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場傳來了嘈雜的叫喊聲，俄羅斯壯漢被那個亞裔青年一拳撩到在了地上，不出所料。

道恩笑着，将果汁一飲而盡。

——

科波特的天花闆頂上确實已經沒有人在那裡，隻留下了一個不斷閃着紅點的監聽器械。

“怎麼樣？”在一間雜物間裡，羅賓看着戴着耳麥的蝙蝠表情越來越凝重，問道。

“他們要壟斷哥譚的水資源。”蝙蝠言簡意赅得說。

“什麼！我們不能讓他們這樣做！”羅賓蹦起來說道，“我們得阻止他們。”

“現在還不行，我們必須抓他們的現行。”蝙蝠繼續說，“從政府那邊買下水壩股權是非法的，既然她有這樣的計劃，又是找到的科波特家族幫他做這件事，靠的就一定是不正當的手段。”

“也就是說？”羅賓有一點糊塗了。

“我們得等到他威脅或者賄賂相關官員的時候抓現行，然後找到指向科波特的證據。”

“那斯科特小姐呢。”羅賓臉上的表情有一些幻想破滅的意思，“我們怎麼找到指向她的證據，這些，監聽到的東西，我們把它交出去。”

“來的太匆忙，沒來得及帶錄音的設備。”蝙蝠說，“失策了。”

“那我們直接去把他們打一頓！”

“這裡裡三圈外三圈全都是企鵝的人，每個人都配備火器，不可能的。”蝙蝠沒有說的是，其實他一個人可以做到，但是現在羅賓在他身邊，他需要對這個養子負責，起碼不能讓他參與赤手空拳和持槍分子鬥毆這麼危險的事情裡。

思考了半天，羅賓隻能一屁股坐在旁邊的雜物箱上，感慨道：“早知道拿上錄音設備就好了，诶——”

“你不可能每時每刻都準備周全，在準備不周的情況下行動也是你需要學習的一課。”蝙蝠說着，身後的羅賓戳了戳他。

“你看這個。”羅賓遞給了蝙蝠一張卡片，蝙蝠拿來一看，正是自己丢掉的id卡。

“在哪裡拿的。”

“就在那個箱子上。”

那裡是最顯眼的位置，要不是兩個人進來的時候沒有開燈，應當第一時間看到這個id卡的。

蝙蝠用手撥弄了一下卡的中間，發現這顯然是兩張自己的id卡粘合在一起組成的“一張卡”。他掰開卡片，裡面用明亮的綠色寫着一句話：

“我又五六個同胞兄弟，齊心協力在一起，住在一個大房子裡，生活酸澀又甜蜜。”

“我知道，謎底是：orange（橙子）！”羅賓興奮得說。

這是兒童謎語。蝙蝠想着，說：“她已經複制了我的id卡，故意把我們引到這裡，又一步一步把我們逼到這個房間裡。”

這不是道恩一個人可以謀劃出來的，整個計劃需要提前了解這裡的構造和布局，聯合這明亮的綠色字體，她身後的人已經呼之欲出——甚至可以說，從一開始一直很明确。

“她一直在給謎語人做事，到現在也是。”蝙蝠确定了這件事。

即使這在意料之中，布魯斯卻忍不住去想道恩對他說城市未來的時候的語氣，那種認真和熱情。

而且她還真說對了一件事，自己确實在這坐自己的城市裡無處容身。

“——”羅賓感覺到自己搭檔語氣裡說不出來的傷感，蝙蝠在比他想到辦法前更快得調整好了情緒。

“我們得從這裡出去。”蝙蝠拉着羅賓，嚴肅得說。

下一刻，雜物間的門被人打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