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燈滅了。
“哇啊啊!!!前主人!救我!!!”随即傳來撲通一聲響聲。
隋笙啧了一聲,反複又推了推開關。低聲罵了一聲。過了幾秒後燈晃了兩下重新亮起,李冬浩就這麼完完整整真真實實的跪在地上。
他擡頭看了隋笙一眼,有些尴尬的扯出一個笑容,說:“那個啊,别誤會,我是看你家地闆,啧,呃有點髒了,我撲棱撲棱,撣撣灰。”說着用手在地上扇了扇。塵土飛楊。他捂着嘴直咳嗽,還用手指着那團灰,意思十分明顯。
隋笙心說,我能信你還不如信這裡真的有前主人。
李冬浩扶着牆站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摸着額頭硬找話題。
“你家燈,呃…挺别緻的哈,有個性!跟你一樣。”他沖隋笙豎了豎拇指。
……
“電流太大,跳閘很正常,還有,你……在跪地之前喊的什麼,前…”
“诶诶!我說的是…前面的你,小心點。”李冬浩苦笑着。
“奧~那我還得謝謝你提醒對嗎?”
“哈哈,沒事,沒事。好兄弟在心中。”他錘錘胸口給隋笙來了個手勢。
“滾吧你,你和你的前主人睡去吧,我要回屋了。”
“诶!别别别!再打兩把遊戲咋樣?呃,你說你,睡這麼早幹嘛?來起來肝!”
隋笙一本正經的看着他演,時而又配合的點了點頭。
n把遊戲結束後,已經淩晨兩點了,隋笙已經困的上眼皮下眼皮直打架。他擺了擺手一頭栽倒在床上:“行了,兩點多了,趕緊去睡吧,我認床,我睡裡屋,你給我滾外面去。”
“笙哥,你是不是虛了?”李冬浩連肝了一宿的遊戲,眼睛布滿了紅血絲,按他們英語老師說的,那就是随機一個紅眼兔。他揉揉眼睛,強打着精神還不忘挑釁一下。
?!“我虛!?”隋笙聽這話就不樂意了,況且哪有男人願意承認自己虛的?
他歎了口氣,“你到底想幹嗎?”
“增進兄弟感情。”
隋笙歎了口氣,道:“你打地鋪。”
“得嘞!”
李冬浩打完地鋪後,很快就進入夢鄉,呼噜聲震天,吵得隋笙根本無法入睡。他翻了個身,用枕頭捂住耳朵,罵了句操,皺着眉頭閉上眼睛。
可腦袋卻控制不住的想起今天下午的那場荒謬的事件,江逾白站在窗前認真嚴肅的向他告白,落日的餘晖灑落在他身上,像是鍍了層金,他是那麼耀眼與遙不可及。為什麼會喜歡他這樣的人?他又哪點值得他喜歡?何況還是同性。
可想着想着,他思維跳躍,又想到,同性之間為什麼會産生這種情感,他們之間該如何相處?是否會像普通情侶一樣。
隋笙搖搖頭,埋進被子裡深深吸了一口,很濃的薰衣草香,他強制讓自己閉眼睡覺,可腦袋卻異常活躍,根本無法不去想。
翻來覆去一個多小時,可算是睡了。他做了一個夢,夢裡的他在這個小出租屋裡,在這張翻身就能弄的咯吱咯吱響的木床上,被江逾白緊緊扣在懷裡,他像毒蛇一樣纏在他的身上,貪婪的嗅着他頸部的氣息。然後江逾白坐直了身,勾住他的領子輕輕一拽,系在脖子上的蝴蝶結散開,鈴铛叮叮當當的響。
等等!我操?我脖子上啥時候系的蝴蝶結!隋笙内心無助咆哮着。我操!我手什麼時候綁的紅絲帶!
他動彈不得,隻能從嘴裡發出無助的呻吟。江逾白用手挑起他的下巴,慢慢向下低去……
他跪在他兩腿中間,一顆一顆的将他襯衫上的紐扣剝去,漏出飽滿白皙的胸肌、腹肌、人魚線、慢慢向下探去。隋笙呼吸一滞,仰起頭靠在床頭,胸口劇烈的起伏,身體微微抽搐着。
他面頰像着了火一般燒的慌,他看見江逾白舔了舔手心,笑着靠近他的耳邊呢喃道:“是甜的”
他腦袋轟的一聲就炸了,語言組織能力也喪失了。
情景轉換,他牽着江逾白的手奔向面前的一片花海,兩人都穿着白色西服,頭發也用發膠固定着,一絲不苟。
他不知道為什麼,他很開心,底下的賓客歡呼着,主持人興奮的演講着,可天空卻突然變暗了,在他的腳邊裂開一道巨大的縫隙。
他緊緊扒住地面好讓自己不掉下去。此刻剛才的所有賓客都變成小鬼,跳進那處裂口中,緊緊拽住他的雙腳,将他往下拉。裂縫下是熾烈的熔岩,洶湧着咆哮着要将他吞噬。
他努力向上攀爬,看着江逾白向着他彎下腰,紳士的将一隻手背在身後,另一隻手緩慢的伸向他,在馬上就抓住的時候,江逾白突然變了,漏出一個狡黠的笑,将他推進裂縫。
“啊!”隋笙猛然驚醒,床單已經被汗水打透,他重重的喘着粗氣,神情恍惚。
“笙哥!笙哥!”李冬浩在一旁用力的搖晃着他,好像要把他的魂給搖掉。
隋笙緩過神來,怔怔的看着李冬浩。
“笙哥?做噩夢了?”李冬浩繼續追問。“你夢見啥了?一晚上睡的都不安穩,嘴裡一直嘟嘟囔囔的。”
“沒什麼,夢見我被怪獸吃了。”
“啊!?那你跟他搏鬥了嗎?”
“滾!傻逼!”
隋笙準備翻身下床,可剛準備掀被,就感覺不對勁,連忙把被子合上,:“你先走吧,我…我有點難受,你給我請會假,我一會就去。”
“你怎麼了?笙哥?哪裡不舒服?不然我也不去了,我在家照顧你。”
“滾!你他媽再墨迹一句話我以後就不讓你再來了!趕緊滾!”他緊緊攥住被角。
無奈下李冬浩夾着尾巴跑了。
等他走後,隋笙來到了衛生間,靠在牆上深吸一口氣,自暴自棄的向下伸去。
……
他咬住衣服的下擺,悶哼一聲後,拽了一張紙擦了擦。洗完貼身物品後,出了衛生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