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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7章 易都(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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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璀璨的珍珠不會落入尋常污泥,國師的步辇出現在這樣偏僻的小地方,也顯得如此格格不入。

可鹿韭實在做足了準備——連同國師出行的禮樂和儀仗,還有足夠的護衛。

一人得道,雞犬尚能升天。作為國師為數不多的朋友,一行人也被好好招待了一番,各方拜訪、宴會歌舞,諸般陣仗你方唱罷我登場,半個晚上就這麼過去了。

六個人中,薛檀琅月本就與謝淩嶼是才認識的朋友,自然也不好意湊這個熱鬧,以他們還有行囊落在客棧的借口早早地逃了;而無論是謝荻雪還是謝淩嶼,都可以說得上心性淡泊,接風洗塵宴的酒再如何也勸不到她頭上;燕春梧又是防鹿韭如防賊一般,半點不給他面子……

說到最後,竟然隻有呂銳和衛绮懷兩人仍在席上,一個被諸位名流拉着攀談,一位被鹿韭公子拉着道歉,還來來回回地說什麼冒犯姑娘多有得罪謝姑娘指教在下此後再不敢以貌取人雲雲。

聲淚俱下不知道是不是裝的,但楚楚可憐裝得很真。

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更别說此人還哭了。呂銳哪裡想到這人喝醉了竟然如此難纏,隻好轉頭向衛绮懷投去求助的目光。

衛绮懷會意,清了清嗓子,笑道:“鹿公子?”

鹿韭不知是醉眼朦胧還是淚眼朦胧地看向她,“衛姑娘有何見教?”

“鹿公子可是在國師府身負重任?”

她這話來得沒頭沒尾,鹿韭低頭,略帶了幾分慚愧,“在下不過是一個虛職而已,還要多謝國師提拔……”

虛職?可調不來那麼多兵馬、啊不,儀仗隊啊。

衛绮懷舉杯向他一敬,也揚起了一個和他如出一轍的笑臉,“是嗎,衛某還以為公子是從馬倌一步步做上來的。”

鹿韭一愣,忽而面色一紅,染上了幾分薄怒。

神智清醒,還會生氣,看來沒醉。

隻是她包袱還沒抖,他怎麼就生氣了?

衛绮懷輕哼一聲,正要開口,緊接着卻聽見她作風正派、仗義執言的呂道友向她傳音了,隐隐有些不贊同——

“衛道友,雖說他确實手段低劣,但沒必要折辱他……便是再多美男子都是馬倌出身,道友也不該以此來影射他以色娛人,攀附權貴……”

故事朝着她未曾設想過的情節發展了。

衛绮懷愣了半晌,後知後覺地想起來西陸古來就有這樣的故事——貌美的馬倌或者侍衛靠着貴婦人的垂憐,一步步爬上高位——老人常以此告誡後輩不要耽于美色,更不要輕易授之以權柄。

終于她啞然失笑,隻好擡手指了指美貌公子的腰間,“瞧瞧,公子的衣帶上的齒痕,定然是喂馬的好手。隻是兩位面色不虞,是想到哪裡去了?不妨說與我聽聽?”

鹿韭大窘,連忙起身告辭,回屋更衣去了。

呂銳也轉回去,目不斜視,專心緻志地一杯酒一杯酒地往嘴裡灌。

“呂道友?”衛绮懷促狹着逗她,“呂道友?你杯子拿錯了,那是我的。”

呂銳目光驟然放直,“啪”地一下撂了酒杯,手忙腳亂,袖角攜風,險些掃倒一片殘羹冷炙。

“逗你的。呂道友,這麼認真做什麼。”衛绮懷捧腹,又怕把人惹急了,才裝模作樣地讨饒,“我可沒想調戲他,真的,你總得信得過我人品吧?”

呂銳神情複雜,一言難盡地看了看她,本想對這惡趣味表示不予認同,但終究還是點了點頭,勉強表示自己信任她的作風。

衛绮懷大笑着起身,将她拉起來,“走吧,這戲台上的主角都撤了,我們還待下去做什麼。”

兩人離了席,又有一群侍從迎上來,不知道是來伺候,還是來監視的,但還算周到,衛绮懷見月上中天,便準備好好歇上一宿。

既來之則安之,一晚上又不會翻了天。

……應該不會吧。

抱着這樣的想法,衛绮懷睡得很踏實。

隻是睡到一半,客房的窗戶傳來幾聲奇異的響動,應該是被人敲了敲。

一覺起猛了,崔瓒也穿越了?

