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旻啊,給!”
金泰亨正好把今天買的小禮物遞給樸智旻。
“泰亨啊~”
“嗯?”
樸智旻摸着軟乎乎的小帽子,隻覺得這東西收得有些燙手。但是對上金泰亨明亮清澈的眼睛,他又說不出什麼來。
“許赫找你了?”
樸智旻被金泰亨過于笃定的語氣一噎,幹脆照實說了。
而後就是有些死寂的沉默,樸智旻隻覺得金泰亨頭頂飄着一片小烏雲,正在陰雨綿綿。
“有這麼難過嗎?”他拉過金泰亨的手,“已經三天了呢!上次你還說許赫不理你,讨厭死了,為什麼這次你就能忍住不理他呢?”
金泰亨鼻尖一酸,癟了癟嘴,聲音一出就是有些暗啞的哭腔,“他當時……隻看到了……珍哥!”
“好好好”,樸智旻趕緊過去抱抱人,“都怪許赫,白長那麼大的眼睛了。”
金泰亨心裡最耿耿于懷的事被搬了出來,“之前那次隐藏攝像機也是,我和珍哥吵起來,他一下子就覺得是我在鬧。”
樸智旻努力地在自己的腦海裡扒拉了一下,當時好像是這樣,不過,“泰亨啊,不管你現在的想法,你都沒有和許赫聊一聊,就這樣認定了,是不是應該也給他一個解釋的機會。”
“許赫是理智大于情感,但是不代表他的行為就全部按照這樣的邏輯走。”
“既然做出了在一起的決定,就不要輕易地消磨感情,之前不是很不容易嗎?”
金泰亨把這些話都聽進去了,他也不喜歡這樣,他們應該是甜蜜的,不然怎麼對得起之前的苦澀。
樸智旻扶住金泰亨的肩膀,認真地給人打氣,“呀,拿出你當哥哥的氣魄,怎麼可以被小你的家夥給帶着走呢?”
“就應該走到他面前,坦坦蕩蕩地把一切都說出來,讓他自行慚穢、悔不當初,以後乖乖聽你的!”
“噗!”金泰亨眼角還挂着淚珠,卻被樸智旻的強詞奪理都逗笑了。
“我知道了,智旻呐,謝謝你!” 他擦掉臉上的眼淚,說着就拿起東西往外走。
樸智旻頭靠在床側,看了眼手機消息,對着同年親故揮手告别。
“智旻尼,做的真好~”
話是這樣說,但是金泰亨還沒做好準備,畢竟他這兩天哭得有點多,總覺得自己眼睛腫腫的,還是敷下眼睛,管理一下比較好。
但是推開門,他一看就看到了一桌子的禮物盒,這情景讓他莫名聯想到生日那天的告白場景。就突然覺得安許赫也笨笨的,怎麼隻會這一招。
浴室裡的水聲沒有停,金泰亨趕緊放下手裡的購物袋,去小冰箱拿冰塊。隻是他的動作有些大,不小心撞到了一旁的台燈,瞬間發出了很響亮的聲音。
“唔”,吃痛地捂着額頭,但是金泰亨沒有想到放下手掌之後會見到那麼吓人的事情。
一個穿着白衣的女孩子披散着黑色長發從浴室裡跑了出來,“泰泰啊!”
驚叫的聲音尖細得刺耳!他吓得立刻往外跑。
等出了門才發現走廊鬧哄哄,穿着制服的保安接連進入了田柾國的房間。金碩珍和鄭号錫圍着田柾國,一副保護模樣。
金泰亨心髒還在突突跳着,然後手臂就被人一拉,他奮力掙紮,回過頭才看見一臉着急的安許赫。
“許赫!”他隻覺得腳下一軟,就直接跌了過去。
安許赫緊緊抱着金泰亨,帶着人走遠了些,“沒事了、沒事了,别害怕。”
“浩範哥!泰亨的房間裡也有人。”
聽到安許赫的招呼,經紀人領着兩個保安馬上趕了過來。
金南俊也跑來了,伸手摸了摸金泰亨的頭,輕聲安慰了一下。
“先去安全的房間,許赫你剛剛待着沒有人吧?”
安許赫搖搖頭,剛準備走的時候,金泰亨房間裡的女生就已經被帶了出來,出來看見了防彈是更加激動地要撲過來。
安許赫拿外套蓋住了金泰亨,他心疼地要命,從剛剛抱住就一直在抖,也不知道是被什麼給吓到了。
他厭惡地看了一眼被壓制住的人,才發現她居然還穿了金泰亨的睡衣。
是被束縛在原地,但是聲音還沒有,女孩的聲音尖利駭人,加上歇斯底裡的掙紮樣子,活像是一部恐怖片。
關上房門,安許赫打開了所有的燈,自己抱着金泰亨在地毯上坐下,他小心翼翼地掀開蓋在人頭頂上的外套,心疼地親了親,然後開始檢查人身上是不是受了傷。發現沒事,心裡才稍微松了口氣。
安許赫揉了揉自己抽痛的額角,看見金泰亨正委屈巴巴地盯着他,眼睛一圈還有隐隐的紅,于是又緊緊地抱了過去,放在後背的手掌溫柔地撫摸着,一點點降下金泰亨身體上的緊繃。
“别害怕,我在這裡。”
這句話不知道翻來覆去說了多少遍,緊箍着自己腰間的手臂才逐漸放松了下來,懷裡的人仰起頭在他的唇角烙下一個很燙的輕吻,灼熱感随着血液泵入心髒,正應了煎熬二字。
安許赫忍着快要湧出的淚,輕輕地吻上了金泰亨的額頭,聲音低啞,“沒事了,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