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笙此刻正在寫作業,也沒怎麼想他說的是啥,就簡單啊了一聲,緊接着,周嘉樹往下說,越說隋笙越糊塗“啊?”
……
“笙哥,我剛剛說的話,你是不是沒聽啊?”
“啊,呃”隋笙尴尬的應付到。
沒招,周嘉樹擡眼看了前面正在悶頭做題的江逾白,湊近隋笙的耳朵,剛要說話,隋笙一把推開他
“你他媽說話就說話,别貼這麼近,癢死了”隋笙搓着他的耳朵,惡狠狠瞪着他。
“好好好,我離遠點,真是矯情”周嘉樹把聲音響度降了下去,沉聲說道“就是咱倆昨天晚上,我說江逾白和人打架那時候。”
雖然聲音不大,但離得那麼近,江逾白還是聽見了,他心裡懸着的那個心終于死了(苦笑)。【居然連他倆都看見了?真是草了,早知道選一個隐秘一點的地方再揍好了】
那幫混混此刻也非常緊張,他們怕江逾白把這件事全算在他們頭上,再把他們揍一頓。于是盡全力想辯解一下,卻沒想到越描越黑。看着不斷壯大的局勢,那小混混,将頭扭了過去,瞥向江逾白。
誰曾想,這當事人就像什麼也沒發生過一樣,氣定神閑的坐在那裡寫題,時不時還轉轉筆,思考一下題目。他不是不在意,而是這時候隻能裝作什麼都不知道,他還要繼續僞裝他的好學生身份。
不知道,周嘉樹又對隋笙說了什麼,隋笙直接從後面站了起來“哈?别他媽開玩笑了”說着,看了一眼前座的江逾白。壓低聲音,“就他?怎麼可能?”
“哎,隋笙,什麼不可能,你來和大家分享分享”他們物理老師王意茹,二十出頭,因為平常都闆着一張臉,但總給他們買一些東西來獎勵他們。所以人送外号“霸道女總裁”。
隋笙沒有了動靜,回了座位。
一節課,隋笙在沒有動靜,他轉着筆,注視着前面那位結實挺拔的背。
【他要是真被欺負又怎麼會不說呢?】看着前面的江逾白漸漸出了神【他怎麼回回坐都那麼直啊,擋的我都……不對不對,我想什麼呢,這不就承認他比我高嗎,不行不行】隋笙搖了搖頭。
下課了,因為下節是班會課,為了不耽誤學生們的自習時間,老師們通常會把班會開在這節大課間,果不其然,這邊“總裁”剛走,方豔琴就抱着一個筆記本踏進了班級。
“這節課間還是老樣子開班會奧,下面說一下我們剛開完會的内容哈,現在學校依舊抓抽煙,即打架哈,這都不用說,特别呢,隋笙,李冬浩,周嘉樹,你們仨尤其注意一下,還有一點,最近學校早戀抓得也很嚴,你們現在的主要任務就是學習,别整那些有的沒的嗷,行了,開會的内容就這些”方豔琴合上筆記本,雙手扶着桌子。
“還有啊,就是江逾白那些事,不用你們瞎操心,還有你李冬浩,淨整那些沒屁挌愣嗓子的事,用你瞎傳啊,對了如果有知道的,你們就去辦公室找我,下課,江逾白和我來一下辦公室。
“哎,琴姐,你是不是有點雙标啊!我和隋笙一起去的你辦公室,為啥你隻說我啊?”李冬浩不滿地問
“啊,那是隋笙說的嗎?”方豔琴接着問
“啊……呃不是啊,哈哈,我就是說”李冬浩理不直氣也壯
“那不就得了”方豔琴一拍手“好了,準備上課。這節語文老師來給上一節課”
說着便走下了講台,她看了一眼手機“诶這怎麼還沒來呢?誰是語文課代表,去看看”
剛說完,語文老師就邁着闊步走了進來,邊走邊把外套脫了下來,搭在了旁邊的空凳子上“ 不好意思啊,剛才校領導找我打個文件,來晚了,好了現在把語文書翻到第五頁”
全班一片哀怨,但也都照做了。
隋笙沒有聽課,他在下面做着上節課留的物理卷子。江逾白顯然也沒聽課,也在下面做着其他科的作業。
做着做着,江逾白開始神遊,筆尖直直的抵在卷子上,陰濕了一大片。【下節課,要找我談話嗎,會敗露嗎,為什麼會知道我打架了?】
“來,這個詞的意思吧是……”語文老師的話使他回過神來,繼續投入到試卷中。
“哎,江逾白,你寫什麼,這麼認真,我上課呢,什麼東西能比我講的課還有吸引力啊?來,我看看”說着他慢慢走到江逾白身邊,一把抽出了他底下的卷子
“呀呀呀,我還得替物理老師謝謝你啊,在我課上這麼認真,就是為了寫物理卷,好,到時候物理老師來上課跟他說哈”
她又向後撇了一眼,“哎喲,這後面還有一位啊”說着,又把隋笙手裡捂着的卷子拽了過來,“看看你這又是寫的啥?喔唷,又是個物理卷,這位也别忘了告訴你們物理老師一聲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