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
打着哈欠的王夏至看着正在穿衣的四妞,完全對昨晚的附身沒任何影響,都開始自我懷疑,昨晚的一切是真是假,是不是隻是自己做的一場夢。
“姐兒這裡怎麼了?”丫鬟翠草給四妞穿衣服時,才發現這兒有一紅印,“昨兒洗澡時都沒看見,姐兒疼嗎?”
“不疼。”四妞搖搖頭。
既然不疼,應該就沒什麼,可能是睡久的印子。
雖這麼想着,翠草還是給四妞塗了些藥膏。
一旁的王夏至看着四妞的印子時,驚喜道,“不是夢,是真的。”這紅印是昨晚自己在掀簾子時,由于動作不熟練,一不小心扯猛了,撞到了床柱上。
“腳踏實地的感覺真好!”雖然隻有短短半個小時,但卻讓王夏至一直記憶猶新,念念不忘。
沒錯,昨天晚上重回身上隻有短短的半個小時。
走一走,摸一摸,聞一聞,半個小時一晃就沒了,然後可抗力的困倦下,睡了回去,等再次醒來後,已經是第二天了。
四妞吃完早飯後,便去給太太請安,然後認字,中午休息、下午在園子裡的玩,吃晚飯,睡覺。
這一天的生活,簡直是與自己完美重合……
終于等到晚上的王夏至,并沒有迎來期待的附身,而是一覺睡到大天亮,醒來還是飄着的自己。
“難道這是偶然事件?”
“或者說……随着主線的情節推動,自己也慢慢的推進?”真要是這樣,說不定不用等到抄家,自己就能回去了?
猜不透的王夏至決定這幾天哪也不去,就守在四妞身邊,看看情況,順便圍觀四姑娘出嫁。
四姐與景田候家二房的小公子婚期定在春分這日。
如今離春分隻有二十天的樣子。
且該準備的,都已經準備好了,就等着出嫁了。
在四小姐婚嫁的三天前,李延年回來了。
正與四妞在花園裡撿花的王夏至,聽說李延年過來了,立馬飄到了太太院。
王夏至剛來沒一會,李延年就出來,趁着隻有兩人的空隙,王夏至邊走邊說道,“告訴你一個好消息,我能回到自己身體裡了!”
李延年腳步一停,說道,“什麼時候的事?”
“賈府省親那晚之後。”
都十來天了,李延年眉頭一皺,在走出院門前道,“明下午别院來說。”
現在的确不是說話的時候,王夏至點點頭,跟着李延年飄了出去。
“才來一會就回去了嗎?”王夏至看着李延年上了馬。
“什麼事情來去匆匆的樣子……算了,反正與我沒關系。”王夏至轉身回到園子,接着與四妞撿花。
“這一片好多……還有這邊,好多完整的……”兩人加一魂,吹着舒服的春風,撿着飄下來的花朵……
撿到滿滿一筐後,三人打道回院,然後倒在簸箕裡再挑一遍,把那些壞的,葉子之類的挑幹淨,接着又是把花瓣一片片的摘下來,最後才是清洗幹淨。
弄完這一切就快六點了,趁着天還沒黑,四妞拿一半送到太太院中,另一半自己留着,可晚上泡澡,也可曬幹泡茶喝。
從太太院裡回來後,四妞估計今天玩的累了,回去一會兒人就困了,不到七點半人就上床睡着了。
四妞睡着以後,王夏至也跟着睡,一魂一人同床而眠,一覺睡到大天亮。
“啾啾、啁啾……叽叽喳喳……”
聽着熟悉的非人工全自動鬧鐘,王夏至睜開了雙眼,同時想到,昨晚又是沒進入的一天。
今天府裡開始裝扮起來了,到處都貼着喜字、紅燈籠、花窗……丫鬟小厮們也穿新衣、戴紅花、系紅腰帶,一切喜氣騰騰。
四妞也開始穿的鮮豔,戴的漂漂亮亮着去給太太請安後,然後跟着六姑娘到四姑娘那裡坐坐,吃吃東西,看看花草,差不多時就回去了。
上午營業完,下午就在花園裡或追蝴蝶、或拔草、或鑽石洞,等玩累了就回去吃飯,睡覺,一天這樣又過了。
而今天王夏至在四妞追蝴蝶時,就出了府,來到了别院,與李延年見面。
李延年一到别院時,就見那魂站在樹枝上,迎着風、轉頭對自己笑道,“你來了。”
春風、暖陽,迎着笑臉的人……
“快看,快看,這裡有個鳥窩耶,還有三顆蛋!”
剛才輕松一定是錯覺,“你這是想讓我上來掏鳥蛋嗎?”
“咱倆不愧是兄弟,心有靈犀一點通。”
回答王夏至的,就兩字,下來!
“這小屁孩的偶像包袱要不要這麼重,沒有上樹掏鳥蛋、下河摸魚的童年,都不叫童年……”同時,也可以證明,這家夥真是前世的那個人,一樣不愛玩。
“你在哪磨磨唧唧幹嘛,還不進來。”踏進屋内的李延年,一轉身邊見人還站在樹下。
“真是越來越老夫子……”
“來了……來了……”
背完《中庸》的第十章,等李延年點點頭後,王夏至才坐了下來歇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