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秋夜後,第二日衆人便回去了。
回去之後,日子還是往常般沒多大的區别。
唯一有一點區别的是,送回來的東西更多了。
當然,拿的銀子也更多了。
“這……是給妹夫的?”四姑娘摸了摸衣袖說道。
“對,天冷了,他又經常出門在外,得多備些衣物。”自從當了個芝麻小官,每日是進的少出的多,自己做些,能省就省。
“你與妹夫感情真好。”
聽到四姑娘這麼說,王夏至先是一愣,後道“是嗎”
“當然,”四姑娘道,“你這話,我二姐新婚那兩年也常常聽着。”
這話裡怎麼還帶着一些愁呢。
“以前是好,隻是許久沒有孩子,”四姑娘說道,“前兒聽說張大夫來東郡了,姐姐想來看看,所以回來了。”
“張大夫?”好像聽說過,是有名的婦科聖手,但還是有點不确定。
“就是張友士大夫,有名的聖手。”
“原來是這位大夫!”知道了,當初西府小蓉大奶奶的病,還找他來看過,吃了藥還有點效果,挺過了大半年,但最後還是死了。
“這位聖手怎麼來這兒了?”王夏至又道。
“附靈守孝。”
今兒來着并不是為着閑聊,而是有事道,“吉日已經算好的了,下月的初六就是好日子,娘讓我來告訴你。”
“初六。”
收人為養女的事,老太太組織家庭開過會了,已經同意了。
“日後我可是你姐姐了。”四姑娘笑着道,“到初六那日親戚間都會來,到時我與三姐姐給你介紹介紹。”
“哈哈,我終于不是家裡最小的了,”四姑娘也有個當姐姐的瘾。
“咱倆相差不大,隻是差個兩月。”
“差兩月也是姐姐。”
“對了,初六這日除了認親外,還要給你辦笄禮。”
“笄禮”
“對,還是妹夫提起的。”四姑娘說道,“說家遭逢大難,十五歲的生辰都在慌亂之中度過。如今趁着這個機會,不如一并把笄禮給辦了,雖簡單,但不能缺了。”真要到孝期之後再辦,都十九歲了,那時也不好再辦了。
“娘也說是個好機會,與老太太商量後覺得可行,便讓我來問問你覺得如何。”
“我……”忽然有些感動的王夏至說道,“等會,我與你一起謝謝老太太,太太。”
“好。”
下午,李延年回來,看着正給鯉魚喂食的人,道,“别喂這麼多,都胖成球了。”
“養肥了更好吃。”
看着停止喂食的某人,李延年笑了笑,這人主打一個心口不一。
“你最近回來的都挺早了。”節後這人好像沒啥事幹了,回來的次數多了,還挺早的。
“這麼早回來不好嗎。”
“好,當然好。”然後說了今兒的事,“笄禮之事,還要謝謝你。”
“這是我該做的。”李延年進西屋換了一身衣服之後,出來後接着忙人拼小屋子,“既然說到這事,到時是太太先認女,讓後再行笄禮。”
“我知道,太太與我說了。”
“本來想着給你取表字,但想想還是長者為你賜名的好,所以隻能送你這簪子,希望你能戴上。”李延年把盒子遞給對面的人。
王夏至放下小窗,接過盒子打開一看,裡面是一支玉簪子,上面刻着兩支并蒂蓮。
“我,很喜歡。”王夏至拿起來看了看,然後擡頭看着對面的人,滿心歡喜的笑了笑,“謝謝。”
表示感謝,王夏至決定下館子。
當然不是人去館子,而是訂外賣。
由于是暫住,所以便沒有請廚娘,日常的采買是平安他們,飯食是止戈她們在做,有時想要什麼,止戈們還會出去買東西。
“所以得給人加工資,她們幾個都是全能型的。”王夏至說着便叫止戈拿到外賣單子來。
“今晚都别做飯了,點單子,你們也看看有什麼喜歡吃的。”
“是,謝謝奶奶,”止戈笑着說道。
這單子上有十來家店,都是本地有名的餐館,每家都寫着自家的招牌菜。
“這家好味來怎麼樣?”京城也有家好味來,這兒估計是分店,許久沒嘗家裡的菜了,說着看下面的菜單
“一什錦炒飯三十文一盤,一碗開水白菜一兩,燒闆鴨三十兩,雞參湯五十兩!一個比一個貴!這跟搶.劫有啥區别,奸商……”
我一個月的月錢才十兩,一餐下來要百兩的銀子,都頂我一年的月錢了!
奸商!
還是在家吃得了,
我炒菜。
“說好的請客呢?”說着李延年笑道,“我出錢你請客也行。”
“真的?”這麼好的事?
“當然要算利息。”
“多少?”某人心存幻想。
“十倍。”
這家夥上輩是奸商吧!
嗯……這家夥上輩子還真是行商的。
這利息……王夏至表示,有點高,我可以申請年底結算不
“現金支付,概不賒欠……”
“算了,還是我自個請吧。”他的利息太高,要不起。
“其實,也不算花錢。”
這麼貴還不算花錢?
“因為,這是你名下的店。”到自家吃東西,就是左手騰右手而已。
等等
啥意思?
什麼叫我名下?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李延年笑道。
“等等,我什麼有店了?”
“一直都有,隻不過你沒看而已。”
“在那,我怎麼不知道?”
“在家的小書房裡。”
“……”難怪我不知道,小書房我壓根就沒踏進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