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雖晚,但還透着白光,薔白已經習慣了,最初她會震驚不敢動,因為辰允對她身體的欲望以及解決自己欲望的方式已經到了正常人無法想象的程度。
這段時間,她膽子變大了,所以辰允會警告她。
浴室關閉了浴灑,辰允穿着睡衣從裡面出來。
她走近掀開被子,坐在薔白旁邊。
“你也洗個澡,等會兒去花園聊天。”
薔白睜開眼睛:“不急。”
辰允低頭摸了摸她的臉頰:“每天要記了麼多事,現在亂不亂。”
薔白重新閉上眼睛,她整個人側躺,思考着目前所有需要做的事:“經過剛才,再亂的事我也能捋順捋清楚。”
“不錯,要沒有我,你現在也會是某個公司的高管,我們去花園,你呢想說話就說話,不想說單嘗我泡的茶,原本隻想安靜看看母親。”
薔白能理解辰允的話,剛好她想喝辰允泡的茶,跟辰允有關的事她皆有極大的興趣。
她把自己撐起來,接過毛巾擦那濕發,鼻翼間有淡淡的夾雜着草藥味的桂花香。
薔白不想洗澡,還是被推進浴室了,隻能不情不願地把自己沖兩下。
她們在直通花園的門口撞見了辰父,薔白停在辰允後面。
“去花園?你母親下棋時睡着,不去打擾。”
辰允一點沒猶豫:“我等母親醒來,不打擾。”
“爸辛苦了。”辰允知道父親要開會,說完就牽起薔白繼續往前走。
她要不牽,以薔白的膽子恐怕會愣在原地。
薔白猛地踩在松軟的草坪上,她不适應,但手被辰允握着一切又顯得理所當然。
她自以為把辰允照顧的很好,但跟辰父辰母比起來,她的想法幼稚又可笑。
露天桌,辰母枕着手臂趴在桌面睡着了,她肩膀披着毛毯,阻擋住室外空調的冷氣,倆人不敢惹出動靜,辰允吩咐傭人在其它桌上布置嶄新的茶具甜點。
薔白看着辰母,覺得她好美。
辰允茶藝精湛,就着桌面現有的茶葉熱水麻利地給薔白沖了足夠她品一個小時的熱茶,薔白沒吭聲,乖乖喝了起來。
天色越來越暗,周圍的燈光亮了大半,薔白胃暖暖的,眼皮也很沉,辰允說隻是看看母親,就真的隻是看看,為防止無聊還會偶爾翻看手機上的郵件,悠閑地回複别人的命運。
過了一會,辰母醒來,辰允放下支着額頭的手。
“媽,你醒了。”
辰母聽見女兒的聲音,想盡可能讓自己看起來穩重一點,睜開眼又看到女兒的朋友,頓時有些力不從心。
“薔白也在,跟我說說你的理想吧。”
薔白放下茶杯:“我年輕愚笨,不敢談理想。”
話被辰允打斷:“母親有天賦,你有毅力,不比任何人差。”
薔白低頭看茶杯,辰允的自信她早清楚了:“抱歉,我的理想是成為世界優秀服裝設計師。”
辰允滿意道:“早晚的事。”
辰母慈愛地看着辰允,笑意濃濃。
管家找到機會上前道:“小姐,你安排的茶桌已經布置完成。”
“母親,父親正在開會,我們去旁邊吃點水果甜品怎樣?”
玻璃杯中浮着幾朵漂亮的菊花,幽幽熱氣讓薔白不由得想起幾個小時之前發生的事,她看了眼辰允,又收回視線,辰允在給母親泡養顔的百合花茶。
百合花茶。
辰母對這些确實沒概念,簡單思考了名字便品嘗了起來。
辰允小時候對樂器舞蹈騎馬射箭美術等等通通不感興趣,也不是說非要學些特長,隻是辰母覺得有一兩個擅長的業餘愛好有助于心理健康,不至于讓人生太乏味。
辰允聽過道理後自己選了茶藝和健身,既有心理健康還有身體健康。
薔白垂眼,辰允在外活得冷清,私下隻能偷偷找她一個無權無勢的女人。
她出生其實不好,走到如今,前半生運氣用了一半,遇到辰允,想着應該用盡了餘下的運氣。
再往後,看着高到二樓的乳白色厚重圍牆,薔白知道往後的每一步都需要她自己慎重思量。
辰允看薔白呆呆看着遠處的圍牆,有些好笑:“在想什麼?”
薔白思緒回神:“我在想,小姐金枝玉葉,往後我該更小心伺候。”
這時前面不遠處傳來腳步聲,辰父來接妻子睡覺了。
辰母擡頭帶着笑意道:“不困,坐。”
辰父緊挨着辰母坐下,辰允化身成泡茶機器,給薔白消炎,給母親美容,給父親安神。
薔白有些内向,但辰母給她的感覺不自覺讓她放松警惕。
辰母講了一會兒故事,突然道:“你願意當我幹女兒嗎,太乖了。”
薔白僵硬住,她捧着杯子,手指有些沒力氣:“不敢,我已經有幹媽了,您願意當我老師嗎。”
辰母說完也覺得自己沖動:“你更像我的孩子,老師也行。”
辰允胳膊平放在桌上:“媽,一日為師,終身為父。”
隻是喝趟茶,薔白卻覺得自己參加了一場長達兩個小時的會議,回到卧室時隻想睡覺。
淩晨,辰允偷溜進了薔白被窩。
“我小時候一個人不敢睡,就會披着被子跑去主卧。”
薔白淺笑:“然後呢?”
辰允理所當然道:“然後母親的懷裡就換成我了。”
薔白抱着她:“睡吧,讓你體驗小時候的樂趣。”
辰允掙開:“大膽,我現在成熟穩重,要抱也是我抱你。”
薔白無奈地看着她:“你忘了明天要早起鍛煉?睡吧。”
話說完,薔白平躺在床上,手指交叉放在腹部。
辰允一點不老實,搗亂她放在腹部的手,薔白把手挪到兩側。
辰允大獲全勝,美美入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