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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宗祠(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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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绮懷回到呂纾的住處,講了今日見聞。果然呂纾對任長歡這個天降的“神使”也十分感興趣。

“她是你的師妹?”呂纾問,“為何她能現出身形?你卻隻有我一個人能看得見?”

當然是因為劇情對女主女配的雙标咯。

衛绮懷笑笑:“自然是因為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

呂纾卻搖了搖頭:“若是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那你豈不是也受了天道的為難?”

衛绮懷笑道:“這算什麼為難?我樂得清閑。”

“哦?半點兒不甘都沒有嗎?”

“……”衛绮懷仔細地想了想,終于開口,“不能現身,還是有點兒遺憾的。”

“說來聽聽。”

衛绮懷歎息:“吃不到你們這兒的生魚脍,真是教我好生遺憾。”

呂纾笑着命人送來一盤生魚脍,當着她的面提起了筷子。

衛绮懷:“……”

可惡。

屋外不知何時又下起了雨,雨聲落在青檐上,叮叮咚咚的。衛绮懷靠着窗聽雨,琢磨着要不要去找小師妹。

她想着想着,便睡着了。

醒來時呂纾坐在她對面,此刻天色昏沉,屋内沒有點燈,采光很差,本來是暗得瞧不清人臉的,然而呂纾敞開了門,那蒼翠欲滴的鮮活綠意便從一扇小門裡肆意流淌進來,讓衛绮懷恍惚間還以為自己仍在問劍山的小竹樓裡打盹兒,小竹樓随崖就勢,門外是飛湍瀑流、千山疊翠,群峰合抱,雲帶環繞。

那個時候,她總希望她一睜眼就能看見的是在對面瀑布下打坐的江不辭。

不過事實上,江不辭并不如衛绮懷想象得那般勤于修煉——她更多時候會在那瀑布下的水潭裡摸魚。

然後笑着招呼衛绮懷一起。

呂纾敲了敲憑幾,将她輕輕喚醒:“阿懷姑娘,在想什麼?”

“想回去了。”衛绮懷托着下巴,興味索然。

“按照神仙下凡的一般路數來看,你是要做完這裡的事情才能回家的。”呂纾笑道,“你還要留在這裡幾天?還有什麼要救的人麼?”

衛绮懷正要随口回答,卻又意識到什麼,她注視着眼前的女人,沉默下去。

怎麼沒有?

她應該還是可以改變這一個的吧?

“夫人,準備一條小船。”衛绮懷說,“然後帶着你女兒,跑吧。”

呂纾微微錯愕:“……我?”

“……你要救的人裡,還有我嗎?”

“您這話說的。”不知道她怎會有這樣的疑問,衛绮懷微感無語,讪讪道,“相識一場,我能幫一下,自然要幫了。”

呂纾卻問:“為何要救我們?我和洹兒會因何事而殒命于此嗎?”

其實這一點,衛绮懷并不清楚。

許是因為立場不同又沒什麼交集,戚泫的講述裡幾乎沒有提到呂纾和戚洹,全以“家眷”二字代替了。

不過島上的那些居民能離開,想必她也可以試試。

衛绮懷盡量坦誠道:“戚家,不出意外的話,就快要散了。”

呂纾:“百足之蟲,死而不僵。哪怕是樹倒猢狲散,散便散了,總不會輕易要了人的性命。為何我瞧着姑娘的意思,倒像是在說戚家這次遭逢的是滅頂之災呢?”

這都要怪戚泫沒說清楚啊。

戚家其他人遇見的那些莫名其妙的鬧鬼,離奇的死亡,此刻都尚未發生。

“我……我其實不知道之後究竟會發生什麼。”衛绮懷說,“但你還是應該早做打算。”

面對這樣意味不明卻锲而不舍的勸誡,呂纾語氣平靜:“我也不過是依附戚家而活,若我帶着洹兒離開,能去何處呢?”

“天下之大,何處不能去呢?你還很年輕啊。”衛绮懷反問道。

對方卻笑了笑,亦回給她一個反問:“年輕貌美,所以,出去之後又當如何?再尋一個倚靠?換一間這樣四四方方的庭院,整日從日出守到日落?”

衛绮懷道:“不必尋求他人倚靠。你去西陸,可自立門戶。”

呂纾微微睜大了雙眼,那院外的盎然翠意仿佛一下子流淌進了她的眼中,使她的神色在須臾之間生動起來。

最後她笑着歎息了一聲:“好罷,這總歸是個不那麼令人失望的事情。多謝你了。”

衛绮懷莞爾。

可是呂纾又問:“那你呢?”

“我?”

呂纾說:“你不是要查案嗎?”

