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隊長走過去,端着步槍猛然踢開門,槍口指着裡面掃了一圈,似乎沒有人。他繼續邁進房間,朝裡面試探着。
三名守衛跟在他後面走進了房間,剩下的兩名守衛則留在門口觀察着外面的動靜。
“砰砰”兩聲,伴随着兩聲痛苦的驚叫,門口的兩名守衛突然被人射中了膝蓋,頓時倒在地上捂着膝蓋打起滾來。
房間裡面的守衛聽到響動,立刻開槍還擊,在火力的掩護下将兩名受傷的同伴拖入了房間裡,關上了門。
房間裡,兩名守衛蹲下去簡單為同伴處理着傷口,另外兩名守衛則靠在門後,聆聽着外面的聲響。
忽然,一片片白色小物體從底部的門縫中滑了進來,滋滋冒着白煙,頃刻之間便占領了整個房間。幾名戴着普通面具的守衛都是一驚,自然知道這意味着什麼。
“沖出去。”
靠在門後的小隊長發出了指令,随即打開門,猛烈朝外面射擊了一陣。但外面似乎沒有反應。
他試探着走了出去。剛邁出一步,幾發子彈便攔住了他的去路,紛紛嵌入門框中,警告他不要輕舉妄動。
蕭想戴着防毒面具,在隐蔽處盯着門口的動靜,時而射擊一陣,将六人小隊困在房間裡。
另一棟樓裡,小首領起初還能聽到槍戰聲,但漸漸的,槍戰聲停止了,外面安靜了下來,他派出去的六人小隊也沒有回來。
他的手心開始沁出汗來。眼下這裡隻剩下八個人,加上裡面審訊室門口的守衛,一共九個人,已經難以兼顧對兩名女士的看守了。
小首領猶豫了片刻,下定決心先解決逃跑的女士再說。
他親自帶領了一個新的六人小隊,隻留下兩名守衛繼續看守這裡。
被留下的兩名守衛互相看了一眼,握着槍聽着外面新一輪的槍戰聲,都有些心慌。
時斷時續的槍戰聲持續了大約一小時,又漸漸停了下來。門口依舊沒有同伴們回來的迹象……留守的兩名守衛面面相觑,都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做。
突然,砰的一聲,門開了,一位女士出現在門口。兩名守衛來不及反應,膝蓋就被随之而來的子彈擊中了。他們痛苦地叫了聲,當即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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審訊室裡,沈晴似乎聽到了什麼聲響,但不是很确定。兩小時前,門口的守衛拿掉了她頭上的頭盔,應該是收到了面具人的指示,怕她死掉了,所以讓她暫時緩和一陣。隻是不知道為什麼,那位戴着面具的幕後主使似乎太過忙碌,到現在都沒能抽出身來繼續審訊她。
沈晴冷淡地看着對面的鐵門,頭發從裡到外都濕透了。
突然,外面傳來一聲槍響,緊接着是門口守衛的驚叫聲。然後,厚重的鐵門就再次開啟了。
蕭想走了進來,額頭上細密淌着汗,握槍的手還滴了幾滴血迹。
沈晴臉上頓時閃現出震驚的神色。如果說,她之前隻是因為對蕭想的檔案感興趣、從而饒有興緻地挑逗着蕭想的話,那麼這一刻,她忽然感覺内心裡的某根弦被觸動了。
震驚之色一閃而過,沈晴很快切換到另一種表情,臉上揚起了魅惑的笑意:“我就知道你舍不得我——親愛的。”
蕭想怔了怔,和沈晴對視了片刻,然後走過去為沈晴解開束縛帶。
“你是我的犯人。” 她簡短做了辯解。
沈晴挑了挑眉:“我猜你也在懷疑,綁架我們的人其實是安全局的人。或許,你沒有必要救我。”
蕭想确實懷疑過這件事跟安全局的人有關,因為隻有安全局的人知道她們的确切行蹤。但從剛才跟對方的守衛交手的情況來看,那些守衛不像是安全局的特工。
“事有蹊跷。就算是安全局的人,你在這種情況下被他們抓住,恐怕也會有問題。” 她回了句。
沈晴看着蕭想的眼睛,意味深長地笑了笑:“所以,其實你還是在擔心我。”
“我隻是在意審判的公正性。” 蕭想移開了目光,蹲下去解開了沈晴腳腕上的兩個束縛帶,“時間有限,我們快離開這裡。”
沈晴聳了聳肩,不再說什麼,站起來打算跟蕭想一起離開這裡。但剛一起身,她就立刻坐了下去,之前被審訊的負面影響顯現了出來。
“抱歉… 我的大腦還有些不聽使喚。” 她給了蕭想一個無奈的神色。
蕭想看了看沈晴濕透的頭發,突然轉過身背上沈晴,在沈晴的驚呼聲中站了起來。
“你的手……”
“沒事,隻是擦破了層皮。”
蕭想穩了穩身子,背着沈晴一步步往外走。一縷頭發從她的發繩中散落了出來,沈晴順手撩起頭發,挽到蕭想耳後。
“你從來沒笑過嗎?” 看着蕭想的側臉,沈晴突然問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