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看台,王夏至一看,來往的多是年輕人,而且百分之九十八都不認識。
“好多人啊!”心一顫,瞬間想要回家了。
完了,社恐症要犯了!
不過好在與李延年一起坐着,打擾的人就少。
“你快看那是誰?”坐下沒多久,發現什麼的王夏至,斜着身子小聲說。
“我看到了,不用總盯着瞧。”眼睛都快粘上了。
說着便把臉掰回來
王夏至搖頭把手晃掉,“就看了一下。”
“他怎麼在這兒?”甄寶玉什麼時候跑到這兒了?
“歐陽一族祖籍在此。”
歐陽家?
四姑娘不喜歡的這家人?
王夏至轉到姑娘堆那邊,看了看歐陽家的姑娘們。
“對了,他姐夫不就是東平郡王世子嘛,他家姓歐陽,這兒是祖籍。”轉了幾個彎後,王夏至才想起這三家的親戚關系。
甄家當年抄家的主要因素是經濟問題,除了主家,其他旁支罪責不大,所以甄家孩童及外嫁子女都未牽連。
但照樣說,甄寶玉應該在京,而不是在這兒啊。
“案子判下之後,随父母去了漠北,去歲孝滿後,其姐夫讓族人照顧行路此地的小舅子。”
“哦,原來是這樣。”
好奇心得到滿足之後,王夏至又道,“澹水江那邊下大雨,我們會推遲回去嗎?”
“最近河況不容樂觀,估計會推遲。”
這下子玩都能更安心的玩了。
環境熟悉了之後,人就沒這麼社恐了,看着其他姑娘們蕩秋千、騎馬、閑聊,王夏至也會想去玩玩。
首座上的人點頭同意之後,便愉快的去找其他小姐妹了。
騎着馬遛達了兩圈,熱熱身後,王夏至心情愉悅的與姊妹們在草平閑步聊天。
“你二姐怎麼沒來?”四姑娘笑道,“我還想見見姐兒。”
秦家表妹說道,“春日草絮蘆葦多,二姐怕姐兒過病,所以不讓出來。”
“是我忘了。”四姑娘說道,“改明兒我去看看。”
“他知道你來,定歡喜……”
說着又對王夏至說道,“你不知道,姐兒長的可漂亮了,就跟菩薩座下的女童般,一見就歡喜。”
“那有你說的這麼誇張……”
“是真的……”
幾人邊走邊聊,也聽着衆人閑聊,“你們看好那隊?”
“我覺得今兒紅對更有勝頭。”
“他倆隊難分勝負,還是看高許兩家的夫妻對打更有看頭。”
劉家組織的這場打馬球,以交際娛樂為主,打馬球不算很正式,現場組隊,分男隊、女隊、夫妻隊,主打一個娛樂為主。
說着說着,便聽有人說道,“她怎麼來了?”
“這才有孕就跑出來湊熱鬧,也不怕有什麼閃失……”
“咱可離着遠點了,别挨着了……”
也見着人的四姑娘側身湊前介紹道,“劉家五少奶奶,聽說挺能來事的。”
果然,隻見這五奶奶跟自家人招呼後,便直直的過來了,見人便笑道,“見過怡王妃。”
正走過來的三姑娘聽到此聲後,稍稍一停頓,然後便見正與自家妹妹交談的姑娘轉過身來,望而不語。
“這是劉家二少奶奶。”四姑娘在旁介紹道。
聽到妹妹介紹後,姑娘淡淡颔首, “你好,”
劉家二少奶奶笑道,“上次入府無緣以見,今日得以會面,才覺王妃真真是質容貌美,好生福氣。”
“過獎。”
‘咚’的一聲,鑼鼓敲響,四姑娘對着妹妹說道,“馬球要開始了。”
“失陪。”
看着走向主位的人,三姑娘忽然覺得,這個在咱家多日的妹妹,竟有些陌生……
“怎麼了?”比賽就要開始了,見姐姐還未回座位上,三姑娘便走上來說道。
“你不覺得……”咱這個妹妹,剛才那一刻,竟有些像那首座上的哪位一樣……
“覺得什麼?”
“沒什麼,回座位上吧。”說着便往看台上走。
“怎麼說一半留一半的。”三姑娘嘀咕着,“哎,姐姐等等我……”
無論是正式比賽,還是娛樂般的比賽,都是有彩頭的。
這彩頭主要是主辦方會提供,但通常位份最高者也會出一份彩頭。
所以,還沒坐熱乎的王夏至,先做一回散财童子,獻出了一百銀子,一隻點翠纏枝碧玉镯,一台洮硯。
“我騎馬的時候看到了有鹽膚木,回的時候摘一些來。”
李延年笑了笑,“那你可别跟我抱怨費柴火。”
“不會,我就想看看能出多少鹽嘛”,接着王夏至小聲的說道,“難得你今兒得空,咱們先别急着回去,逛逛?”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