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本人正是堂堂PlanB、選項E。盡管底氣不足,但若羅莎琳真的出了意外——
我會出手!
可事關雷神之心,我又打起了退堂鼓。
默認羅莎琳一定會出意外,在稻妻能頂上的人隻有我一個,可我真的不認為我能做到這一點。
但若是我做不到,那我或許會永遠困在這一地脈的“過去”中,無法回到正确的曆史當。
是的。問題就是會有這樣子嚴重。
通過地脈篡改曆史,其中要經曆的一環便是對于曆史的重新書寫。
曆史中的節點無法更改,最後所呈現出的,也隻不過是換了種說法。
“愚人衆第六席”所做的事情早已既定,我隻是……需要在特定的時間,繼續他的選擇。
我不知道地脈為何會選擇我,我隻知道如果我做不到這一點,我就會一直被困在曆史中,知直到我進行了正确的選擇。
嗯……盡管不用工作,每天就在稻妻閑逛……好像聽起來也不錯。
這樣的生活,就連我也會為之感到心動。
可凡事都講究一個“但是”。
如果能一直保持我現在的生活,确實是我曾經夢寐以求的。
但是,除此之外我也有不得不在“現在”要做的事情。隻生活在“過去”,是找不到我所要尋求的理由的。
我目前生活在“過去”,這份“過去”便是我的“現在”。我要通往“未來”,我要接受“現在”。
若要跨越這一步,我就必須要接受我“現在”的身份,認清自己的目的。
——結束“第六席”個人主線後,我就脫離愚人衆,去做自己的事情!過去正在被覆蓋,那麼一些簡單的事情,不會影響到未來。
所以我要,
去做一些能賺錢的生意,來保證自己脫離愚人衆後有充足的資金準備,為自己的将來留有一條後路。
确保不能真的退無可退,後路隻有死路一條的地步。
一想到往後的一段時間将要被安排地明明白白,我就感覺一陣生活無望。
悲傷由内至外延展開來。
有時候人活着真的挺無助的,趕鴨子上架也不會用如此強硬的方法。
平白無故多了如此之多的工作,真想和篡改地脈記憶的人打一架。雖然我大概率應該是打不過的,但總要有個夢想。
有些事情想通之後,盡管多出了許多不存在的業務,可也勉強排在我能理解的範圍之内。
所以我主動張口,進行對绫人的一個試探。
“雖然绫人可能不清楚,但上次的事情還是多謝您了。”
所謂上次的事情,自然指的是我懷中的駐留手續。
果斷才會白給,猶豫隻會敗北。
我的主動出擊,不僅給我自己一個措手不及,甚至令一旁的荒泷一鬥有些驚訝。
我就算了,你在“啊?”什麼。
荒泷一鬥張大嘴巴:“你們不是第一次見面嗎?”
看來他還記得剛才稻妻社奉行與至冬執行官能寫上史書的曆史性會晤。
但以目前我二人對荒泷一鬥的身份保密程度來看,這個“史書”,自然也不會是什麼正經的。
估計也就是在野史裡寫一寫,圖個樂子。
像極了我“至冬愚人衆執行官因迷路被稻妻官方人員拘留兩天”的假新聞真事實。
虛假的傳言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每條虛假的傳言背後都會藏着一個極其荒謬無厘頭的故事、也可以稱作事故。
總之,自由心證。
所以,對于荒泷一鬥的疑問,我回答的理直氣壯。
“是的,我們确實是第一次正式見面。”但這并不妨礙我對于稻妻的社奉行神往已久,對吧,“隻是之前得到過一些來自绫人的間接幫助而已。”
“當然,對绫人來說或許隻是随手的一件小事。如果記不得的話……倒也在所難免。”
——如果願意認下,讓我知道也行。不願意透露,也能糊弄過去。
對此,神裡绫人的選擇是——
“如果你說那件事的話……”神裡绫人嘴中停頓,似乎真的是在思考,“最需要感謝的應該不是我。”
“不過他現在有事要辦,先一步離開稻妻城,前往了離島。不知什麼時候才能回來。”
“這聲感謝,我就先代他認下了。”
好一手甩鍋。
明面上撇清了與我的關系,将事實推給他人。實際上暗中承認這件事情與他有關,甚至就是他認識的人去安排的。
不過神裡绫人身為社奉行本家,也不應該會輕易離開稻妻城,那麼他所說的應該也算是實話。他在離島的下屬,将情報傳回稻妻城。就是不清楚為什麼人現在還在離島了。
作為領導,活交給手下人去做,自己在辦公室指點江山為善。
當然,這裡說的人并沒有在指神裡绫人,而是在指我。
心中默默為遠在邪眼工廠加班的雷螢術士加油打氣,我在稻妻的清閑日子就靠你努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