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月塵二人在宋子遠的書房内發現了一個密室,藏得很隐蔽,在書案後面的牆裡,通過書桌上的一個硯台開啟。
那硯台已經被摸得很光滑,宋子遠沒少開啟密室。
“好一個宋子遠,這可是貪了一屋子的黃金啊。”
剛打開密室,姬問驕就忍不住說話,滿屋子的黃金照得密室比白晝還明亮,連牆壁都是黃金砌的。
一向冷漠的顧月塵也有片刻失語。
“這裡的罪證,六皇兄有沒有份呢?”姬問驕撫摸黃金喃喃自語,“也罷,就算是沒有他的份,那本宮也得讓他有份。”
顧月塵仔細的翻找着密室每個地方,終于在一個角落,找到了一塊空心的金磚,“殿下,你看這裡。”
姬問驕聞言朝顧月塵走去,将那塊金磚拿在手裡,掂量了幾下,又屈手指敲了幾下,确認的确是空心的,然後拿起來搖晃了幾下,“有東西,打開它。”
顧月塵點頭,運起内功直接将這塊空心金磚捏碎了,映入眼簾的是一張紙條,她沒有擅自查看裡面的内容,而是将紙條遞給了姬問驕,“殿下,請看。”
“你打開吧。”
姬問驕顯然很信任顧月塵。
紙條内容是——
【煩請子遠兄全力找到本殿失蹤皇妹的下落,找到請辱之,再帶至本殿面前。】
【子遠兄如今位高權重,身居高位,煩請勿忘初衷,本殿定有重謝。】
前面的兩條内容是六皇子與宋子遠達成的協議内容,後面記載着密密麻麻的文字,很小,但卻清晰可見,像是刻上去的,是關于貪污銀兩的多少。
“原來皇兄那麼早就開始找本宮了啊?還叫人辱之?”
姬問驕看着,聲音發寒。
顧月塵回看第一條,失蹤的字眼刺激了她的記憶,她想到了初見姬問驕的場景,就是在醉月居。
看來,關于姬問驕的那件事是和六皇子脫不了幹系的。
看到“辱之”二字的時候,不知為何,顧月塵的心裡竟然沖出來一股無名的火氣,怪不得那時的姬問驕是被架着上台的。
“後面這些黃金,數目明顯不對的。”
姬問驕接着說道,“二十萬兩黃金,絕不僅僅隻有這間密室這麼多,很顯然,皇兄也參與其中了。”
聽到這裡,顧月塵擡頭掃了一眼周圍的黃金,她對黃金沒有什麼概念,不知道二十萬兩黃金究竟應該是多少才對。
“六皇子拿這些錢黃金去了哪裡?能找到嗎?”顧月塵問道。
“這個嘛...”姬問驕擡頭盯着顧月塵,“這就是顧大人該追查的事情了。”
“是。”
“好了,将紙條收起來吧,這大概是宋子遠害怕六皇兄不仁,留下自保的證據,倒是便宜了我們。走吧,去找宋子遠。”
快要走出密室時,姬問驕突然頓住腳步,顧月塵一個沒站住将姬問驕抱了個滿懷,她已經在慢慢發育,胸膛前的柔軟之處碰撞到了姬問驕的背上。
姬問驕的耳根隐隐發紅,“顧大人,準備好刀,待會可是你最想做的事了。”
“是。”
顧月塵的回答永遠都是是,好,遵命。
當她抱着姬問驕的那一刻,覺得姬問驕的身體好軟,頭發好香,比她聞過的任何味道都好聞。
姬問驕站直了身子,拉開了兩人之間的距離,接着走出去。
顧月塵又覺得,自己懷裡空蕩蕩的,不是很舒服,有些怅然若失。
“還不快跟上?發什麼呆?”姬問驕已經走出了一截距離,回望着顧月塵見她在原地發愣,耳根越發紅了起來。
“哦、哦。是。”被驚醒的顧月塵晃了晃自己的腦袋将雜念甩了出去。
姬問驕雖然走得很優雅,但是也是走得極快的,很快就出了宋府,顧月塵的手裡有一塊紅色包裹布,仔細看的話,發現這塊布的顔色本該是白色的。
隻是被血染紅了。
沒錯,裡面包裹的就是宋嫡君和李睫蓉的腦袋。
“公主殿下,沒有馬車,要怎麼去呢?”顧月塵問。
“馮一刀馬上就來接我們了,别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