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晴下了結論：“董安妮可能也在調查她父親的秘密項目。”

第二天，沈晴和蕭想一早就等候在公寓樓下，直到董安妮離開了公寓，她們才進入公寓樓進一步查探。

兩人先來到502房門口。沈晴試探性地敲了敲門，裡面立刻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誰啊？”

她和蕭想對視了一眼：不是這間房。

沈晴笑了笑，随即換上一副甜美的嗓音，穿透了房門：“先生，您是不是預約了上門-按摩服務？”

房子裡安靜了片刻，接着，就傳來女人的打罵聲：“你個癟三，竟敢背着我約了上門-按摩？！我打死你，打死你！”

“沒有，老婆……我真的沒有……”

“那外面是怎麼回事？”

“一定是找錯門了……老婆，别打……”

沈晴流露出無辜的表情，轉身上了六樓。蕭想搖搖頭，跟着沈晴去了六樓。

到了601号房，沈晴依舊先敲了敲門，沒有人應答。她等待了片刻，再次敲了敲門，還是沒有應答。

沈晴朝蕭想看了一眼，自覺地退到了後面。蕭想上前，用工具開了門，沈晴才跟着蕭想進入了董安妮的房間。

這是一間一居室。客廳的裝飾很簡單，幾乎可以說沒有裝飾。很顯然，居室的主人并不關心這些。客廳裡有幾個附帶的抽屜，也幾乎都沒有使用，拉開抽屜就能一眼望到頭。

沈晴和蕭想先在客廳裡轉了一圈，沒有發現什麼有用的信息，然後推開卧室的門，進了卧室。

卧室牆上的白闆立刻吸引了她們的目光。

白闆上畫了一幅簡單的關系圖，圖上有三個大的結點，分别寫了X、Y、Z之類的字樣。其中，X和Y的結點旁邊，還畫了一個問号，但Z結點沒有問号。

整幅圖的右上角位置，寫了97的字樣，也畫了一個問号，并在下方列了一串細胞實驗的名字——在參觀過97号實驗室後，沈晴和蕭想對那些實驗名稱已經有了一定的熟悉度。除此之外，關系圖中，還分散貼了十幾張照片，其中就有沈晴之前從董安妮手機中恢複的那幾張照片。

“董安妮果然在調查她父親的秘密項目。” 沈晴觀察了一陣，看着白闆試探性地說道，“她目前調查出了Z項目，但還不确定X和Y項目是否存在。照片中的秘密實驗室，可能是Z項目的實驗室，但也可能是X和Y項目的，董安妮還沒有查清楚，所以将照片分散列了出來。而且很顯然，她在市區租了單獨的公寓，将搜集到的信息整合在這裡，就是為了擺脫她父親的控制。”

蕭想看向沈晴：“黑客必備的推理技能？”

沈晴笑了笑：“想象力。一名優秀的黑客，需要豐富的想象力，就像一名藝術家。”

“領教了。” 蕭想想起了第一次遇到沈晴的情景，調侃道，“恐怕還需要豐富的表演力。”

調侃的過程中，兩人又在董安妮的房子裡仔細搜尋了一遍，沒有發現更多信息了。

沈晴将董安妮卧室裡的白闆拍了照，似乎并不着急離開，坐在沙發上開始操作電腦來。“既然董安妮和我們有着相似的目标，你認為我們有可能和董安妮合作嗎？”

蕭想走過去，坐到沈晴旁邊。“你有多少籌碼？”

“讓我們拭目以待~ ” 沈晴繼續恢複起董安妮的手機數據來。在等待數據恢複的過程中，還進一步深入查找了董安妮在網絡上的種種蛛絲馬迹。

蕭想看了看沈晴的側臉，靠在沙發上耐心等待着。這些日子以來，她漸漸習慣了沈晴的另一面。當沈晴投入到黑客技術的世界時，那種專注的狀态與平日裡挑逗她的沈晴截然不同。

沈晴專注地看着電腦屏幕，輸入一行行指令，時而停下來，思索着什麼。客廳裡的安靜氛圍持續了一兩個小時，沈晴才終于從計算機世界回到了人類世界。

“親愛的，你猜我發現了什麼？”

沈晴笑容神秘，并沒有意識到蕭想正在看她。蕭想正窘迫地打算移開目光，見沈晴沒有發現，也就順勢繼續看着沈晴說道：“别賣關子。”

“本來不宜告訴别人的，但你不是别人。” 沈晴神秘的笑中多了幾分挑逗，說道，“誰能想到，我竟然在調查其他案子時，查到了我的前雇主呢？”

蕭想大為驚異：“你是說，董安妮是你的前雇主？當初你盜取安全局的機密資料，是她雇傭的？——等等，你當時就沒有調查過雇主的身份嗎？”

沈晴聳了聳肩：“我那時可不關心這些。”

蕭想無語。

頓了頓後，沈晴繼續說道：“還有一件事：你在沙城遇到董安妮之後，根據董安妮的手機軌迹信息，她去了執政官下榻的迎賓樓，似乎是嘗試着接近或者直接接觸執政官。”

蕭想更為驚異了。“調查自己父親的秘密項目，盜取聯邦安全局的機密資料，去國外接近出國訪問的執政官，這位董安妮可真不簡單。”

“如果這一系列事情都是有關聯的呢？” 沈晴再次發揮了黑客的藝術想象力。

蕭想思考了片刻：“你說得對，我們可以試着跟董安妮談合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