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換房的要求一提出,還沒等方丈同意,李延年先否決了。
“為啥?”這又不是什麼過分的要求,為啥不同意?
李延年表示,剩下唯一的空房間,就在自個院外斜對面。
想想每天一出門,就能看到窗戶上放着一顆人頭,這很心塞的好吧。
“我每天都早起的好吧,”而且本人的睡姿應該還不錯。
反正是沒人說自己睡的差。
當然沒人說,沒人看的見你睡覺,自然是沒人說。
“是嗎?”李延年對于王夏至的早起不敢苟同。
對了,忘了這家夥是每天淩晨四點就起床的狠人,而且還是冬夏不分,沒一天不是這點的。
他太早了,就對相日出才起床的自己,好像是有點晚了。
而且,換位思考一下,夜黑風高開門見頭,的确有點恐怖片的氛圍。
換我,我也不同意。
“啊!”王夏至很糾結,為啥寺裡就這麼少房子呢。
因為常年固定就這麼幾個人,所以不用很多間房子嗎?
要是多來幾個人就好了,人一多,房間不就有了嘛。
就在王夏至惦念着寺裡人少時,城裡的賈家卻來了很多人。
原來今年行情雖比不上大災之年,但也不是個歡喜年,所以家中略困難些的,便想着要不要投奔親戚熬過這年。
于是就有了大太太的兄嫂帶了女兒進京投奔。
除此之外,寶姑娘的堂哥正帶其妹欲進京發嫁,也一路往京城上走。
還有二·奶奶之兄長,大奶奶之寡嬸,也帶着兩個女兒-上京。
一行人往同一個地方趕,半道上自然而然的巧遇上,所以才有人一大幫人齊聚榮國府。
大家齊聚一起叙家常,說一路風景,老太太又留客吃飯,歡鬧一日。
寶二爺看着這麼多的親戚,而這些親戚又與薛大哥很不同,個個都是精華靈秀的絕色人物,心裡很是感歎,很是歡喜。
于是,便撺掇這老太太把衆人給留下來。
老太太也喜歡這幾個孩子,況且又是自家親戚,自然讓人留下來。
幾個親戚家的姑娘們才進園子住下,又道老太太娘家侄兒當上了外省大員,不日要帶了家眷去上任。
老太太舍不得史姑娘,便把她留了下來,接到家中住。
就此大觀園是熱鬧非凡。
這熱熱鬧鬧中,大年便很快來了。
今年與往年有些不同,李延年回來的更早些,才過了大年初一,人就回來。
“今年回來的怎麼這早?”王夏至說道。
“大妃娘娘欠安,取消了一切典禮。”沒事的李延年便回來了。
原來這樣。
“既然沒事,就陪我抓麻雀吧!”
王夏至從昨天起就沉迷抓麻雀。
起初,隻是風帶了幾粒種子進了網兜裡,王夏至看着一隻麻雀進去吃食,突發樂趣想要逮着它。
結果第一次失敗。
第二次,自己把幾顆種子飄進了網裡,還是這個麻雀,還失敗了。
第三次,自己可就弄來了玉米粒來,也是這隻麻雀,可還是失敗。
屢戰屢敗的王夏至堅決不服輸,晚上回身後還惦記着這事,偷偷從廚房弄了一小塊肉,還剁碎了,決定明早一定要成功拿下那隻麻雀!
而對于這隻小麻雀來說,這個同樣和自己能飄的物種,絕對是人傻食物多的救命恩人呀!
在這食物短缺的嚴寒之中,恩人給的夥食是一次比一次好,從最初黑不溜秋的種子,到五顔六色的小粒粒,再到後面的肉,夥食好的讓麻雀有點不想離開了。
為此,小麻雀為了表示感謝大恩人,在牆頭上叽叽了好幾聲。
“這是赤.裸.裸的挑釁!挑釁!”同樣是飛的,連一個麻雀我都逮不住,我還有何顔面飄起來,必須逮住。
聽此後,李延年笑了笑,看了眼那隻麻雀,笑道,“大過年的,它定是覺得孤單形影,見着你這能飛的,才歡喜過來。”大過年的就不必殺生了。
“說的也對,”王夏至點點頭,“大過年的就放你一馬。”
“年後還沒出去逛逛吧。”
“我帶你去玩玩。”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