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鋪子?什麼鋪子?”
姬問驕粲然一笑,“這次,換本宮載你,如何?”
還沒等顧月塵同意,姬問驕便直接朝着郡守府外面走,姬問驕頭也不回抛下一句話,“顧大人,還不跟上?”
顧月塵看着姬問驕的背影,思忖片刻,她是自己的報仇恩人,與她患難幾次,況且她還頂着皇上的壓力,将我破格提升,當是不會害自己。
念及此,顧月塵将李睫蓉的頭顱系于腰間放好,跟上姬問驕的步伐,當顧月塵出門的時候,發現姬問驕竟已上了馬,顧月塵在原地蹙起眉頭,“公主,我要跑着去嗎?”
姬問驕拿着缰繩,噗嗤一聲笑了,一隻手支在馬背上,拖着自己的下颌,饒有興趣的看着顧月塵,“跑着?”
姬問驕做出一副思索狀,手指在臉上拍打,“顧大人是說,你别着顆頭顱到處跑?”
顧月塵看了看自己腰間用布包裹着的頭顱,伸手扯了扯,“公主放心,我系得很結實,不會跑掉。”
顧月塵确認再三,準備輕功飛起的時候,一雙修長的手出現在自己面前。
“上來,顧月塵,這次,換我帶你。”
顧月塵錯愕擡頭,姬問驕正一臉粲然的笑望着顧月塵,伸在顧月塵面前的手指彎了彎,“還不上來?”
一瞬間,顧月塵耳邊的聲音消失不見,天地之間,仿佛就隻剩下姬問驕和她兩人,她不知道為什麼,聽話的将自己的手搭上姬問驕的手裡,姬問驕有力的回握住顧月塵的手。
姬問驕的手很冷,而顧月塵的手是暖的,冷意瞬間被帶到了顧月塵的心裡,顧月塵的心髒撲通一聲,猛烈敲擊她的胸腔,顧月塵錯愕的瞪大眼睛...
這是...毒發嗎?
來不及細想,姬問驕已經将顧月塵的身體拉離地面。
顧月塵飛身上馬,從後面抱住姬問驕,姬問驕低笑一聲,“顧大人,抓好了!”,姬問驕說完夾着馬肚子,飒喊一聲,“駕!”,馬匹飛快的離去。
耳畔的風呼呼響起,冷風呼呼往顧月塵的身體裡面灌,風帶起姬問驕的發絲,飄上顧月塵的鼻尖,顧月塵的心跳越來越快...越來越重...
顧月塵瞳孔猛地一縮,原本抱住姬問驕的手緊緊捂住自己的心口,額頭冒出細密的汗水,眼睛緊緊盯着身前的姬問驕。
好厲害的毒...我竟不自覺的聽她的話,如傀儡一般,失去了自我,我的眼裡仿佛就隻有她,她為何要給我下這種陰險的毒!
顧月塵捂住心口的手捏成了一個拳頭,其實,姬問驕想要我的命,隻需要一句話就夠了,又何須這麼複雜?
“到了。”
姬問驕清冷的聲音打斷了顧月塵的思緒,顧月塵從無邊的思緒中出來,發現自己已經同姬問驕來到了一處名叫“醉胭脂”的脂粉鋪。
“來這裡做什麼?”顧月塵看向姬問驕,有些不解,祭拜娘親,為何要來這裡?
“蠢貨。”姬問驕側頭看了看身後的顧月塵,“下馬,然後扶着本宮下馬,其他的,你聽本宮的就夠了。”
“是”
顧月塵說完,沒有任何猶豫,直接下馬,伸手向姬問驕,姬問驕也自然的搭上顧月塵的手,顧月塵輕輕一拉,姬問驕的身體像是風中的浮萍,直接飄入了顧月塵的懷中。
砰砰。
顧月塵的心跳聲響起。
那種奇怪的感覺又來了!難道是說,我隻要接近姬問驕就會毒發?她不喜我接近她?對,一定是這樣的,她是公主,自然會嫌棄我一介布衣之身...
心裡有種難以言喻的失落感,但顧月塵還是義無反顧的将姬問驕從懷中推了出去,并且朝着姬問驕單膝下跪,雙手抱拳,恭敬對姬問驕說道,“公主殿下,我、屬下明白你的意思了,你是我複仇的恩人,你的一切意思,我都會照做!”
姬問驕不明所以,頗感疑惑,看向顧月塵,“什麼?”
顧月塵看姬問驕,她應該是不想話說透,書上說上位者的心思需揣摩,大概就是這樣了。
“屬下明白,公主為何要與屬下同行,帶屬下來這脂粉鋪了。”
顧月塵從地上起來,對着姬問驕做出來一個請的手勢,姬問驕蹙着眉頭,半信半疑的走了進去,又回頭看了看顧月塵冰冷的神色,不由感到疑問,這家夥...真的明白?
算了,不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