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話！哪有人不想要第一的！”

“好！那第一的獎牌都是你的。”

隋笙不敢去看他，将頭撇向旁邊。“為什麼？都…給我”他不會說什麼肉麻的話，隻是反複的去确認。

江逾白怔了一下。他沒想到隋笙會突然這麼問，他隻是想把所有的好東西，隋笙想要的所有東西都給他。想看他像小時候那樣燦爛天真的笑容。僅此而已吧…

“沒有為什麼，因為…我哎…我就是心甘情願。”他用手撩了撩隋笙眼前的碎發。

隋笙怔怔的看着江逾白。不自在的躲開了他的手。

江逾白讪讪的收回手，繼續往前走。兩人一路無言。

進了班級後，李冬浩馬上圍了上去，他大概也對隋笙的家庭狀況了解個一星半點：“笙哥，你爸沒說你什麼吧？那沒說江逾白什麼吧”

“沒有，起來，别煩我”隋笙掐着手機激烈的打着一款射擊類手遊，在剛剛和别人對槍時，李冬浩就像個蚊子一樣一直嗡嗡嗡吵個不停，聽到江逾白的名字，隋笙手一抖一發子/彈射偏，沒打中，自己卻被對面人一槍爆了頭，遊戲屏幕驟然變灰。

“操！”他爆了句粗口。“李冬浩！”

哀嚎聲響徹整個班級。“哥、哥别打臉！”

一下午，隋笙都無心聽課，将衛衣的帽子蓋過頭頂沉睡。可他明明精神得很，但就是不願擡頭去看向那束光，那束光太耀眼了，所以甘願把自己困在黑暗中，而不去污染那束光。

“笙哥，走了，放學了”周嘉樹屈起手指敲了敲他的桌子。隋笙不耐煩擡起頭看着他以及他身後的江逾白。不知是不是錯覺，他感到江逾白那熾烈目光。他揉揉眼睛，再次向那邊望時，江逾白已經走了。

…

“走啊？吃炸串？老王家的炸串店又購進新的串了，還有活動，快走啊？笙哥？”見隋笙看向門口望的出神。李冬浩小心翼翼的在他眼前晃了晃手。

隋笙微微蹙了蹙眉，拍開他的手。自顧自的走了。

“你又不背書包啊？”

“怎麼了？”

“那作業？”

“明早來抄”

炸串店離學校不過幾百米，三人步行幾分鐘就到了。路過一個巷口，好巧不巧又看見了“二哥”在他旁邊站着一個高個子的男高中生，細看校服還是他們學校的。

“老大，你…回來了？”

青年淡淡的嗯了一聲。“這兩年還好嗎？”

“嗯，但沒了老大手底下的人也總有些流言蜚語”

“那些都不用管，安心辦好你的事就行”青年掐着煙，昏暗的火光使他的輪廓慢慢展現，漏出極為流暢的下颌線。

青年抖了抖手上的煙灰，吐出一口白煙，慢慢回神。“你知道的，别讓他看見了，你最近挺招風的”他用夾着煙的手點了點男人。

“知道了老大”

“還有别的事嘛？沒有的話我就先走了。”他将煙頭扔到地上，用腳踩滅。“别總來這一片”

男人點了點頭，目送着青年出了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