像個孩子,他的下巴緊貼着盒壁,一遍又一遍欣賞自己的妻子,就怕又任何一處遺漏。
“阿南,别告訴我你這是在驗貨啊,我思想品德還沒那麼敗壞。”
“不!我就要驗!你思想品德的确敗壞!”
“好吧,那我也要驗一驗小月月是不是假的。”說完,淵在上官曦月臉上捏兩下,“嗯,手感對的,是月月。”
上官曦月突然靈光一現,道:“我不是上官曦月,上官曦月是誰啊?比我好看多了,是不是,你找錯人了!再見!”上官曦月瘋了似的要跑。
“你給我站住!”淵一把揮出神力定住上官曦月,诙諧地打量了她一番,“對,上官曦月确實不長你這樣,她又醜又黑,跟吃煤炭長大的一樣,眼睛比葡萄籽還小,還斜眼,那鼻孔能插大蔥,那額頭我都能種一棵大槐樹在什麼,那脖子比山腰還粗,身上的肥肉,一個人占了半條街道…”
淵一邊說,一邊看着上官城南,他正忙着和淩夢西互訴衷腸,元帝也無暇顧及,南宮秣陵臉氣青了,但可以忽略。關鍵是上官曦月此時已經快要氣斷氣了。可淵還是滔滔不絕得胡扯着。
上官曦月實在忍不了了,一巴掌拍淵頭上,火冒三丈,“别哔哔賴賴了行不!你在這胡編亂造,我可是傾城傾國的美人胚子,你在這裡滿口胡言!!”
“哈哈哈,暴露了吧,上官小曦月,跟我走吧,事不宜遲。”
上官曦月早有準備,道:“巧了,我牙沒刷,衣服沒穿好,早飯沒吃,頭沒梳,我還想洗個頭,洗個澡,去安屍堂處理點事務…”
“打住打住!别想拖延時間,直接去吧,月月,東西我都安排好了,就等你了,我隻要你這個人,其他什麼都不用…走吧。”淵什麼都不說了,連拉帶推把上官曦月弄出門,推到玄雀橋之上,哪怕上官曦月隻穿了一件單薄的打補丁的毛衣去禦寒。
一上玄雀橋,就意味着上官曦月徹底掉進了淵的手心。淵笑着摸摸上官曦月的腦袋,“哈,現在隻有我們兩個啦!小可愛,總算把你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