不對,很有禮貌,不像崔瓒。

衛绮懷翻了個身,試圖将那人隔絕在窗外。

“衛姐姐,是我啦。”燕春梧的聲音悄悄傳進來,依然很有禮貌,如果她不是趴在窗前說這話就顯得更有禮貌了。

“夜半擾人清夢。”衛绮懷起身開窗,“春梧,你最好給我一個說得過去的理由。”

“夜半?”燕春梧側身讓開,露出熹微的日光,但後方的天空依然陰沉得厲害,恐怕不久又要下雨,“衛姐姐你睡糊塗了嘛,已經早上了!”

睡糊塗了?當然!

從到了蔚海城之後她就沒睡過一個整覺!現在不補什麼時候補?

修士體質或許不需要太多睡眠,但她可是有一個完整生物鐘的!

“總之我在睡懶覺,”衛绮懷清醒了一會兒,“你大清早來找我,是有什麼事兒嗎?”

“有!”燕春梧興緻勃勃道,“我想通了!”

“進來說吧。”衛绮懷甩下一道絕音陣,擡眼看見燕春梧正手腳并用地努力鑽進來,不由扶額道,“……從正門進!”

燕春梧進門。

燕春梧落座。

燕春梧深吸一口氣,然後開口。

“總之,我決定,幫助淩嶼坐穩這個位子!”

她正襟危坐,語調高昂,宣布了令她一晚上輾轉反側的決定。

“……”衛绮懷很想推一推自己鼻梁并不存在的框架眼鏡,以此來掩飾自己的沉默,“很好,但你為什麼不直接跟她說呢?”

燕春梧支支吾吾,說了個繞口令,“當然是因為你知道我知道劇情啦!淩嶼又不知道我知道她的劇情。”

“嗯……劇情,從這個方面來看,我還以為你會想盡辦法勸她走。”衛绮懷沉吟良久,認真地發出了疑問,“你不是一直想要脫離你寫過的劇情嗎?為何又支持謝道友了?”

“就算沒有劇情,單單以國師身份行事,也方便得很呀。”經過一夜的考量,燕春梧顯然和自己和解了,“在我的原設定裡,謝荻雪年少成才,心性純粹,倍受易國國主器重——”

她說到這裡,衛绮懷終于忍不住出聲質疑:“還記得你昨天遇見的那三個草包嗎?那也是國師府的喽啰。”

“謝道友沒追究鹿韭馭下不力,隻能說明她性情寬和,沒與他們一般計較,可謝荻雪的境況就擺在我們眼前——若謝荻雪深受器重,謝道友還會被那幾個人毫無顧忌不由分說地‘請’回去嗎?這分明與綁架無異。國師之位确實不是什麼人都坐的,可‘坐得上’和‘坐穩了’也有分别——她若是坐穩了這個位子,也不會随便幾個草包都能欺負到她面前了。”

“啊,衛姐姐,你可能不知道,這個興許涉及了國師府的派系之争。”

燕春梧也考慮過這個問題,故而細緻地解釋道:“易國有兩位國師,為左右國師,共同輔佐國主。不過,曆來以左為尊,故左國師實際上是正國師,而右國師則是副國師。正副兩派互相傾軋,水火不容。此外,國主本人熱衷于求仙問道,謝荻雪又是一個萬裡挑一的修仙苗子,天縱奇才,心性絕佳,故而能夠獨得國主青睐——這也是她會被那位副國師眼紅的原因。”

“先前那幾個被我們教訓的家夥,就是出自右國師門下,我已經通知鹿韭了,他說他會去處理的——嗯,雖然那些人确實不客氣,但也就算個下馬威,即便圍住了淩嶼,他們也不敢真對淩嶼做什麼的。”

對于不可掌握的東西,衛绮懷一向不相信他們存在于假設中的仁慈。

她道:“鹿韭不可信。”

“他當然不可信。但風險與收益并行呀衛姐姐,現在我們也需要足夠的調查信息來十方大陣。”燕春梧樂觀起來,“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更何況,淩嶼說的是對的,謝荻雪既然能夠預知到我們的來到,說不定也能留下别的什麼東西呢?”

“說到底,你想了一夜,最後就隻是決定支持謝道友的決定嘛。”各人自有各人的緣法,衛绮懷不再多說,隻道,“富貴險中求,也算是個聰明的決定。”

燕春梧眉開眼笑:“當然啦,她可是我的女主角,當然聰明了!”

“得了,現在還是好好想想你現在該怎麼幫你的女主角吧。”衛绮懷揉了一把她的頭,“她被這樣大肆張揚地請回來,少不得有刁難。”

“你說得對,方才就有人傳令說國主召見,我這就扮成侍女随她去入宮。”燕春梧道,“不過那老頭兒醉心求真問道,挺好敷衍。衛姐姐,你今天有什麼行程嗎?”

“我去找琅月薛檀。”她說,“昨天那戶人家的事兒還沒搞清楚,琅月姑娘說那孩子的爹尚有古怪,今天再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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