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前最多也就當個班長,雖然管的人比這多一些,但是性質不一樣啊!再說了那些還都是自己的同齡人,這群人裡不少人比自己在現代的年齡都大,更别說現在了。
但有一點好,如今他身份擺在這裡,除了十三沒人敢直視他,也看不出他掩藏在鎮定之下的恐慌。
但怎麼辦呢?人家都想要自己的命了,他還不管好身邊下人,這不是找死嗎?
“昨晚的事想來你們應該也知道了,我不知道你們是怎麼辦事的,那麼多人守着我跟十三兩個主子,竟然都防不住有人對我們下手,我很懷疑你們的能力”,他頓了頓,“甚至忠心。”
衆人嘩啦啦跪倒了一片,徐永琚心中還在感慨,之前還覺得大晉沒那麼多跪來跪去的,但不管是哪個朝代,到了這種可能會危及到自己性命的時候,下跪便成了唯一求生的路了啊!
徐永琚讓滿花嬷嬷跟小夏子起來,小夏子雖然是管事太監,但是這家具之類的事情不是他負責的,在自己身邊當差也沒什麼錯處,沒必要在這時候為難他。
至于滿花嬷嬷,那真不能說她沒錯,他一個沒進過職場的人都知道,如果底下人真犯了什麼錯,最終責任肯定不能隻限制在底層人員身上,他們可以用來背鍋,但上面的人也别想幹幹淨淨的,至少一個用人不明還是有的。
像是綠柳,她确實不是滿花嬷嬷調教出來的,她該吩咐的也都吩咐了,但是綠柳出了岔子,她就不能說自己沒錯。
“滿花嬷嬷你是父皇身邊伺候的,你的忠心我是信的,但我雖然年紀小卻也知道在宮裡生活要警醒着點兒,想來嬷嬷心裡有數,多的我就不說了。”
滿花羞愧難當,确實是她托大了,想着這些人都是皇上借皇後的手送來的,皇後跟他們無冤無仇,又沒有子嗣,不會對皇子下手的,主要是沒有必要。
這些人不說能力如何,至少身世清白還是能保證的,在這種情況下她便放松了一些,沒想到就出了這麼大的岔子。
“奴婢謝主子,奴婢日後定當盡心盡力效忠于主子,”來了這兒,這是她的出路,可沒有給她留後路,她得好好把皇子身邊管起來,決不允許這種事情再發生了。
“至于你們其他人,該說的我相信别人都跟你們說過了,我也懶得再說,我隻講這一遍,再有下次,打了闆子趕出皇子所”。
“綠柳,你的事情還沒查清楚,你先在你屋裡好好待着,等到事情查清楚之後,若你不知情,那就是差事辦砸了,若你是故意的,那就慎刑司走一趟,該有什麼處罰也不是我給你定了。”
綠柳咬牙應是,“奴婢辦錯了差事奴婢認罰,但隻求主子明鑒,奴婢确實不知情,不要趕奴婢走!”她不敢高聲呼喊,這事兒已經是她辦錯了,若是再惹主子厭棄那就真的沒活路了。
“把你知道的都跟滿花嬷嬷交代了,交代完就回去吧”,現在說這些也沒必要。
“嬷嬷,你讓人去跟父皇還有母後那邊都說一聲”,想了想又加了一句,“跟母妃也說一聲。”
淑妃是他母妃,關不關心再說,但是他覺得,任何一個母親都不可能接受别人害自己的孩子吧?之前可能不知道?
滿花嬷嬷應下後趕緊派了人去,來人沒見着皇上,隻是跟季公公說了一聲。
季全才聞言皺起了眉頭,真是好大的膽子啊!
等徐允政叫他的時候他湊上去小聲說了這事兒,徐允政也皺起了眉頭,“朕看他們是找死!”
他沉吟了一會兒,“你去查一下,先不要處置,給十二的人行個方便讓他們自己查,也跟皇後說一聲。”
想來這事兒會跟皇後講的,這事兒雖還不能鎖定是誰,但現在對十二伸手的定是後妃了,至于是否有皇子參與其中,徐允政覺得至少應該沒有主動參與,是否知情就不确定了。
他那些孩子們啊,因為都是一茬一茬出生的,同一撥的年齡差不多,他們競争也基本都是在自己這個年齡段的裡面鬥。
畢竟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對上一個兩歲的稚子,暫時還是沒那個必要的。
坤甯宮裡皇後打發走徐永琚的人後氣得摔了茶盞,“好大的膽子啊!本宮安排的人她們也敢做手腳,真當本宮好欺了!”
她沒有子嗣也沒有親近的家人,無需為了他們去做一些自己不願意做的事情。從進了宮之後她就隻需要聽從皇上的安排,為他管好後宮即可。
皇上之前也暗示過她,後宮的争鬥是可以視而不見的,她雖然不太明白,但到底這才是她的主子,便也按照他的想法去做。
如今瞧瞧,她菩薩一樣端坐在上首,那些人就真當她是尊菩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