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多天沒回榮國府的王夏至,一去老太太院中,發現丫鬟們口中多了一個人叫小秦相公的人。
一閑聽才知道,這小秦相公是小蓉大奶奶的弟弟,名喚秦鐘,如今和寶玉玩的正要好,兩人還常常相伴去學堂。
寶玉都上學了!
鬧學堂這樣的樂事不就快來了嘛!
秉着湊熱鬧不嫌事大,王夏至樂飄飄的來到了賈家學堂。
學堂裡的人挺多,既有賈家本族人丁又有親戚家的孩子,“這是賈蘭、賈薔、賈茵、這是……”
正回想着這人是誰時,就聽見一人叫道,“薛大哥。”
薛姨媽進京了?
啥時候的事,最近都沒關注。
蹲了一個上午,除了聽了一腦袋的知乎者已,就一點樂趣都沒有,還不如去齊家學堂,哪兒的夫子講的更有樂趣,或者去找李延年,他哪兒書多。
說來,李延年也快上學堂了吧。
啧啧,皇家人也真是卷!
别看李延年現在沒去學堂,但早就開蒙了,每天四點鐘起床,鍛煉身體,認字、寫字、背書、到了下午不是練騎射,就是跟着三哥社會實踐,到了晚上還得把琴、棋、書、畫等藝術給學起來,直到晚上十點才睡覺。
卷,真是卷!
還是賈家的人幸福,至少在讀書這一點上,夫子壓根不管你,愛學不學。
到了下午,王夏至就沒有蹲在學堂裡了,而是去找薛姨媽,瞧瞧那個為打了人命官司的香菱。
“果然是美人……還與小蓉大奶奶幾分相似……等過幾年長開了,必定是個大美人。”說到日後的大美人,王夏至就想起了五姑娘,“真是可惜了。”
算了,不想這些了,還是看熱鬧吧。
王夏至現在什麼都沒,唯獨時間很多,為了看着鬧學堂的熱鬧,是天天早起晚歸,蹲點上學,比寶玉都認真,誰見了不得喊一句勞模!
“勞模?”
李延年表示自己沒看到。
我不勞模誰勞模,“活着時候天天奔學堂,死後還是天天奔學堂,有幾個人能像我這樣的勤奮。”
知道李延年想說什麼,王夏至先說道,“你家除外,我對比的是賈家。”開玩笑,誰能卷過皇家。
要是跟賈家對比,估計是可以比,這點李延年贊同。
“所以,你大晚上來幹啥?”就來跟我感歎一下。
“我來跟你說,我今天上屋頂了!”王夏至興奮讓李延年猜,“你猜我看到什麼了?”
學堂屋頂能有什麼,當然是“禁書。”
“猜對了!”誰說紅樓是一本書,在學堂上偷偷看小說的想法上,古今學生一緻同步。
“等等,你怎麼知道?”這家夥還沒上學啊。
“這還用的了猜?”學生除了帶書,還能帶啥,難不成帶火·槍。
好吧,你說的有理。
說回正題,“我建議你也可以在屋頂讀書,真是眼界開闊,頭腦清晰,一口氣看完一本書還不累。”
上午看完了書,下午感受着緩緩飄過的清風,聽着老夫子催眠的讀書聲,在迷迷糊糊半夢半醒之間睡一覺,美好的一天就過了。
“你這日子過的……”哪像自己,跟那些長了八百個心眼的老狐狸交談一下午,心累。
“既這麼閑,不如跟着我學習學習。”省得荒廢日子。
這,這是嫉妒,赤·裸·裸的嫉妒!
妒忌我日子過的舒坦。
我才沒傻到大晚上給自己加功課。
不幹!
怕這家夥給自己加功課,王夏至決定現在就溜,打算這半個月都不來了。
“等等。”李延年叫住要走的人。
“怎麼了?”
李延年問道,“屋頂上的書,是什麼書?”
“金瓶梅”
三個字一說完,王夏至就看到這家夥的臉瞬間黑了下來,沉着說道,“不準再看!”
王夏至很想說這書算啥,小黃文誰還沒看過幾本。但看這家夥的臉色,還是蹦出三個字,“知道了。”
“不,以後看書前先跟我說。”李延年說道。
你又不是我爹……好了,好了,“知道了,好……”
“我回去了。”失策,今天不該來的,這個月都不來了。
“走吧……”再待下去,自己怕會拿戒尺打手。
不知道自己逃過一劫的王夏至,兢兢兢兢蹲點在學堂,終于在半個月後等到了。
這日的早上,依舊和往常一樣。
寶玉與秦鐘依舊膩膩歪歪的一起到校,薛蟠還是在太陽曬屁·股了才姗姗來遲,賈瑞照舊對學堂是不管不顧。
一切都跟昨日一樣,直到課間幾人上廁所回來之後。
話還得說回寶玉與秦鐘來學堂後,這兩人日常同進同出,親親厚厚,時間一長,那些看不順眼的,難免就會說三道四,诟谇謠诼,在加上學堂裡那些混吃玩樂之人,他們看着兩人這般,難免绻缱羨慕,想着也留情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