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鷹本來和她們大眼瞪小眼的,此時聽到沈晴說話,有些古怪地模仿了起來:“親…愛…的?”
蕭想扶額:“忽略那個。飛鷹,你認識我嗎?”
飛鷹看着蕭想:“你是誰?”
“深藍。” 蕭想簡短答道。
飛鷹沒有反應,繼續追問:“我是誰?”
沈晴朝蕭想聳了聳肩:“瞧,熟悉的台詞又出現了。”
蕭想看了眼沈晴,繼續對着飛鷹發問:“你真的一點兒都不記得了嗎?”
“記得?記得是什麼?” 飛鷹的眼神透着疑惑,仿佛對“記得”這個詞的含義都不太了解。
沈晴給了蕭想一個無奈的眼神,試探着總結道:“他很像一個重新出生的人,對什麼都不知道,除了少數碎片詞彙,以及肌肉記憶。”
提到肌肉記憶,沈晴忽然想起了什麼,立刻轉頭對蕭想說道:“他的鎮定劑快失效了,你要體驗一下他的肌肉記憶嗎?”
話剛說完,鎮定劑的藥效似乎就過去了,飛鷹頓時發狂起來:“我是誰?我是誰?!”
他吼叫着,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看了看面前的兩個人,朝沈晴的方向沖了過去。蕭想擋在沈晴前面攔住了飛鷹,開啟了高級特工之間的搏鬥。
兩人你攻我守,互相牽制着,誰也沒占上風。倉庫裡一時間鬧騰起來。
沈晴退到一旁,耐心等待着機會。在蕭想又一次牽制住飛鷹時,她看準目标朝飛鷹臉上噴了粉末,迅速紮了一針,才終于讓發狂的飛鷹安靜了下來。
安靜下來後,她們便聽到了倉庫外面漸行漸近的腳步聲。沈晴和蕭想對視了一眼,默契地擡起飛鷹朝倉庫裡面走去,将昏迷的人放在了後面的貨廂裡。
“砰砰砰。”
倉庫大門外響起了急切的敲門聲。蕭想起身,朝大門的方向看了一眼:“我去看看。”
“等等。” 沈晴走到蕭想面前,伸手解開了蕭想外套的扣子。
蕭想古怪地看了沈晴一眼,轉身走出去,開了門。
一名巡警站在倉庫門口,打量了蕭想一番。“女士,發生什麼事了?剛才是什麼聲音?”
“沒事。” 蕭想簡短答道,與飛鷹搏鬥時的汗水還挂在臉上沒有消退。
巡警又審視了蕭想一番,臉色狐疑。“我進去看看。”
蕭想頓了頓,讓開了路,但做好了突襲的準備。
“警察先生。” 沈晴走了出來,用暧昧的眼神阻止了蕭想的計劃。她沒有穿外套,額頭上的頭發同樣因為今晚的一番折騰被汗水打濕了。
“抱歉,我承認我們……” 她伸手攬住了蕭想的肩,眼神閃爍,“情不自禁地激烈了些……”
頓了頓,她朝巡警露出一個歉意的笑:“下次我們會注意的。”
巡警臉色愕然,看了看兩位衣衫不齊、大汗淋漓的女士,又掃了一眼倉庫裡面,在開闊的倉庫中間看到了一把椅子,上面墊放着其中一位女士的外套。
他簡單巡視了一圈倉庫後,表情複雜地走了。
“危機解除~ ”
望着巡警遠去的背影,沈晴側過頭看着蕭想,笑了笑。蕭想轉頭,和沈晴對視了一眼,默默伸手拿開了沈晴攬在她肩上的手臂。
沈晴聳了聳肩,快速切回了主線話題:“看來,眼下唯一的辦法,就是通過飛鷹引出幕後主使了——無論怎樣,把飛鷹留在外面都是一件危險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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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城的公墓外,一輛轎車緩緩停了下來。董事長和董安妮走下車,捧着一束花來到一座墓碑前。
墓碑靜靜矗立着,上面刻着逝者“尚約芬”的名字,以及她的生平事迹。董事長彎下腰,将白色的花輕放在墓碑前,面色沉重:“約芬,十年了。你當年還真是狠心。”
董安妮瞥了眼父親,面朝墓碑跪了下去,臉上的神色隐隐透着一股堅毅:“媽媽,十年了。您一次都沒有托夢告訴我,您當年為什麼自殺。”
董事長轉頭看向董安妮,沉重的面色多了幾分驚訝:“安妮,你還在糾結這件事?”
董安妮沒有起身,側仰着頭望着父親:“十年前,媽媽突然自殺,甚至沒有留下隻言片語。如此蹊跷之事,您竟然不去追根問底,這是為什麼?”
“不要糾結這件事,安妮。” 董事長移開了目光,不再看着女兒,“你母親去世,我也很傷心。”
“是嗎?恐怕在您眼中,實驗才是第一位的吧?我不知道您都有哪些秘密項目,但我猜,恐怕不太能為公衆所接受。”
董安妮頓了頓,再次面朝墓碑,看着刻着母親生平的文字,放緩了語氣說道:“爸爸,您能停止那些項目嗎?看在媽媽的份上。”
“你誤會了,安妮。秘密項目是造福全人類的。之所以現階段要保密,是因為實驗還不成熟,不能被其他公司搶奪了專利。”
父親輕描淡寫的語調讓董安妮的憤怒情緒又湧了上來,她加重了語氣,負氣說道:“既然是造福全人類的,公開研究豈不是更快?能得到全世界科學家的協助。”
董事長的語調依舊平靜:“我們不是慈善機構,安妮。宇宙生物集團在全世界有幾十萬名員工,我們得養活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