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隻漏出半張臉,向上望去,李岚笑的越發暧昧,摩挲她的後背,指尖有節奏的點在她的癢肉上,可狹小的空間裡,讓她避無可避,她想抽手去制止,卻被李岚用力抱緊。
他俯下身子,和她膩在一塊,整個身子半壓半纏在她身上,妥帖舒适,輕松愉悅。
她象征性的掙紮一下,還是伸手抽絲剝繭的攬住他的腰,光滑溫軟,再向上她突然摸到一條長長的疤痕,她望向李岚,剛要開口問。
突然耳邊一口熱氣噴灑下來,耳垂被含進口中,他的手一路向上,輕輕剝開她側頸邊層層衣衫,輾轉啃咬,白淨的皮膚頓時遍布齒痕。
她幾次想把他頭扭過來,去親吻他,把想念宣洩出去。
他的唇最後落在肩頭,照着她咬他的力度,咬了回去,湘舲瞬間吃痛,輕吟出聲,又立馬收住,一聲哼嗯,讓李岚将那張要命的嘴立馬堵住。
他們吻的忘我,不敢有太大的動作,是最克制也是最刺激的一次,頗像是一對偷情的鴛鴦。
他用手指在她手心寫下,你怎麼來了?
她咬上他的唇瓣,落下一吻當做答複,挑着眉笑望着他。
李岚将大緻情形一個字一個字的寫在她手心,有幾次李岚故意逗弄,像是羽毛在掌心掃過,引起她一片顫栗,瞪圓了眼睛甩手抗議。
還想繼續之時,大理寺的大門,吱呀一聲打開,咚的一聲又合上,一個沉甸甸的腳步聲,踏破寂靜,緩緩而來。
李岚将湘舲用被子遮住,好在這榻上這兩日被各種讨好的人塞滿了被褥,藏個人并不突兀。
那人站在牢門口,也不說話,寬大的風帽将臉圍得嚴嚴實實,李岚本想假寐,可是那人的手指一下一下敲擊在牢門已經打開的鎖頭上,李岚突然睜開眼睛,他第一次關在牢房裡面,喜歡他的和讨厭他的都過來看熱鬧。
要知道,九王爺自封王辟府以來,從沒栽過大跟頭,手握軍權,行蹤不定,閑雜人等連片衣角都看不到。
李岚絕大多數時間都親自帶隊,收拾周邊小國的侵擾。
他遊走在岐國邊境,除非有任務,并不會一個地方待上兩天,九欽師的暗線将岐國周邊小國常駐軍的吃喝拉撒,摸得一清二楚,就連每日糞便數量都是頭等大事。
九欽師通過彙總信息預判敵國,有無異動的可能。
所以有時候,就連敵軍自己的士兵都不知道,今日有突襲的任務,卻在沖鋒時,遭遇九欽師的收割。
因此玉面閻羅的鬼師,在敵國嘴裡聲名狼藉不說,對這位領導者更是污言穢語,經常被問候全祖宗。
正人君子眼中,他是頂天立地不可多得的将才,無恥之徒眼中,他是失去軍權低頭折節的凡夫。
被圍觀的機會太難得,李岚想了想,得收費。
他從被子裡一晃,身形瞬移至牢門口,左右撿起那鎖鍊,在風衣人還懵懂時,卡巴一聲,将鎖重新扣上,提筆寫下幾個字,挂在桌邊,轉身又躺了回去。
這把擋君子不擋小人的鎖,差點被風衣人回爐再造,
風衣人被無視一肚子火,看到那幾個字反倒身心舒暢。
“十兩黃金一句話,那就先來十句。”風衣人颠了颠手中的黃金,直接将袋子扔進來,咚的一聲,居然砸出了回聲。
李岚起身,經過金子的時候,擡腳邁了過去,坐在長凳上發問:“有何貴幹?”
“說兩句吉祥話來聽聽。”風衣人饒有興緻。
“那是另外的價錢。”李岚将扇骨撥出兩根。
風衣人問:“多少?”
“一千兩。”第三根。