衛绮懷杵着下巴想了一會兒:“你是說戚曉的命案嗎?”

呂纾點頭。

“在這個島上,能對戚曉下手的,不是戚家老家主就是戚子炀,至于究竟是他倆之中的哪一個,其實并沒有什麼區别。這還有什麼疑議嗎。”

“正是因為沒有疑議,所以你不認為很古怪嗎?”呂纾循循善誘,“骨肉至親,卻兵戎相向?”

“……其實,戚家現如今發生什麼我都不奇怪了。”衛绮懷很誠懇道,“對于許多世家貴族而言,骨肉至親并不是什麼值錢的玩意兒,父子反目、兄弟阋牆、同室操戈更不是什麼稀奇事。而且他們不久就要死了,無須我來為民除害。我且走一步看一步吧。”

“可是我想知道。”呂纾起身,“我們去查一查罷。”

衛绮懷這才發現她穿的是侍女的衣裳。

“等等,你、你不是被禁足——”

呂纾坐到梳妝鏡前,施了暗色的脂粉,刷刷幾筆給自己畫粗了眉毛,加深了眼窩和鼻影,使得自己的模樣像個皮膚粗糙暗黃的粗使丫鬟,聞言瞥了她一眼:“倘若我能有老家主期望的那般聽話,你認為他現如今還會如此厭惡我嗎。”

……好有道理。無法反駁。

呂纾換好衣飾發髻,舒展了一下手臂:“這麼穿也方便,走吧。”

衛绮懷:“翻牆?”

“守衛很嚴。”呂纾搖頭,“走暗道。”

衛绮懷:“還有暗道?!”

“當年給洹兒打秋千的時候請了位熟識的工匠,幫我私底下打了這個暗道。”呂纾說,“不過這條道也出不去戚府,到底是沒什麼用。”

衛绮懷歎為觀止。

混迹修真界這麼多年,她幾乎忘了還有這種樸素至極的逃脫方式。

呂纾動作麻利至極,衛绮懷替她望風,兩人不一會兒就順利地從一間擱置雜物的小柴房底下出來了。

兩人先是去看了看戚洹,然後在某個無人經過的牆根兒下商量着怎麼查案。

雖然選項是戚家老家主和戚子炀兩個,但是她們都心知肚明,害死戚曉的兇手更有可能是老家主。

——當時允許戚曉和戚子熹進入宗祠的那道手谕是怎麼來的?

戚曉這種有點兒修為傍身的修士意外喪生于火災,本就是不尋常之事。旁人若是關心她的生死,少不得也要懷疑先前和她一同進到宗祠的戚子熹。

可戚家老家主做了什麼?

他息事甯人了。

他不可能不知道戚曉死前曾與戚子熹接觸過,可他非但沒有調查這個嫌疑人,甚至沒有扣留他、沒有懷疑他。

咒殺戚曉的兇手,除了他,還有别人嗎?

……是不是虞晚荷也正是因為意識到兇手是這個戚家的隐形掌權人,才深感無助,選擇死亡?

衛绮懷默然片刻,隻問呂纾:“戚家老家主?為什麼?”

“你該問戚烈為何要挑那一日咒殺自己長女。”呂纾很不客氣地直呼其名,“他寵愛戚尚,沒道理非要選在好孫兒的生辰日殺人。”

衛绮懷道:“不難猜,戚曉在這一日得到了水鏡教和戚家勾結的消息。他快瞞不住了。”

“不錯。他瞞不住了,所以要殺人。但其實此事細思之下,有許多轉圜的餘地,因為以戚家老家主的手段,想要控制戚大小姐并不難。何況。而且,就算真讓她把這虞家滅門之秘說出去,這島上在意真相的,也不過虞姐姐一人而已。”呂纾說,“而虞姐姐的結果,你也看見了,她無力對抗戚家,隻能自我了斷。想來在戚烈眼中,虞姐姐一人,定然不足以動搖戚家根本。那麼,他為什麼一定要殺了戚大小姐呢。”

衛绮懷卻覺得這沒什麼奇怪的:“升米恩鬥米仇,人會生出殺人的心思是很容易的。尤其是手握權力之人,草菅人命對他們而言,更是不在話下。”

“好罷。我換個說法。”呂纾慢條斯理道,“阿懷,你覺得,他為何非要對戚大小姐下蠱、或者下咒呢?”

“暗殺嘛,他若是下毒,可能會被精通此術的虞晚荷發現。而且劇毒發作起來還尚且有個緩沖的時機,可是蠱或者咒發作起來,卻是瞬息斃命,不留後患。”衛绮懷道,“暗殺自然要用這種法子。”

“對,暗殺。他也怕有人發現。他怕誰發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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